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李時,你今天就算是死了,也是一個風流鬼呀。”
“廢話少說,錢我帶來了,放人吧。”
“不急,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兩千萬這麼多。”
說完樊彼得就打了一個眼色,兩個傭兵立刻走過去,戒備的將李時身後的兩個巨大的袋子抱回來。
之後兩個傭兵就打開了袋子,開始清點贖金,這無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樊彼得知道,其他的傭兵恐怕還沒有找到適合的攻擊位置,他必須給他們爭取一段時間。
而李時雖然用透視術看到了這一切,不過也沒有絲毫的在意,冷笑着說道“樊彼得,你現在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將來有什麼打算麼?”
李時充滿諷刺意味的話立刻讓他樊彼得怒不可遏。
“喪家之犬?這不都是你害的?不過沒關係,李時,很快我就能夠重新擁有一切。”
“是不是這要依靠殺了我才能夠辦到?”
既然李時已經猜出來,那樊彼得也不在隱瞞什麼,冷笑着說道“沒錯,你很聰明,可惜你是一個事後諸葛亮。”
此時他已經在耳機裡聽到了幾名狙擊手的報告,他們已經瞄準了李時,這讓他變得有恃無恐。
“李時,只要我殺了你,不僅能夠得到獎勵的大筆金錢,還可以重新得到重用,怎樣,你是不是感到自己的生命很有意義?”
“我的命值多少錢?在值一個兩千萬麼?”
“你可比這個女人要值錢的多。”
“各位傭兵,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我在這裡的勢力,要是殺了我,你們能不能活着離開都是一個未知數。”
“我可以給你們錢,給你們殺了我相同的價格,條件是殺了樊彼得。”
李時的話讓這些傭兵不由思考起來,他們都知道,殺李時肯定不像樊彼得說的那樣簡單,肯定是有人要死,但是殺一個樊彼得,卻是任何一個傭兵都能夠輕易辦到的事情。
既然能夠得到相同的獎勵,那殺樊彼得似乎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看到周圍的傭兵惡狠狠的盯着自己,樊彼得立刻意識到了不妙。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在騙你們的,你們怎麼知道李時一定會給你們錢?”
“那你呢,樊彼得,傭兵們怎麼能夠確定你就會給他們錢?傭兵們,有人告訴你們我的人頭值多少錢了麼?有人會買麼?可不要被樊彼得欺騙了。”
“是我的老闆,我的老闆說要殺李時的。”
“你的老闆要殺我,可他沒有說用傭兵殺我吧?你老闆手下有那麼多的精兵強將,有必要花錢僱傭傭兵殺我麼?還花費這麼多的錢?兩億,可不是兩塊。”
“足夠讓幾千個傭兵來殺我了,不是麼?”李時步步緊逼的問道。
“沒錯呀,樊彼得,你不會在騙我們吧?”一個傭兵戒備的說道。
“差不多,這小子一向詭計多端,我們可不要被他當做猴子給耍了。”
看到火候一到,李時繼續說道“傭兵們,你們是不是想要坐船逃走?告訴你們吧,附近的船老大都被我買通了,他們不會來接你們的,在外面,還有我大量的手下,就算是殺了我,你們誰也逃不出去。”
“但是殺了樊彼得,你們不僅能夠得到獎勵,還可以安然的離開天芒市。”
此時傭兵看向樊彼得的眼睛裡,全部都露出了兇光。讓樊彼得感到不寒而慄。
在旁邊的河水中,柳葉刀偷偷上岸,開始向着他們靠攏過去。
雖然柳葉刀在剛剛的戰鬥中受了槍傷,不過在李時靈力的滋養下,傷口已經癒合,這一次得知樊露被綁架,柳葉刀主動請纓要求同來。
李時知道,這個孤傲的男人接連兩次都沒有幫上忙,自尊心已經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不過這一次正好是柳葉刀可是大顯身手的時候,在確定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無礙後,李時也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現在在李時的誘惑下,傭兵們的心裡都開始盤算到底自己是殺李時還是殺樊彼得,一時間也已經分心了,接着這個機會,柳葉刀已經來到了樊彼得背後的倉庫之中。
除了被樊彼得帶出來的十多個傭兵之外,現在其他的傭兵都躲藏在倉庫的頂層瞄準着李時。
柳葉刀嘴角出現一絲冷笑後,獵殺就由他手裡的柳葉刀開始。
“計較什麼,李時和樊彼得都殺了,樊露的贖金我們獨吞,在獨吞殺李時的錢,反正樊彼得也沒有用處了,何必他和一起分錢?”一個傭兵想了一會說道。
“不行,殺李時的獎勵只有樊彼得知道,他死了,我們怎麼用李時的人頭換錢?”
“李時不簡單,殺了他,我們恐怕也有損失,在說,在外面可是有他的人馬在埋伏,殺了他,我們也活不成。”
“殺了樊彼得,讓李時給錢。”
“殺了樊彼得之後,李時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殺了李時。”
一時間這些傭兵陷入到了爭吵之中,傭兵們本來就是一羣烏合之衆,沒有絕對的統治者,現在遇到了這麼嚴重的選擇,分歧在所難免。
即使在倉庫上面埋伏的傭兵,雖然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可他們也利用通訊器大呼小叫的加入到了“辯論賽”裡面。
“殺了李時,我們就離開這裡,去國外了,殺了樊彼得,萬一有人給他報仇怎麼辦?”一個傭兵甚至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狙擊槍按着話筒說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脖子突然一涼,之後在想要說什麼都無法說出來了。
柳葉刀氣憤的踢了他的屍體一腳,這個傭兵還真是話嘮,囉裡囉嗦的說了半天,要不是擔心他的話中途停頓會引起其他傭兵的懷疑,柳葉刀早就結果了他的性命。
現在倉庫上面所有埋伏的傭兵都被柳葉刀送到了地獄,雖然一些傭兵在臨死之前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可現在無線電頻道里爭吵的十分激烈,這些微弱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也不會被任何傭兵重視。
一個傭兵剛想要再次闡述自己的觀點,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都閉嘴。”
他的吼叫聲立刻引起了其他傭兵的注意。
“不對勁,之前還有很多人在爭吵,可現在怎麼就剩下我們幾個了?無線電裡面的那些話嘮哪去了?”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其他傭兵的注意,一個傭兵反應十分迅速,一把抓住了樊露,將手槍頂在了她的頭上。
“李時,這是怎麼回事?”
李時早就用透視術將柳葉刀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他現在已經將埋伏的傭兵全部清理乾淨。
於是冷笑着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就在剛剛,你們埋伏的那些傭兵都被殺了,現在攻守易位了,我的人可都在屋頂上看着你們呢。”
現在的李時完全是有恃無恐,他知道,以傭兵們務實的態度,在知道自己陷入到了險地之後,絕對是立刻投降。
果然,一個傭兵緊張的說道“李時,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如果我們放了樊露的話,你會放我們一條生路麼?”
“當然會,不僅會放你們離開,着兩千萬,你們也能夠一併帶走。”
“我們要一條船。”
“沒問題。”李時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很快,早就準備在附近的震天錘開着一艘小遊艇來到了岸邊,這些傭兵也不囉嗦,帶着樊露直接衝上了遊艇。
“不要耍花招,立刻放人,否則你們走不了。”李時冷冰冰的說道。
幾個傭兵互相對視一下後,就將樊露推下了船。顯然他們可不想在和李時發生什麼衝突了。
“等一等。”
“你想幹什麼?”傭兵們戒備的問道。
李時沒有說什麼,只是駑了駑嘴,這時傭兵們才反應過來,樊彼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在他們之中,也一起上了船。
現在樊彼得沒有了絲毫的用處,而且在傭兵們看來,沒有戰鬥力的他也沒有資格和自己平分贖金,一腳就將他從船上踢下去。
樊彼得自然不會甘心,要是不能上船,就意味着要留在這裡,李時顯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樊彼得連忙爬起來,跑到船幫,哀求着說道“不,不要丟下我,贖金我一分錢不要,我還會給你們錢的。”
“你有錢麼?”一個傭兵不耐煩的說道,說完一腳踢在樊彼得的胸口,將他再次踢開。
不過樊彼得依然不死心,癩皮狗一般的再次靠攏過來,一個傭兵被他激怒了,舉起槍,一槍就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傷口,樊彼得一臉不敢置信的倒在了齊膝深的河水裡。
而此時李時也來到了樊露的身邊,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
“混蛋,你剛剛沒救出我來就讓人動手了呀。”樊露埋怨着說道。
“那是因爲我知道,老婆大人吉人自有天相,這羣傭兵可沒有膽量對女王大人不利。”
樊露剛想要反駁一些什麼,就看到受傷的樊彼得竟然向着自己這裡一點一點的爬過來。
對於這個恩將仇報將自己綁架的樊彼得,樊露自然懶得再看他一眼,不過樊彼得似乎十分執着,非要爬到樊露的身邊不可。
在他爬行的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跡,而李時和樊露兩人也沒有做些什麼,只是看着他慢慢的爬過來。
經過不懈的努力,樊彼得總算是來到了樊露的腳下。“對,對不起,樊露,我是真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