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豔遇?!
我坐在地上,擡起頭來往上看,一晃眼,卻看見一個穿着短裙女生的裙底。
我趕緊把頭移開,掙扎着站起來,那個女生抱着被砍壞的吉他站在我身旁不遠處。我們四周的“敵人”已經被打散了。
而我仔細看了一下,衝進來的那幫人我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我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讓人打懵了搞不清楚敵人和自己人了。
那幫人中,走出一個女生來,說:“這裡誰管事?”
那個拿吉他的女生向我身邊撤了一步,我聽見她低低的說了一句:“騷貨。”
我有點驚訝的看着那個女生,她卻沒看我。
那個從人羣中做出來的傢伙穿着一件很寬很嘻哈的黑色上衣和牛仔褲,hiphop的範,但沒有什麼怪異的法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濃妝。
我慢悠悠的走出去,當是傷的有點重,幾乎沒刀子砍過,這還是第一次,雖然只是劃傷而已。
我說:“我,我在這裡幫秦哥看場子。”
那嘻哈女生看起來比我大一些,說:“你叫什麼?”
她說話相當不客氣,我心裡也是一團怒火,我說:“你自己闖進來,自己還不報名字?”
嘻哈女生說:“如果不是我們,你們已經死了!”
我懶得理她,那個抱着吉他的女生卻走上來,說:“楚文鴛,你就這態度?”
嘻哈女生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說:“喲,菲姐在呢?”
抱吉他的女生說:“這位是蕭凌,和孔東城是朋友,自己人,你說話客氣點兒。”
嘻哈女生說:“哦,大名鼎鼎的初中生蕭凌。”
我覺得她說話的口氣裡有諷刺的意味,但我也沒有反駁,一來是省得麻煩,對方畢竟也救了我們一命;再者,我的傷口還在流血。
秦哥是在幾分鐘後到的,看見張志德他們被制服的制服,打跑的打跑,他們也感到很驚奇。
而當看見前來支援的隊伍帶隊的居然是哪個“嘻哈女生”的時候,他們更加震驚了。
楚文鴛。
這個傢伙就是孔東城的前女友,跟了張鵬輝的那個“騷貨”楚文鴛。
她怎麼會變成類似於大姐大式的人物?
秦哥看着楚文鴛後面那羣混混,說:“這都是你的人?”
楚文鴛說:“我們現在跟魚腩哥混。”
“虞南。”秦哥默默點了點頭,說,“這樣講起來,一直在幫我們的就是蕭凌他們學校高中部的虞南。”
“是的,秦哥。”楚文鴛說。
這個時候我沒心情聽他們對話,抽空看了一眼秦哥身後的孔東城。
孔東城把自己埋在陰影裡,不過我可以估計出,這時候他臉色一定特別難看。
秦哥一邊掃視周圍,一邊說:“呵呵,怎麼覺得和咱們打交道的都是附中的學生。”
“阿菲,你也認識虞南吧?”
吉他女笑而不語。
我這時候才知道吉他女也是我們學校的,看來我們學校的人才真是不少。
楚文鴛說:“那豈不是很好,現在秦哥是我們學校的實際控制者。”
這回秦哥也不說話了,目光落到我身上。
“你怎麼傷成這樣。”秦哥說。
我還沒說話,但我看出秦哥眼裡有點失望,好像覺得我還是戰鬥力不夠似的。
但這個時候,那個吉他女說:“這酒吧裡,能打的沒有幾個,蕭凌一個人至少定了五六個人。能活着已經不錯了。如果救援來早點兒……”她看了一眼楚文鴛,說,“說不定地上就不用趴那麼多兄弟,蕭凌也不用受傷了。”
我有點感激她。
楚文鴛立刻說:“對不起菲姐了,我們大概是來得太晚了一些。”
她們倆對望的時候,明眼人大概都看得出來這兩人好像有什麼恩怨。
秦哥說:“誰帶蕭凌去包紮一下,去附近買點藥棉紗布,不要總往醫院跑,跑多了也不好。”
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江昊和孔東城跑出來,但這時候,那個吉他女居然說:“我來吧,好歹並肩作戰。”
我有點驚訝,秦哥示意我們走人。
江昊一個勁兒對我擠眉弄眼,好像說我豔福不淺似的,而孔東城呢,已經完全不看我,只遠遠看着楚文鴛。
他現在應該沒什麼心情。
很快,那位吉他女就帶來了藥棉紗布什麼的,把我帶去了酒吧後面。
那裡有一間員工的休息室,自從秦哥的人接手酒吧之後,這裡就基本是廢棄的,但還好不髒。
我說:“謝了,把東西給我吧。”
吉他女好像不想理我似的,說:“我叫許琳菲。”
我說:“嗯,蕭凌。”
吉他女許琳菲說:“我知道啦,現在秦哥的人,不知道你的人很少哦。”
我說:“是嗎,我又這麼出名嗎?”說着要去拿她手裡的藥棉和紗布。
她卻躲開,說:“哎,你這麼急嗎?”
我說:“你還有什麼事嗎?”
許琳菲說:“我可是救過你的。”
我笑着說:“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許琳菲說:“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受傷,如果我也要包紮呢?”
我停了一會兒,不知道面前這姑娘想幹什麼,我說:“那你,有沒有受傷?”
許琳菲說:“我受傷了你幫我治嗎?”
我還信以爲真,說:“哪裡受傷了,我可以幫你包紮。”
許琳菲說:“胸口,你幫我包紮嗎?”
我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胸口,這就要脫衣服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有點混亂了。說老實話,我可能對這種事腦子有點兒慢。
至少比起江昊孔東城他們來都沒怎麼開竅。
我怔在那裡,面前的許琳菲說:“怎麼不說話?平時看你在酒吧裡,走來走去,也是不理任何人,你就這麼酷?”
其實我不理別人只有兩個原因,一直以來就兩個,一是家庭的原因讓我從小就比較沉默;第二,是自從出來混之後,大舅就一直會告誡我“言多必失”。
酒吧裡我認識的人也不多,不知道該找誰說話。
想不到最後又像那時候在重點班一樣,被人冠以“酷”的稱號。
我說:“我沒那個意思。”
許琳菲居然往前一步,坐在我身邊,說:“我很多人追的!”
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怎麼?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不是胸前有傷嗎?自己處理一下。”
許琳菲說:“我胸前沒傷!騙你的,你這人這麼實在?”
我呆了一下,說:“那把藥棉給我,我……”
我還沒說話,許琳菲忽然把我手扯過去,把手裡的酒精對着傷口倒上去。
還好我刀傷不深,我疼的直冒汗,說:“你TMD幹什麼?!”
許琳菲卻很淡定:“幫你消毒啊。”
我說:“有你這麼消毒的?我自己來!”
許琳菲說:“那不行,胸口還沒消毒呢!”說完又去解我領口的扣子。
我不知道我魅力到底有幾分,不過當時我意識到了她的行爲好像某種意義上是在“勾引我”。
我還這麼沒想到還有人會勾引我。
但當時的我產生了一個邪念,就是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直接不動手,讓他把我的襯衫解開。
胸口的刀傷也不深,出血已經不多了。
她這回開始比較認真的幫我用酒精清洗。
胸口的傷還是很疼,但是這女人幫我擦洗上藥的時候我有種心神盪漾的感覺。
這種事本來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我這個略顯瘦弱的身體也真的沒被幾個女人碰過。
我還有點兒結巴的說:“差不多就行了,我自己來……”
許琳菲說:“我這個人,一向來是幫人幫到底,我救了你,然後再幫你治傷,功德圓滿……”
這根本不是什麼理由。
這個時候,我悄悄打量了這個女生,作爲這裡的駐唱,又是吉他手,她的確算不錯的了,燈光昏黃的休息室裡大概能掩蓋掉她臉上本來有的瑕疵,讓人覺得她特別美。
那對眼睛也不知道是認真還是迷離,微微沉着,睫毛很長。
身上還有一種少女特有的氣息。
這一切都讓我心神亂了。
我想起大舅那句話:“能吃別浪費……”
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吃”。
許琳菲到是一點也不拘束,一看就是個很有經驗的女人,至少是曾經經歷過人事的。
她一邊幫我處理傷口,一邊把我的外衣、襯衣全部脫了,我一直僵着沒動。
許琳菲面無表情,說:“你今天聽見我罵那個楚文鴛了吧?”
我點了點頭。
許琳菲說:“呵呵,你認識她嗎?”
我說:“聽說過。”
許琳菲說:“她現在跟了虞南。”
我又驚了一下,說:“你的跟了,是說她跟虞南混還是和虞南好上了?”
許琳菲說:“好上了,做下了。”
我拳頭緊握,我想到的是孔東城,我說:“王八蛋。”
許琳菲冷笑了一下,說:“我以前也跟着魚腩哥混,不過前段時間退出了,就是因爲虞南讓那個賤女人鬼迷心竅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這些人作爲元老反而什麼都不是。”
當是的我,腦子真的有點直,我說:“你們的恩怨我管不了,不過這個女的,我早晚要找她討債。”
許琳菲說:“嗯?她也對你……”
我說:“不是,我是爲了兄弟。”
許琳菲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已經赤着上半身坐在她面前,雖然身上還有有點兒肌肉的,但是也有排骨……畢竟有點瘦。
許琳菲說:“看來你很講義氣。”
我不說話了。
許琳菲說:“那個賤女人就是欠打,她跟過多少男人了,呵呵……爛貨。”
我大概可以判斷,許琳菲是想要借我的力量來搞定楚文鴛,不過我和她,可以算本來就有恩怨,就算是爲了孔東城我也要找機會辦她,我相信秦哥也不會放過她。
許琳菲忽然擡起頭,說:“其實你挺有魅力的。”
還沒有哪個女人這麼說過我,我呆住了,她擡頭望我的時候,我的眼光正好從她領口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