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虎身形沒有李時速度快,側身閃避有可能閃不開,銀虎急忙轉身,雙掌迎上了李時的攻擊。
轟,室內就像引燃了爆炸物一樣發出一聲爆響。
兩人對掌激出的氣流嫋嫋消散,李時站在原地沒動,銀虎卻是退出四五步,而且臉色相當難看。
李時冷冷地盯着銀虎,只見他穩住身形之後,又突然猛吸一口氣,雙手想要往上擡,李時先發制人一個滑步衝上去,依然是雙掌齊出,這次銀虎來不及招架,李時的雙掌結結實實拍在銀虎的前胸。
銀虎也像中了一發炮彈一樣飛起來,飛到身後的牆上,牆上被他砸出一個大坑,然後人才掉到下來。
噗,銀虎吐出一口鮮血,掙扎着還想站起來,但是隻站起一半,就像腳下的地板磚太滑似的,啪一聲又趴在地上。
李時透視到銀虎身上的氣機已散,即使能掙扎着爬起來,他的功夫也不能再使出來了。
往辦公室外面透視看看,五個黑衣打手面色焦慮地站在門外,聽着裡面的動靜了,但是因爲銀虎吩咐過不許進來,他們雖然很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也只能在外面乾着急。
李時扭頭衝金虎一笑:“你們的人還真聽話,屋裡這麼大動靜,他們就是不敢進來。”
金虎的臉色比剛纔平靜多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整個虎南幫就散了,死在你手裡,總比死在那畜生手裡強。”
“金大哥你說的哪裡話,你們剛纔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是好人,不是黑社會,我怎麼能殺你呢!再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把老周緊急叫回來,我可能已經被他殺了。”
“唉——”金虎深深地嘆口氣,“連他都背叛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金大哥你太悲觀了,你們大德通搞房地產樹大根深,只不過讓銀虎那些敗類把好好的生意做變了味兒,只要銀虎死了,相信你還是能把生意引到正途上來的。”
“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沒幾天活頭了,還是早死早解脫。”
“這個生死壽夭,誰敢下結論呢!”李時剛纔透視過金虎的身體,看到他體內多個臟器上面有黑點,這都是毒素所在,就憑着自己的神針,應該是很有把握把他體內的毒素給驅除乾淨的。
不過在給金虎療毒之前,先得給銀虎喝點什麼。李時拿起班臺上那隻杯子,過去撕住銀虎的頭髮,看到銀虎惡毒的目光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就他這種人天生心理邪惡,活在這世上就是社會的不幸。
李時不由分說把杯子裡的液體給銀虎灌上。
銀虎瞪圓了眼睛,兩手不由自主掐住了自己的喉嚨,喉嚨裡發出齁啦齁啦的聲音,接着掐着脖子開始在地上翻滾扭動,就像一條撒上雄黃的毒蛇。
幾分鐘的功夫,他就停止了扭動,掐着脖子的手也開始慢慢鬆開,腿也伸直了,眼珠子好像要鼓出來,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他自找的。”李時掏出銀針,“金大哥要是能信得過我,試試我這鍼灸療毒怎麼樣?”
金虎看看李時手裡的銀針,臉上露出微笑:“我就是不相信你能治好我,還能不相信你能把我扎死嗎,來吧!”
“金大哥真會開玩笑,扎死扎活我說了不算,要看你的造化!”
李時的銀針剛紮上幾根,金虎臉上的笑容就開始變濃:“唔,舒服,好像管用!”
但是好景不長,紮上十幾根銀針以後,金虎的眉頭開始鎖起來,臉上漸漸表現出痛苦的神色。
“實在堅持不住你可以喊出來!”李時站在旁邊說道。
“不——”金虎一張嘴,一口血再也憋不住,噗一聲吐出來,濺出老遠。
這哪是血,簡直是墨汁,黑乎乎的血,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李時毫不掩飾地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金大哥,你是烏賊還是墨斗魚變的?”
金虎的眉頭舒展開了,臉上又看到了微笑,他擦擦嘴:“謝謝你李時兄弟,這幾天聽他們議論你,我還以爲你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愣小子,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精妙的醫術!我在國外排毒,治了幾年,僅僅是延續了我幾年的生命,現在醫生斷言我還有一兩個月的生命纔回來的,想不到遇上了你!”
李時給他起出銀針:“你體內的毒素時間長了,都已經滲透到組織內部,一次兩次的鍼灸不管用,接下來還需要有個治療過程,看來以後我需要經常來做客了。”
金虎微微搖頭:“這個爛攤子積重難返,我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金大哥你這叫知難而退嗎?”李時道,“這確實是個爛攤子,可是你要不挺身而出,這個攤子讓別有用心的人撿了去,可又是廣南一大禍害!”
“是,你說的也有道理!”金虎開始沉思起來。
……
第二天吃過早飯,李時從勞務市場僱人把原石坊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內牆重新颳了漆,又找裝飾公司做了一個彩鋼的門頭牌,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整個店面變得煥然一新。
雖然牆漆乾得很快,但總是還有點味兒,需要通兩天風,而且小張和黃保還需要靜養兩天,這樣正好,過兩天之後再重新開業也不遲。
虎南幫的問題解決了,店裡也收拾好,這兩天應該沒什麼事,李時想到毛雪了,不知道她父親傷好了沒有,汽修廠是不是重新干起來了?
給毛雪打電話,她說她在醫院,父親還沒有出院,不過她父親決定要會老家鎮上開汽修廠,不想在城裡待了。
在電話裡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李時就開着車趕往醫院,想親自去勸勸毛雪的父親,現在虎南幫正在整改,以後黑社會的事肯定不會幹了,就像張波一類的小痞子會被清理出大德通,這類人沒有靠山,也興不起什麼風浪。汽修廠幹到那程度不容易,如果放棄了太可惜。
到醫院裡剛停下車,就聽到旁邊有女人低低的哭聲,聲音這麼耳熟,透過這一排車看過去,居然是毛雪在哭。
“孫總,你這分明就是陷害,我當時做的事都是你安排的,現在怎麼能扣到我頭上呢!”
“我安排的?”站在毛雪對面的是孫世濤,他冷笑道,“我沒安排你私自挪用招待費,沒讓你吃回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