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灝在來到月門,待上三天之後,就耐不住性子,不知道跑到哪裡遊山玩水了,沒有想到今天在最危急的時刻,總算是出現了,也挽救了危難之中的李時和月芸。
“現在想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休息休息都不行,你們這些人在吵什麼?不知道這是擾民的行爲麼?”
“你是什麼人?”看到緩緩走過來的老人,月遠的心裡不由出現了一股壓迫感,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我?我就是一個老乞丐而已,賤命一條,有沒有名字都無所謂,也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
“不過我記得,在二十年前,人們都叫我月灝。”
“月灝”這兩個字剛剛說出來,立刻就因爲了所有人的觸動,即使很多小輩沒有聽過月灝的名字,可今天月門的事情都是圍繞着這個名字,他們自然知道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麼。
“月灝?哼,現在很多人看我們月門破落了,竟然隨便一個什麼人都敢來冒充本門的前輩了,現在一個乞丐都感受說自己是月灝。”月遠不屑的說道。
也難怪,誰能夠想到,當年大名鼎鼎的月門弟子,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你叫月遠?是月戰小子的兒子吧?和你父親一樣,目中無人,看不起窮苦人呀。”月灝笑着說道。
“混賬,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直呼我父親的名諱?”
“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麼?不叫他名字,我叫他什麼?對了,我記得以前我是叫他小戰子。”
月灝的話在月遠聽起來無疑是在諷刺自己,一直位高權重的他怎麼可能忍受。“來人,將這個老乞丐給我打出去。”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人在周圍的份上,月遠現在肯定已經拔出月劍要擊殺這個老乞丐了。
現在李時和月芸已經引起了衆怒,誰都是到月遠是下一任掌門的熱門人選,在聽到他的命令之後,立刻就有二十多個月門弟子爲了討好他,向着月灝衝過去。
看到這些月門弟子,月灝搖了搖頭說道“月門還真不是以前的月門了,這些弟子步法凌亂,哪裡有月門的瀟灑和隨意?”
可惜這些月門弟子可不會去關注月灝的感嘆,紛紛衝擊上來。
這些人也有分寸,知道不能隨意殺人,雖然都舉起月劍,不過月劍都沒有出鞘,要是普通人,這也足夠喝上一壺的了,不過月灝顯然不是一般人。
面對一個月門弟子打下來的劍鞘,他輕輕一閃,就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伸出手指,只不過是輕輕的點在了對方的腦門上,這個月門弟子就一個趔趄,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月門弟子也好不到哪去,兇狠的攻擊都被月灝輕易躲閃過去,而月灝也不使用什麼招式,都是用自己右手食指一點,就將一個個健壯的弟子打倒在地。
他這一手立刻震懾住了所有人,就算現在月門衰落了,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可一個老頭竟然只用一根手指就打倒一個年輕人,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裝神弄鬼,月嵐,你去將他拿下。”
月遠現在還不是掌門,卻已經開始發號施令了,他也看出來了,面前的老乞丐實力不弱,要是讓一般弟子去,也都是被一招制服,反而讓其他人笑話月門的無能。
而他自己也沒有把握戰勝對方,只能挑選一個不是自己嫡系的弟子了,月嵐身爲執法堂長老,在這種情況下,不由月遠發話,自然要出面了。
此刻月嵐也不輕敵,將月劍拔出,一劍刺過來。
“嗯,總算是有一個像樣的弟子了。”月灝滿意的說道。
在側身躲過月劍後,他有不滿的說道“出劍怎麼這麼慢?現在的五大弟子也太不堪了。”
聽到他的話,月嵐氣得大吼一聲,快速刺出四四劍。
“速度是有了,可是沒有準頭,就算是我不躲閃,你也不見得刺中我。”
看到對方身法靈活,月嵐也不再刺擊,轉而橫砍過來。
“這是劍還是刀?你用什麼刀法?堂堂月門弟子,竟然不用劍術,真是丟人。”
無論月嵐始終何種招數,總是能夠受到月灝無情的嘲諷,即使他心境平穩,也受不了這樣不斷的指責。
“怎麼?心浮氣躁了?我就說了你兩句,不服氣了?你這樣如何能夠練就出月門正在的精髓?”
面對月劍,月灝只是躲閃,沒有絲毫的反擊,每一次月劍眼看着要擊中月灝的身體,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被他躲閃過去,同時他的身法不僅靈活,而且移動也十分瀟灑,一看就是月門的特色。
似乎是月灝沒有了耐心,再次躲過月劍後,兩根手指突然伸出,一下子就將月劍夾住,月嵐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依然無法將月劍掙脫。
手指用力一拉,月嵐的身體就向着月灝靠攏過去,而月灝手指也點在了他的喉嚨上。
“你差的太遠了,回去再好好的練練吧,記住,要注重步法,出劍的時候不要太過花哨。”
月灝顯然是在指點他,可惜,在衆人面前這樣指點,任何人都不可能接受。
不過他對月灝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陰沉着臉走回了月門弟子之中。
“你,叫做月遠對吧?你最壞,出來。”月灝沒好氣的說道。
月灝還真是越老越精,一下子就猜中所有的事情都是月遠在背後搞鬼,李時是自己的忘年交,月芸又一直都被自己看成親生女兒,他這麼欺負兩人,不好好教訓一下,月灝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月遠可是一心想要奪取掌門之位,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可剛剛的交手中,月灝實在太厲害了,月遠自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要是輸了,肯定會被狠狠羞辱一番。於是狡猾的說道“前輩,你無端冒充本門長輩,是對我月門的褻瀆,希望你立刻離開,不然本門的護門劍陣也不只是擺設。”
“說你壞,你還真是壞,不敢和我比試,就用月門說是,月戰這小子雖然衝動,沒有什麼腦子,可人不壞,怎麼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這樣,到時和月浦很像呀。”
月灝說這話本來無心,只不過是想起了當年的那些同門師兄弟而已,可他的話在月遠聽起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自己不像自己的父親?反而像其他人,這不是分明在說自己不是父親的兒子麼?這種羞辱要是都能夠忍下去,那以後如何統帥月門?
怒吼一聲,月遠直接拔出月劍,舉劍便刺。
月灝冷哼一聲,輕易躲過這一擊,不過月遠的實力更強,手裡月劍不斷揮舞,死死咬住月灝。
“死纏爛打,一點大家風範都沒有。”
只見月灝左右躲閃一下,月遠就感到眼前一花,等他在攻擊的時候,卻發現月灝已經距離自己五米之外了。
“好,月遠師兄將老乞丐逼退了。”一個月門弟子立刻爲他叫好。
其他的弟子也反應過來,紛紛呼喊着,爲月遠助威。
這讓月遠的心裡不由暗恨,他知道,這羣馬屁精是在拍自己的馬屁,可他們實在不知道分時候。
月遠好不容易將月灝逼退,本來想見好就收,說兩句場面話就不在和這個強敵交手了,這下可好,弟子們不斷的給他鼓勁,他哪還能就這樣收手?
無奈之下,直接舉起月劍再度攻擊,而此時月灝的手裡也多出了一個從身邊剛剛折下來的柳樹枝,迎擊月遠。
以月灝的實力,自然不需要柳條做武器,他拿着柳條,就是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月遠。
月劍刺出,他手裡的柳條也快速抽打,在月劍擊中自己之前,柳條就打在了月遠的手腕,讓他不由縮回了月劍。
不甘心的月遠再次攻擊,可這一次月灝更快,柳條直接就抽打在自己的右腿上。
月遠再次攻擊,可柳條依然快速的打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接着額頭、手腕、肩膀,月遠只要一攻擊,柳條肯定會搶先一步打在自己的身體上。
這實在讓人抓狂,柳條的速度看起來並不快,月遠完全能夠看到柳條的移動軌跡,可自己偏偏躲閃不過去。
每一次的抽打力度也並不是很大,但次次不是打在自己的穴位上就是經脈上,一瞬間的疼痛,讓他差點忍不住叫喊出來。
看到這一幕,月門弟子們也都目瞪口呆了,他們實在想不到,強悍的月遠在對方手裡,就好像是一個玩具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被對方任意拿捏。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月遠終於忍受不住了。
“你沒有看到麼?我是在打你。”
“你爲什麼不打的重一點?”月遠大吼着說道。
要是對方下重手,將自己擊倒,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只要不用在這樣被一次次的羞辱了。
“你身體那麼弱,我要是下手太重了,把你打死了,那小戰子不是絕後了?”月灝笑嘻嘻的說道。
“啊”實在承受不住的月遠不由的大喊起來,現在的他連死的心都有了,眼看着自己就要成爲掌門,卻突然跳出了一個老乞丐,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羞辱自己,將來就算是成爲了掌門,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月灝似乎在他絕望的叫聲得到了滿足,笑着說道“你們都看到了?我用的,也是月門的功法,是不是能夠證明我就是月灝了?”
“當然不能,當初李時冒充月灝的時候,可也是用的我們月門的功法。”月禕不服氣的說道。
“怎麼?你也想要和我比試比試?”
“哼,你這是想要以勢壓人。”月遠惡狠狠的說道。
“諸位同道,諸位前輩,說來慚愧,如今我月門衰落,明明知道有人月灝前輩,可惜自身實力有限,不能維護本門尊嚴,反受羞辱。”
“希望各位前輩爲月門主持公道。”月遠倒也光棍,知道自己打不過月灝之後,也顧不得臉面,開始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