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手上用力,奪過棒球棍,伸手掐住青年的脖子,用棒球棍在他肚子上狠狠搗了兩下,然後把他快速甩出去,青年吐着一溜血飛到了牆角,蜷在地上抽搐兩下昏死過去。
郭小東見李時出手這麼狠,驚愕地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他從小欺負李時慣了,雖然現在的李時變得這麼厲害,但是那種在李時面前強勢的心理慣性還在,心裡雖怕,但依然做出一副強勢的嘴臉想嚇住李時。
李時對着房後喊道:“二位進來吧,踹門也行,用萬能鑰匙也行!”話音剛落,通的一腳,後門被踹開,倆特種兵跳了進來。
“看住他!”李時一指郭小東。然後翻出郭小東的電話,給表叔打電話。
電話一通,立刻傳出表叔急切的聲音:“我兒子現在怎樣了,能不能讓他先說句話?”
“表叔,是我!”李時輕聲說道。
“小時!”表叔大吃一驚,“是你嗎,你看到小東了嗎?”
“看到了,就在我旁邊,讓他跟你說話。”說着把電話遞給郭小東。
郭小東接過電話,立刻大叫起來:“爸,咱們家的事憑什麼讓這小子插手,他算個什麼東西,整天在咱家晃悠是不是想奪咱們的家產來了,你快讓他滾蛋啊!”
“你閉嘴!”郭守義大吼一聲,“你不是被人綁票了,怎麼回事?”
“我現在沒事了,你快讓這小子滾蛋啊!”郭小東聲嘶力竭。
“把電話給小時,我要跟小時說話!”
“爸,爸,你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難道我不是你唯一的兒子了?”郭小東抓着電話叫着,就是不肯把電話給李時。
李時一把搶過電話:“表叔,是我,我跟着拿錢的三個混蛋到了一處平房,然後看到小東和那三個混蛋在分贓,我進來的時候,小東抱着一摞錢急着要去翻本!”
郭小東一聽李時揭了他的底,忍不住惱羞成怒罵道:“你他媽的混蛋,用得着你管呢!”
李時犀利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後瞟了瞟扔在地上的棒球棍,郭小東嚇得又退了一步,閉嘴了!
李時對着電話繼續問道:“表叔您說怎麼辦?聽您的。”
“嗨——”表叔長嘆一聲,半天沒說話,最後無力地說道,“把那畜類弄回來。”
李時把三十萬拿上,朝倆特種兵一擺頭:“把這畜類帶到車上。”
帶着郭小東剛走到院裡,突然從外面衝進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舉着槍大叫:“舉起手來,不許動!”
然後緊跟着一個颯爽英姿的女警走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女所長沈翹。進來一看李時,一愣:“怎麼到處都有你,看住他!”說完帶着幾個手下進了屋,轉了一圈以後出來命令手下,“把家屬叫進來。”
很快有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倆跑進來,沈翹照着院裡四個人的臉問道:“這裡邊哪個是你們的兒子?”見夫婦倆一個勁搖頭,她往屋裡一指,“屋裡還有三個。”領着夫婦倆進去了。
夫婦倆進來一眼就看到蜷縮在牆角的兒子,撲上去拉着大呼小叫地哭起來。
李時他們四個人又被警察推進屋裡,沈翹盯着李時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時指着郭小東:“這位是我表弟,剛纔家裡接到電話他被綁架了,劫匪索要一個億。”然後舉起手裡的三十萬,“這三十萬是贖金,家裡連夜湊到三十萬現金。”又指着三個依然昏迷不醒的青年,“就是這三個人去立交橋那裡從垃圾箱裡取錢,我們跟過來的,就這麼回事。”
那哭叫的夫婦倆聽說郭小東也是被綁架者,一齊驚訝地回過頭來,哭道:“同樣是被綁架的,爲什麼只打我兒子,不打他!”
李時看明白了,蜷在牆角那小子是夫婦倆的兒子,那夫婦倆也接到兒子被綁架的電話了,跟表叔不同的是,夫婦倆報了警。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李時問沈翹。
沈翹冷笑一聲,拿起茶几上一塊手機:“只要他打電話,我們就能定位!”對着手下揮揮手,“全部帶回去。”
一聽要被帶走,郭小東掙扎着不走,大叫道:“憑什麼帶我走,我們犯什麼法了,根本就沒有綁架那回事,我們誰也沒綁架誰,就是打電話回家跟自己的父母要錢,怎麼要錢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管不着!”
李時皺皺眉,這個表弟老大不小了,想不到不但不成器,還是法盲!
沈翹冷冷地問李時:“這是四個人的事,爲什麼把那三個打暈,留下這個不打?就是因爲他是你表弟!”
“我不能打他!”李時無奈地搖搖頭,指着地上板凳的碎片,“這是他在我頭上開碎的,我可是連一指頭都沒動他,表叔就這一個兒子了,聽到兒子被綁架,表嬸昏過去一次,現在家裡躺着起不來,表叔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我怎麼好意思再打他,讓表叔和表嬸傷心!”
沈翹盯着郭小東:“你的意思是沒有綁架那回事,你們打電話就是騙家裡人,想從家裡人手裡弄點錢花花?”
“對啊!”郭小東好像看到了希望,大叫道,“我自己的父母,我願意跟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誰讓他不給我錢的!”他還理直氣壯了,但是李時一皺眉,太沒眼力價了,你就不瞅瞅沈所長的臉色開始有變化了!
果然,郭小東一言未了,沈翹突然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畜生!”接着拽過郭小東,一套暴風驟雨般的組合拳加連環腿,打得郭小東鬼哭狼嚎,一開始還喊警察打人了,喊了沒兩聲改口求饒,接着就大喊“大姐別打”,很快改口爲“姑奶奶”,然後各種稱呼胡亂叫,他已經被打懵了。
等到沈翹停手,郭小東癱在地上成了胖豬頭,臉腫得沒法看了。李時想起夏芙蓉說過的話,這回算是親眼得見,沈所長果然是性情暴躁啊!
那夫婦倆見警察打人那個下手那個狠,嚇得都不敢哭了,只是下意識地護住他們的兒子。李時看明白了,這夫婦倆也是因爲溺愛兒子,才把兒子慣得不務正業!
沈翹打完了郭小東,扭頭盯着牆角那位依然昏迷不醒的青年:“兒子走到這一步,你們做父母的好好想想原因!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