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學校的變化
秦哥對我說的話,我暫時不會告訴任何人,無論我和誰說都不合適。而且其中我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也根本弄不清楚。
我不相信秦哥會被許琳菲鉗制住,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許琳菲威脅他抓捕沈秋顏,並且交人的話,那他當時爲什麼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我?就因爲我們這邊有內奸監視,甚至因爲他可能懷疑我就是內奸?我想不通,也根本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去想。
許琳菲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印象最深的事情就那麼幾件,一是當她被虞南抓走那次之後,我連續打電話發短信很多天她都沒有任何回覆,二是誣陷沈秋顏,但那誣陷的手段何其拙劣,秦哥和孔東城他們又是怎麼相信的?難道就因爲沈秋顏本生名聲不好?可我們都很清楚,作爲混子女人,名聲好不好根本就不重要,我就是真的找一個妓女結婚,很多人也會覺得很正常,就因爲我是混子,而那時候秦天詠爲什麼反應那麼大。再者,是那晚上的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有什麼用意,許琳菲又爲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西郊山口?
等等這一切,都成了似乎根本不可解釋的謎團。
秦哥好像也並不準備解釋。
我表示相信了秦哥,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而秦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蕭凌,在外頭昏,我們早晚還要遇到更多這樣的算計。”
我卻說:“秦哥,我明白,所以我纔有些累了,以後,我可以幫你繼續看場,我需要這份工作,學費我可以用我的工資交。但拿下陳亮之後,我真的暫時不想再繼續打了,很累,太累了。”
秦哥說:“我理解,我也有那麼一段時期,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也都不想說。我承諾過你的就會兌現,只要你能成功拿下陳亮,我就封你做‘二路元帥’,至於跟你一起混的兄弟和小弟們,願意留下來的,可以繼續留下來,不願意留下來的,我也不會我爲難他們。”
我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臨走的時候,秦哥忽然又叫住我,說:“蕭凌,你是不是還有秘密沒告訴我?”
我說:“什麼?秦哥?!”當時我依然處在震驚過後的懵懂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秦哥說:“如果你覺得有些事有必要隱瞞一段時間,那沒有關係,不過……你不能欺騙我,知道麼?更不要欺騙社團,欺騙你自己!”
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會注意。”
秦哥沒再繼續糾纏這些事,我懷着極其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學校,我在想,這或許是混的這一年來我唯一一次遇到事情之後不想說話也不想傾訴。我是和沈秋顏一起回學校的,不過我根本沒有跟她說幾句話,她問的話我全部只回復“謝謝、不知道”和“不要多問
。”
最後,她大概也無奈了,一路上,我們變得無比沉悶。之後的這短短几天之內,我呆在學校裡,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在宿舍裡都魂不守舍,然而,日子還要繼續過,而且,學校裡似乎正在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我注意到教學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了一條橫幅,寫着:響應開展素質教育號召,建立全新學生管理制度。而且最近在學校裡,有一個非常新穎的詞經常被提到,似乎叫什麼“學生監管會”。一開始的我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情上,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去理這些,但聽得多了,也漸漸有些好奇。
我問沈秋顏,沈秋顏卻說她這段時間也纔沒有回來,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想去問徐倩影,但她總是和楚少陵湊在一起,跟她說話我覺得很尷尬。
我只好靜靜呆着,等待答案的出現。
至於外頭,秦哥在短短今天的時間內把叛變的刀手全部清除,那些人是生是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哥在清除這些刀手的過程中,陳亮似乎真的有了行動。我這邊,我是讓王臻和張毅帶着其他人去幫秦哥忙的,而我自己並沒有去,秦哥大概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並沒有過多的爲難我。
就在那個星期五的下午,我依然像一個好學生一樣呆在學校裡,王雨冰忽然敲開了我的宿舍門。我們宿舍裡已經就剩下我一個了,王雨冰的來訪讓我有點驚訝,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王雨冰說:“最近你都沒有回來學校,應該不知道學校有新的變化吧?”
我說:“對,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學校掛了個橫幅,要弄什麼新的管理制度,怎麼,量化扣分那些不要臉的活動又出來了?”
王雨冰搖了搖頭,說:“這一次學校把戲唱大了。”
我說:“什麼意思?什麼叫把戲唱大了。”
王雨冰說:“你最近聽說過學生監管會這個詞麼?”
我點了點頭,當時沒有想到要去問誰這件事的答案,沒想到王雨冰卻自己找上門來告訴我。王雨冰說:“這是這幾天之內出來的事情。學校在開學這段時間,據說總結了上個學期的經驗,覺得不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有需要監督管理的地方。說什麼學校的和睦安定不僅僅要靠老師和保安的管理,也要靠學生自下而上的監督,要讓學生和老師形成一種對等的態勢。還說要開各大中學的先河,要做素質教育踐行者的典範……”
我真佩服王雨冰能背出這種觀花套話來,我說:“王雨冰,你一向來說話很簡介的,背這些給我聽幹什麼。”
王雨冰背在後頭的手慢慢拿出來,把兩樣東西遞給我,那是一份表格和一份類似於宣傳單一類的東西。
王雨冰說:“簡單說,就是學校要成立一個學生監管會,這個組織可以向政教處反映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一切違紀的活動,注意,不光是學生,老師的違紀活動也可以反應
。學校這回是想試行讓學生監督管理。監管會據說需要二十個人,由個班或者個人推舉,也可以自薦,最後投票評選,選舉人的條件是——第一不能是高三學生,因爲他們就要畢業了,學校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安心學習;第二成績必須是班上前二十名;第三不能有違紀前科。而且在這選出的二十個人裡頭,還要選一個監管會會長。”
我說:“這種事……看起來挺好的,不過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雨冰說:“和你我都沒有關係,我們都曾經被扣過分,有違紀前科。我是想告訴你,學校的風氣恐怕在慢慢轉變,有了這個監督會之後,學生也得到了一部分權力,看起來好像老師們危險了,其實是給了一些學生自己管理的**。我像我們,如果大佬讓小弟做紅棍、草鞋、紙扇,還讓小弟跟自己做兄弟,小弟一般來說,非但不會給大佬帶來麻煩,還可能更加死心塌地的服務於社團組織,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的意思是這個監督會出來之後對混子不利?”我說。
王雨冰點了點頭,說:“除非我們內部有人,否則,如果真的是一些‘非常正派’的人來做監管會的成員甚至會長,他們肯定會打壓學生混子,包括我們。”
我說:“你是想要我推舉人蔘選?”
王雨冰點了點頭。
我說:“我身邊這羣混子有幾個不違紀的,推舉他們……”
“張毅。”王雨冰說,“宿舍集體違紀不算,張毅他個人總沒有犯過什麼錯誤吧?”
我怔了一下,看着王雨冰。
王雨冰說:“我和張毅關係是不太好,至少現在是,但我很瞭解他的爲人。”
我說:“張毅現在還在外頭,秦哥和陳亮的決戰都快要結束了,你倒好,這麼長一段時間在學校待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王雨冰說:“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想的很明白,我沒必要爲任何人賣命,陳亮是害過我,但韓世斌已經死了,我跟他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恩怨。至於秦哥,我跟過陳亮,不可能再跟他,我也不會和他做對,更不會和你們做對,我倒不如自己好好呆在學校。”
我說:“那你的學費呢?你的學費哪裡來?”
王雨冰說:“我也不知道,能混一天算一天,我申請了三次緩交學費了,如果成績落出全校二十名之外,估計他們也就不會放過我了……算了,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也跟你的小弟們討論討論,我這是在幫你們,明白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那種給人恩惠的表情非常讓人討厭,但我沒有辦法,他說的似乎大部分都是事實。
我又在宿舍呆了一段時間,一時間想不出別的辦法來,於是想要打電話給張毅,讓他乾脆回來學校一趟,和我一起討論一下這件事,誰知道,我電話還沒打出去,張毅的電話卻打了過來,我接通電話,張毅直接說:“蕭凌,你在什麼地方,我們發現江昊的蹤跡了,你要不要過來酒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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