趙大貴,我們這裡很出名的一個“社會人”頭子。他出名的不是這名字,相反是另外一個外號……趙狐狸!
趙狐狸這外號咋來的呢?
道上有兩種說法。
一種說趙大貴,原來是當地的農民,後來這城裡面搞建設,拆遷他家,得了一筆錢。
靠着這筆錢,他開始走上飛黃騰達致富路了。當時狐狸皮值錢啊,但野生狐狸是國家保護動物,他只能人工來養殖了。
就是靠着這養殖狐狸,賺了不少錢,然後他開始經營夜總會啊、賭場這些不良場所,自己也養了一票社會人,所以道上人稱呼他叫“趙狐狸”。
另一種說法呢,那就是貶義詞了。
說趙大貴出生於窮苦人家。都說人窮志短,這類人沒有受到過什麼高等教育,窮瘋了之後,啥事兒都幹得出來。
於是,他就去爲非作歹,小到賣藥丸,大到砍人收保護費。這貨風風雨雨經歷無數,傳奇的是,一次沒有失手,從來沒有被條子給抓到過。
後來,從小到大,一點點的積累過來,這貨硬是從一個馬仔當上了大哥了。
正因爲他的奸詐狡猾,從來沒有失手過,所以道上混的人,給取了個外號叫狐狸。
你問我怎麼知道?
那年頭,香港電影《古惑仔》,毒害了多少代青年人啊?
雖然,有點智商的都不會跑去混,但我得說這年頭……媽的!智障不少。
很多人搞一身紋身,拉幾個豬朋狗友,就當自己古惑仔了。就像是我們公司的這羣憨貨,他們總是愛吹噓,自己好牛好牛。
就是當地的誰誰誰,認識大哥強啊,認識趙狐狸啊什麼什麼的。
老子就算是不認識這些人,但這些鬼東西,聽啊聽的,耳朵都起老繭子了。
這趙大貴、趙狐狸,居然是昨天那妹子的爹,我勒個去,老子不是引出禍事兒來了吧?
在忐忑不安之中去上班了,白天再睡覺,這晚上嘛又只能是執夜班了。
剛剛這過了九點的樣子,那女的就跑來了。昨天脫了衣服,頭髮
又亂糟糟的,根本看不清楚。
現在直接出現在眼前後,我就傻了,怎麼說呢?
老子只能用一個詞兒來形容她了,小太妹!
穿着一件吊帶裝,外面還套着一個黑夾克,下面是超短裙,黑絲襪還特麼漁網的。
嚼着口香糖,單手掐着小蠻腰,一雙大眼睛上還濃妝豔抹的塗抹着煙燻妝。
說真的,她穿上衣服後,我特麼還有點不認識她了。
這女人彪啊,是真彪!
領着一票人,惡狠狠的就衝到屋子裡面來了。水立方那些保安,是拉都拉不住啊。
這關鍵時刻,張傑作爲主管,還是要裝裝樣子來出頭的。帶着一票心腹,直接跑了出來。
他扯着嗓子就大聲喊,“弄啥呢?弄啥呢?這裡也是你們鬧事兒的地,不睜開眼睛好好的看清楚,這是水立方!”
我覺得這比雖然有點不爽我,之前還欺負我,但是這關鍵時刻吧,還是能站出來主持公道的。
可惜,這話有點爲過了,小太妹沒說話呢,倒是那邊她帶來的手下,直接先跳了出來,啐了他一臉。
“你特麼算啥?一個水立方的主管,也敢在這裡耀武揚威的?知道這位誰不?趙爺的千金!”
“趙爺,哪位趙爺?”
“趙大貴!罵了隔壁的,你們老闆在趙爺面前都得稱兄道弟的,你算個毛?再記吧囉嗦,連你一起扁!”
果不其然,一聽到趙大貴這名號,馬上張傑就跟陽痿了的公雞一樣,軟了下去。
“不想惹事的,都趕緊給我滾遠點。”
這羣混蛋最後喊了一句,在場所有人,全都快嚇出尿來了。然後,最奇葩的一幕,出現在了我眼前。
怎麼滴呢?
那女的伸出手來,一招手,衝着手下就是一句,“給我把他帶走!”
話音一落,然後在場所有人,全都眼睜睜看着我,被這羣傢伙帶走了。
這就是事實,那些年東莞,就是這麼亂。後來掃黃,給牽扯出了好多的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時的社
會人,你就說他們牛到什麼程度吧?光天化日之下,可以進入水立方,直接將人給你綁走。
四周那些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卻沒有一個敢阻攔的,說句難聽點的,連特麼一個撥110的都沒有。
直接被一羣人拉出去,然後擠上了車,立馬朝着野外拉。
之前還算是冷靜,但現在我可真是害怕了。前段時間,我們這裡爆出了一條新聞來。
說是郊區的一個水塘裡面,乾旱了,結果一羣人跑到摸魚,摸貝殼。
摸着摸着,其中一個光棍,一下子就摸到了一條“大鰻魚”,得有手臂這麼粗細。
使勁兒一拽,哎嗨,還真特麼是一隻手臂,都嚴重腐爛了都。
當時給這人都嚇瘋了,其他人趕緊報了警,條子立馬過來調查。結果在這水裡面,直接起出了兩具嚴重腐爛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胸口都有一個血窟窿,顯然是被人直接捅死的。接着,身體被捆上石頭,扔到了這池塘。
可以說,要不是這天干,池子裡面有人進去撈魚,還發現不了呢。
只是可惜啊,最後這屍體腐敗得太嚴重了,連死者身份都沒法確定,屍體還無人來認領,最後就不了了之了都。
現在這羣貨,帶着我也朝着郊區趕,一時間我也覺得心慌了。
這女的不至於吧?
老子只是不小心看了她的身子,就要殺我滅口?這也太歹毒了吧?
我掙扎着想要逃跑呢,結果這一左一右兩個社會人,直接伸出手來,一下子將我給按在了哪裡。
其中一個比,更是掏出了兜裡面的刀來,在我面前晃了晃,威脅着說,“告訴你,別亂來。不要逼老子在你身上,扎十七八個窟窿眼。”
看着那刀子我倒抽一口涼氣,不敢再動了,一個勁兒的對他說,“兄弟,都是爲了口飯吃,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
我是真怕他們了,生怕這些傢伙搞死我,所以說點軟話,讓這些傢伙有點同情心,不要對我下死手。
但兩人都不說話了,只是在哪裡一個勁兒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