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喋血
這一回霸王龍沒有衝上以後果斷趴下,而是身子一低,一棍子抽在一名拿砍刀傢伙的腿上,那人立馬向前一撲,摔倒下去,抱着腿在地上打起滾來。邢天明依然和那個拿獵槍的傢伙糾纏在一起,趙恩銘的沙噴子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站在旁邊猶豫了,我恐防有人撐着這個機會來爲難趙恩銘,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將霰彈槍的槍把砸向那名拿獵槍的傢伙,我這一砸,直接把他的頭上砸出了一個口子,鮮血很快流了半邊臉,旁邊的那幫人一開始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忽然這樣頑抗,遲疑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纔再次衝上來,但他們畢竟是專業打手,出手之後全不含糊,霸王龍很快還是被打倒在地上。不過,我的面前敢直接衝上來的人倒是實在不多,我手裡的那把霰彈槍威懾力很大。
我拿槍當棍子揮了幾下,打退了幾個人,不知誰忽然喊了一句:“他不敢開槍!上!”
可他這話一出來,我就給他來了個“響亮的耳光”,對着他的小腿就是一槍,他“嗷”的大叫一聲,反身滾倒下去。
實際上,如今的秦天詠,最大的弱勢還是在熱武器上,獵槍每次都是那麼幾把,而且我發現了,他的刀手們都很牛,但是沒幾個真的用槍用的好的。
我環視了一下週圍,已經沒幾個人敢直接衝上來了,趙恩銘也來到我身邊,一前一後,擡槍對着他們。
邢天明繳了那破頭槍手的獵槍,一退過來,居然跟我們形成了一個三角隊形……
看過一些抗戰劇的人應該知道,當年日本侵略軍的步兵最管用的小組隊形就是三角隊形,這種打發顧忌各個方面,非常穩定。
回想起來,或許這也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就如現在,我們形成這種隊形根本沒有人教,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霸王龍這個時候也站起來,氣喘吁吁的跑到我們身邊來,說:“md,幹嘛每次都是老子捱打,你們啥時候也給我準備個能射的?”
邢天明說:“這把槍能安全帶回去的話就送給你用!”霸王龍卻搶過邢天明手裡的那一根鋼管,說,“你一個手拿槍想被後坐力彈死麼?看老子來雙管齊下!”
對面的人,看見我們這副樣子,已經沒有一個人敢上來了。
霸王龍又幹笑一聲,說:“哈哈,玩過暗黑破壞神沒?知道野蠻人的雙持不?嘿嘿嘿!”說完,這個彪形大漢又一次衝上前去,但沒甩幾棍子就又讓人給放倒了,我看了一眼邢天明,不由得眼睛一翻,就在那人舉棍子要敲霸王龍頭的時候,邢天明吼了一聲,說:“你敢打試試!”
那人怔了一下,咬了咬牙,忽然,我注意到那傢伙往邊上看了一眼,好像是在使眼色,一瞬間,居然有三個人同時從人羣裡衝出來,中間那個拿着鋼管,就是剛纔要打霸王龍的那個,旁邊那倆手中拿的都是砍刀,我們畢竟人少,槍只是有一定的威懾力而已,只要有人不怕死,敢送死,我們虛浮的戰鬥力就會急劇減弱,而且他們衝上來的速度相當快,尤其是側面上來的那個傢伙,看來是一把好手,他直衝向邢天明,但我卻沒辦法去幫他,因爲我面前正迎着那個拿着鋼管的,那拿鋼管的還好像給他身後的人壯了膽,立刻有人跟了出來
。
我又朝來人腿上開了一槍,那人撲倒下去,他後頭的人卻衝上來,我沒來得及再次上膛,砍刀直朝我劈過來,我揮槍去抵擋,刀槍撞在一起,我就感覺一陣虎口發麻,趙恩銘的沙噴子火藥已經打完了,他比我狠得多,打人根本不打腿,也不管是不是要害,直接照着身上招呼,他那邊的人一開始就沒幾個敢上前的,我也不不知道這黑夜裡的一戰到底有沒有死人——我知道,一旦真的死了人,那性質就不同了,開槍已經不是小事,何況是殺人。
然而,在一羣拿着刀準備對我們開斬的敵人面前,我非常明白,我最該有的就是膽量和勇氣,最不該做的就是猶豫不決。
面前的那個傢伙的刀狠狠壓下來,我用霰彈槍架住了他的刀,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一聲汽車發動的轟鳴,我一驚,急忙回頭,發現那輛黑色別克向前直衝了一段距離後來了一個急轉彎,忽然調轉車頭朝我們“戰鬥”的方向過來,這輛別克車車身較小,而且似乎很靈活。
我這短時間的分心給了對面可趁之際,一刀劈下來,剛好掛在我左手肩膀上,我忍着刺痛,趁他擊中我之後收到的片刻一槍打在那傢伙腿上,那人立刻也翻倒了下去,抱着腿大叫起來。我的槍裡頭已經沒有多少子彈了,我大喊一聲:“霸王龍,起來!”那地上的霸王龍被人整了個七葷八素,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個反身就滾了起來,與此同時,司機的車也竄到了人羣當中,打成一團的人羣不得不散開,那司機拍着車門大叫:“快上車!”我一手拉住車門,準備趕緊跳上車去,甚至到有人一刀從旁邊削過來,我趕緊縮了手,但那司機卻慘叫一聲,把手收回去,我看見車門上明顯多了一道血跡,那司機的手被人削了。
盛怒之下,我對那砍人的傢伙一匕首招呼上去,剛好刺在他腹部一側,但我沒他用力,趕緊收了手,把他一腳踹開。
這時候,我的手也被鮮血染紅了,女人捂着傷口退到了他兄弟們的後頭,越退越遠。
這次我們打架打的非常狠,完全是在拼命,對面那羣人顯然是被我們這股子勁給嚇的有點亂了陣腳。我把車門一拉,邢天明首先退到車旁邊,迎面而來的兩個人被他用獵槍的槍托給一人肚子上來了一下,他身子比較瘦一些,一溜就進入了車內,霸王龍也在這時候跌跌撞撞的過來,邢天明拉着他的後衣領,硬生生的把他扯回到車內。
我趕緊跟趙恩銘招手,趙恩銘卻還在被幾個人圍着,我趕忙往他所在的位置不遠處地面上放了一槍,他旁邊的人顯然有兩個被這一槍嚇慫了,趙恩銘也乘着這個機會衝出了人羣,跳上車的副駕駛座,司機扯着嗓子喊了一聲:“都坐穩了!”
我也上車,但卻搖下車窗,把霰彈槍架在車窗上,對着外頭想要圍上來的那羣人,不管開不開槍,這都算是一種威懾。
那司機立刻發動了車子,朝着市區的反方向開過去,市區那邊的小路上正橫着一輛麪包車,根本沒辦法走
。而我們面前的那輛被打壞車燈的車,此刻像是要孤注一擲,居然也發動起來——我估計三輛車的司機都沒有下車,秦天詠的那幫人之所以會跑下車來是他們錯估了我們的實力,沒有想到我們車裡有兩把槍,也沒有想到邢天明身手那麼好,膽子那麼大,他們大概以爲圍上來我們就逃不掉了,而且當時他們用車堵路,更加增大了自信,我相信他們滿以爲我們只要一有逃跑的苗頭就可以用獵槍把我們截住,但顯然他們錯估自己的能力。
對面那輛麪包車就要撞上來,我們的司機猛打方向盤,車直接衝進了小路旁邊坑坑窪窪的黃泥地裡,我在車裡被晃的沒着沒落的,但那個沒有車燈的車卻根本不敢追上來,我勉強回頭去看,另一輛堵路的麪包車似乎也已經發動了,他大概是料定我們必然還要上大路,所以直接朝着大路的方向慢慢開過去,從那輛無車燈的麪包車旁邊擦過去。
而我們的司機顯然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忽然又在泥路和草堆裡調轉撤退。
“喂喂!你也不怕車拋錨!”邢天明喊了一聲。
那司機嘶着嗓子說:“閉嘴!”接着朝又朝着市區的方向猛地一腳油門——我們居然就在這個黑夜裡上演了一出“極品飛車”,也實在是夠極品了。車再次回到大路上的時候,我覺得我身上的小傷都能被整成大傷了,回頭看看邢天明和霸王龍,這倆傢伙一開始還沒什麼,等快到市區了,後頭沒有人能追上來了,霸王龍忽然搖下車窗,“哇”地對着窗外狂吐起來。
“喂喂,你不是吧,就這麼點兒本事?”邢天明拍着霸王龍的後背,說。
而我卻感到不安,霸王龍的頭不是很好,腦震盪過不止一次,我是知道的,他之前本來就學會開車,不至於比我們還容易暈車,今天他捱了那麼多打,現在忽然嘔吐,很有可能和這個有莫大的聯繫。
我回過身來看着前方,車慢慢進入了市區內,這破破爛爛的車實在沒辦法避人耳目,司機只好往偏僻的地方開,五六分鐘的路程,到預定地點卻用了二十分鐘。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我已經安全了,趙恩銘讓司機打開了車內的燈,開燈的片刻卻一陣驚呼:“喂!你這樣了怎麼不說一聲。”
我也驚訝的湊過臉去,才發現方向盤和那個司機的褲子上全是血,那司機的一隻手兩隻手指間被深深的劃了一道,剛纔他就是用這樣一隻手來替我們開車的。
“不行,你讓開,我來開,送你們去醫院!”趙恩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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