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好像是讀高中的時候吧。
當時雖然咱是農村來的,但臉蛋還行,尤其是在學校裡面愛打籃球。
大家都知道,出身社會之後的愛情,和在學校的愛情不一樣的。
學校裡面的愛情,那是最單純,最可靠,最有意思的了。但是出身社會之後,這種愛情的感覺就不純了,妹子要和你交往,首先要看你有沒有車?你有沒有房?你家家庭怎麼樣?你月收入如何?
之類的種種,可以說在外面你談戀愛,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有着一些物質利益在裡面的。
你要說我吹牛皮,有點假,我就不相信了,你連飯都吃不飽,還有妹子願意跟着你喝白開水下西北風,一起談情說愛。
在學校裡面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妹子看到的往往不是物質,而是優秀的一面。
當然,我這話不包括哪些“早熟”的,她們這類也是衝着物質去的。
高中還好點,到了大學,那就玩犢子去了。基本上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衝着物質去了,沒看到一到了放假的日子,這校門口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來接送的寶馬、奔馳。
我就說我在高中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妹子追的。
現在讀書的小盆友們,一般來說,中國的傳統節日都是要放假,在家裡面過的。但是,西方的節日,還是在學校,他們都也都過。
說來挺搞笑,中國節日也要過,西方節日也要過,學生仔幾乎啥事兒沒有了。
學生當中最熱鬧的就兩個西方節日,一個情人節,一個聖誕節的……前一天,平安夜。
情人節好說,學生沒卵事幹,這時候都會給喜歡的人要麼送花啊,要麼送巧克力啊。
平安夜那就更加碉堡了,很多學生妹子在這天,以吃蘋果的名義出來吃了“香蕉”,還喝了點“牛奶”。
我要說的,恰好是平安夜的事情,當然不是晚上,是白天。
平安夜沒有放假的,都白天約好了,晚上出來玩啊,大家一起吃蘋果啊。
接着就去啥啥,當時班裡面的
女生們,還要來評選一下,看誰收到的蘋果多呢。
當然了,男生一般也會收到女孩子的蘋果,咱這裡不是吹牛皮,當時俺也收到了好些蘋果。
其中一個,就是現在要說的艾裴裴了。
當時的艾裴裴在咱們班上咋說呢?
學習成績一般,還不愛說話,讀過書的都知道。
讓你現在記憶深刻,還能想起的一些老同學,要麼就是那些在學校裡面很皮,讓老師頭疼的人物。要麼就是那種在學校裡面很優秀,成爲同學們學習榜樣,老師點讚的目標。
反而對於那些不好也不孬的,時間一長,這種人直接給忘了。
所以要不,人家說不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嘛,中庸之道最差勁,歷史上都不會留下你這個人。
正因爲如此,所以阿裴說她叫“艾裴裴”,我是想了好久都想不出來。
當時艾裴裴咋說呢,不僅中庸,還因爲家裡窮,顯得特別的醜。
爲啥家裡窮嗎,能和這醜掛上關係呢?
俗話說得好,天底下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這女人要打扮起來,個個都是美女,但要打扮化妝,這也是要錢的啊。
而且艾裴裴家窮,營養不良,皮膚都是蠟黃色的,看起來那身體就跟個移動的骷髏一樣。
這樣的妹子,當時看到都怕,我咋可能答應她。
但艾裴裴是那種鍥而不捨的人,沒卵事,一天就是一封的情書給你寫。
不是塞到書包裡面,就是放在你的課桌上,最後更是這膽子越來越大,完全不顧有人沒人,當面就給你塞手裡。
我真心實意的對她說了很多,咱們是不適合啥啥的。但是人家根本不聽,死活的就是要糾纏着你,你又有啥法?
最後有一天,貌似班裡面要搞啥活動,她居然當着全班的面又一次遞過來情書。
哎喲,我去,你是不知道。當時本班所有人,都用一副誇張的笑容,一直盯着我看。
那時候的人啊,年少氣盛,哪裡受得了這種嘲笑的
目光啊。
一時火冒三丈,居然當着全班人的面,刷刷兩下就把情書給撕了。
當時那些同學,一個個在哪兒咧着嘴就笑,擠眉弄眼的嘲諷艾裴裴。
給她都氣哭了,結果第二天,她就沒有來上學了。一個星期後,我才知道,這妹子受到刺激,居然退學了。
當時搞得我好愧疚,以爲自己做了啥不地道的事情,爲這事兒心裡難受得要死。
如果這個阿裴,真是那個艾裴裴,其實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別人都不錄取,就錄取我。忽悠我簽下五年合同,一直的變着法的來折磨我,人家是在報復我呢。
一想到這裡,頓時感覺心中好難受,在進站臺的時候,一咬牙。不要票了,老子急急忙忙的朝着水立方跑了回去。
當時正好是中午十分,一大羣人在哪裡忙前忙後的。看到我來了,他們全都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
竹竿子更是趕緊的拉了我一把,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他小聲的問我,“旺財,咋回事?你咋又回來了,不是被炒魷魚了麼?”
“我……”
我猶豫了一會兒,纔看着他們,咬着牙堅定的說,我回來繼續上班。
一聽到這話,他們全都蒙圈了,怪模怪樣的看着我。
竹竿說你傻了是不是?你說回來繼續上班就上班,老闆開除你,人家不要你,你能咋整?
我說無所謂,我去求他好了。
在他們一臉不解的眼神之中,我直接去辦公室去了,敲響了老闆辦公室的門。
胡老闆喊了一聲進來,我推開門,發現這傢伙坐在老闆椅上,正在看一份報紙呢。
聽到進來的聲音,他擡起了頭,朝着我看了一眼。最後吃驚的瞪大了眼,詢問我,“張旺財,你這是咋回事兒?不是已經開除你了麼?你還回來做啥?”
我看着老闆,咬着牙,趕緊畢恭畢敬的彎下腰,懇求着說,“胡老闆,我已經知道錯了,請你無論如何,讓我留下來。哪怕是扣工資也好,降職也罷,我都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