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賣春者的艱難
我在爛尾樓的窗口往外看着,那窗戶下頭全是雜草,窗戶上也攀着藤條,真的跟鬼屋沒啥區別,我旁邊是齊玲,他們所有人都各自找了各自的位置,但這姑娘無所事事的,什麼位置也沒找到,乾脆就跟着我蹲在這裡守着。
晚上,這裡到處都特別寂靜,齊玲拿着手機,我讓她負責在發現情況的時候通知侯洋。
小巷子和小街道的寂靜與小鎮外圍的繁華和“夜夜笙歌”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偶爾有摩托車和三輪摩托經過——這個年歲,市區已經開始禁止三輪摩托進入了,也就是小鎮、郊區還有人靠三輪摩托來載客賺錢,一般接送的客人,大概除了出來開房的情侶以外,也就剩下嫖客和妓女了。
我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乎可以說是掐着表數到晚上九點多,小巷子周邊終於開始出現了站在街旁邊百無聊賴的姑娘。
還有幾家所謂的理髮廳,開的比較偏遠的,關掉了原來的白熾燈,拉上一半的簾子,點起了一盞粉燈,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不由得想起那時候和江昊、孔東城他們在濱江路逛“紅燈區”被追殺的事情,心裡不禁翻起一縷憂傷來。這時候,我看見不遠處,有兩個站街女居然像是在爭一個客人,結果大吵起來,互罵**,而那個客人最後卻被嚇跑了。
“操……這什麼情況,那嫖客也真夠慫的,兩個一起要唄,雙飛多爽啊!”旁邊的齊玲忽然開口。
我當時想笑,心想:這女的怎麼能這麼有個性。
但我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看着街道上的一切,我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找到那個該死的齊名揚,然後把他那點兒破事讓人拍下來留個證據。
雖然這辦法是笨了點兒,但我還是覺得應該會有點效果。
這時候,就在爛尾樓不遠處的巷子口,一個身材已經發福的——應該是年紀比較大的——老站街女,開始對一個過路的客人進行挑逗,那客人好像對她沒什麼興趣,居然給她一腳,還大罵了一句:“老騷b,就你這樣的倒貼我都不要!”說完之後揚長而去,而那個“老妓女”就在牆角蹲下來,似乎再哭。
齊玲說:“這……這麼大年紀,也出來……”
我笑了笑說:“還不都是爲了生活。”不知道爲什麼,我還是很能理解她們。或許是我的確看到過很多事情,很多變故,很多人生的無常吧。無論是殺人者、犯罪者、偷竊者等等,雖然不能說我都能接受,但我都能理解,甚至可以設身處地的去爲他們考慮考慮,此刻也是如此。
齊玲聽了我的話,說:“蕭凌哥,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了?”
我說:“我有麼?如果有的話,大概我一直多是吧……”之後,我們繼續沒了對話,齊玲這傢伙實在太有個性,或者說,太肆無忌憚
。以前我覺得沈秋顏說話有個性,現在我發現齊玲纔是好不羞澀,而且她的做派實在太像男人,大概除了臉蛋還有幾分女人味,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跟男人極端接近。
——我聽說,這姑娘好像還有腹肌。
當然,我沒有確定過。
就在我們繼續觀察的同時,我們正前方的巷子口忽然出現了一對男女,他們似乎在談價錢,當然了,他們只是做着商量事情的姿勢,但在這種環境下,我能想到的,他們可能商量的事情,就只有談價錢而已。那女人,我越看越覺得像阮小雨,她好像還穿着那天去見江昊時候的那一身衣服,只是街燈有點昏暗,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我遠遠看見,那個男人似乎還沒談完價錢,就身手扯住了“阮小雨”的頭髮,把她猛地往旁邊一摔,“阮小雨”撞在牆上,那男的便直接講手伸進了她的衣服下襬之中。
“這傢伙,用得着那麼飢渴麼?”看來齊玲也在看這在我們眼前上演的一幕“**戲碼”。而就在這時候,那男的居然扯着女人的手臂就向馬路對面走來,也不管那女人的反抗和踢打,直接鑽進了我們所在的爛尾樓。當時我和齊玲正好在二樓,被他們的行爲嚇了一跳,我和齊玲不敢下去,下去一定會跟他們撞個正着,索性來到樓梯拐角處往下看,這裡正好能看見一樓門前的情況。
外頭是暗淡的街燈,落進來的光只見一隅。
我卻還是看見那男的,把女人摔在地上,而看那女人坐在地上往後退的樣子,我越發的覺得她就是阮小雨。
藉着暗淡的光芒,我看見那男人把“阮小雨”再次提起來,強壯的他就像是一隻老鷹捉着小雞,把女人直接提到一旁壘起來的一摞磚頭上面,那大概也是當初蓋這個房子的時候用剩下的東西。那女人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動作——大概更多的是她根本就不像反抗。
接着,那男人的身子沒入了黑暗之中,從我的角度來看,他的上半截已經把女人完全擋住,黑色的襯衫與黑夜相得益彰,我知道他在幹什麼。雖然看不見,沒多久,男人落在亮光裡的下半身,褲子陡然落下——包括他的內褲,接着,我就看見那個強壯的屁股不斷的向前聳動,聳動的十分有節奏。
女人的呻吟聲在四周蔓延開來,那種呻吟聲特別誇張,好像刻意要迎合男人似的。
我旁邊,齊玲忽然說:“用不用這麼狂野,看的老孃都有點兒反應了。”
我說:“什麼?!”當時我確實嚇了一跳。
齊玲說:“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眼睛一翻,說:“女人能有什麼反應,不就是看看而已麼?”
“男人會硬,女人會溼,你別告訴我你沒硬!”齊玲說。
其實當時的我還真的沒有注意自己下面是不是有了反應,我心裡只有兩個疑慮,一是那個女的是不是阮小雨,二是他們什麼時候能辦完事,我們好脫身或者繼續監視
。
齊玲這麼一說,我更是有些尷尬,這女人說話實在太沒遮攔了,於是我說:“算了,既然這兩個傢伙不會上二樓,應該也威脅不到我們,我繼續去二樓監視。”
在確定了那個男人不是齊名揚之後,我又回到了二樓,齊玲也慢慢跟上來,我們當時都沒再說話,直到一樓的叫聲停止,接着又喧譁起來,首先是女人的聲音:“等等,你還沒給錢!”
接着是那個男人的聲音:“給錢?開什麼玩笑,我是在強姦你,不是**,你叫的爽是因爲老子的技術好,沒讓你給錢就不錯了,還要我給錢!”
“不行,你不能走,你得給錢!”女人說。
我聽着那歇斯底里的聲音,越發的確定那人就是阮小雨,但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那男的聲音居然也有點兒耳熟。他那強壯的身軀和背影,我總像是在哪裡見過。
“操,真不是東西,是不是人,這種錢也訛!”我身旁的齊玲說了一句。
我冷冷一笑,轉而又陷入了沉思,下頭,可以聽出那男的開始打人了,女孩發出一聲聲悽慘的哭叫,那男的還一邊打一邊罵:“m的死**,你勾引的我,還***要我給錢,我給你幾腳,***……”這時候,齊玲二話沒說就開始往樓下衝。
我一把扯住她,說:“你幹什麼?!”
她說:“這種賤男欠揍!我去教訓教訓他!”
我說:“你是想去救人?!算了吧,別暴露自己,你救得了幾個人?!”
“我……”齊玲一時語塞,而就在我扯住她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樓下又開始變得平靜了,我聽到了嗚咽哭泣聲和噠噠的腳步聲,應該是那男人已經走了,我從二樓的窗戶口藤條後望出去,剛好看見那男人從爛尾樓的正門走出去,我再次盯着了那個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個人我的確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很熟,曾經我們甚至是死敵,我急忙對齊玲喊:“下樓,抓住那個男的!”
“啊?啊!”齊玲說,“你不是說不要暴露……”
我說:“沒工夫解釋了,那男的和姓齊的有關!”說完我就往樓下衝去,齊玲去在身後大喊,“什麼姓齊的,是齊名揚!”
我沒有管她,甚至沒有管一樓坐在地上哭的少女,直接衝出了爛尾樓,那傢伙在往馬路對面過去,沒有回頭,他肯定是不知道有人從後面偷襲的,我衝上去,罩着他的後勁猛地切了一掌過去——我沒有練過“手刀”,切人的本事肯定不行,沒辦法一擊把他打暈,我只是本能的覺得後勁是他面對我的部分裡最薄弱的一點,這一切,他立刻大叫一聲,扭過頭來,我又對着他正臉猛地打了一拳,也正是在這打拳的同時,我看清楚了他的臉,徹底確定了這傢伙的身份。
李文祥
!這個當年就無恥到家的混蛋體育老師,沒想到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鎮上,還被我給逮了個正着。李文祥被我打的往後猛退的時候,齊玲也衝了上來,掄起拳頭,照着李文祥的肚子狠砸起來,大喊:“賤男!王八蛋,老孃打死你!”一直打得李文祥發出聲聲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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