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田遊能並沒有不知所措,反而暗地驚喜。這個清冷的聲音他當然知道是誰,他沒有想到這個萬年都不說一句話的女人會多管閒事,這簡直是要睡覺的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個枕頭。
田遊能嘟嘟噥噥,表情尷尬不已,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只是他內心的驚喜遠遠不是表情上的尷尬,他巴不得有人跳出來找茬。
這個女人是許石的師妹,叫宋映竹。只是這個女人和許石來到軍營後,就從來沒有說一句話,所以雖然她是‘天組’的人,但是田遊能從來也沒有指望過她。如果不是因爲‘天組’有義務來軍營指導,田遊能都懷疑這個女人會不會來軍營,她完全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雖然表情很是淡然,但是從不說話。
許石沒有回來,沒想到宋映竹給了他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葉默下意識的看向了這個說話的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如此清冷的語氣,和她那恬靜悠遠的表情,再加上不俗的容顏,配合一頭披肩的秀髮,還有白皙的肌膚,這就是一個極品美女。
看見葉默看過來,這個女子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轉眼就再次恢復了平靜。她盯着田遊能,似乎在等田遊能的回答。
此時田遊能巴不得她和葉默鬧起來,又怎麼可能回答,他只是支支吾吾,好像有萬般言語,但是卻不敢說出來一樣,猶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的委屈。
葉默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他早就看見了這女子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和憎恨。他不懂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一個美女,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他來這裡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他的性情決定了他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沒有實力,就算是你在唯唯諾諾,也會被人欺負死。他不在乎得罪人,在乎的是自己是不是可以吃定這些人。不遭人嫉、不遭人恨纔是庸人。
此時這個女人說出這種話,明顯的是和他葉默過不去。
葉默也同時臉色一冷,淡淡的說道:“田遊能,郭起和方偉的事情是被冤枉的,現在你立即上報軍部,將這個通緝令下了。將真正的歹徒通報上去,我想田團長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真正的原因吧。”
田遊能眉頭一皺,這傢伙他以爲他是誰啊,軍區總司令嗎?說話和下命令一般。
看見田遊能的遲疑和皺眉,李千才已經知道葉默今天來就是因爲郭起和方偉的事情了。雖然他來的時候聽李棟稍稍提過,但是因爲要急切的見到葉默,他甚至沒有聽完,就掛了電話。
此時看見雙方似乎有對着幹的意思,李千才立即退後一步拿出電話給李棟打了個電話,他要急切的問清楚原因。雖然他是軍長,比田遊能高了幾個級別,可是田遊能卻是特種軍團的團長,他並沒有直接指揮的權力。確切的說田遊能是歸韓在辛上將直接指揮的,不過韓上將下面的軍長、師長也一大堆,根本用不着自己來指揮而已。
“怎麼,難道田團長還要包庇人不成?”葉默看見田遊能面色不愉,語氣愈發冰冷起來。
“哼,什麼叫包庇人?郭起和方偉軍營私自殺了軍官,難道就因爲有關係就要從通緝令上面去掉?如此一來,每一個有後臺的,每一個高官都可以隨意殺人了,那麼國法何在?”這女子的語氣也愈發冰冷起來。
葉默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完全是要和他打對臺了。他忽然運起真元大聲說道:“丘志飛借酒要侮辱我們的‘獵鷹’特種分隊隊長盧琳,遭到盧琳的反抗。可是見到這一幕的一名營級軍官和一名尉官不但不幫助盧隊長,反而幫助丘志飛制住了盧隊長。就在丘志飛要行獸慾的時候,郭起和方偉偶然看見,他們爲了保護盧琳,在和丘志飛對抗的情況下,失手殺了兩名軍官。難道說,就因爲丘家在燕京勢大,就應該通緝無罪的郭起和方偉嗎?大家說,郭起和方偉應不應該被通緝?”
葉默幾句話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而且運轉真氣,幾乎整個軍營都聽得明白。衆多不明真相的士兵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還有人在疑惑,但是丘志飛是什麼人,雖然纔來幾天,軍營裡面的人都清楚的很。而且事情又發生在盧琳的房間,這種事情已經很是明瞭了。
“不應該……”雖然很多兵士都知道這應該和田團長有關係,不敢說話,但是大部分人都對這種事情很不滿。他們是士兵,是保衛人民和國家的衛士,連軍營裡面的女軍官都無法得到自保,還談何保衛別人?
此時李千才已經將事情問的很清楚,他走上來嚴厲的說道:“這件事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剛纔葉教官說的完全屬實。這種敗類,不要說殺兩個,就是再多,殺了也殺了。田團長,我命令你立即取消對郭起和方偉的通緝令。”
有李軍長的說話,更多的人都附和起來,李軍長不可能在這種公開場合說謊的,這就說明郭起和方偉是真的被冤枉的。
雖然田遊能知道李千纔沒有權力直接命令他做什麼,可是現在李千才已經命令了,他不能裝死。公然說李軍長沒有命令自己的資格,那是最愚蠢的舉動,因爲那樣不但得罪了李軍長,而且得罪了李家。但是就這樣聽命令,他更加的不甘心。
“你說是就是?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而殺了兩名高級軍官,直接憑藉你的一面之詞就想開脫,你也太將軍法當成兒戲了吧。”田遊能怕李千才,可是那名女子卻不怕,依然冷厲的說道。
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和這個胖子囉嗦了,如果不是等盧琳,他會直接帶郭起和方偉走了。至於撤銷通緝令的事情,到時候打個電話給韓在辛就好。他說這番話,只是不想郭起和方偉被他的隊友誤會,也讓這些人知道田遊能是一個什麼人而已。
現在這個女人還在囉嗦,葉默卻淡然的說道:“你說對了,我說是就是。”
強勢,不講道理的強勢。
宋映竹氣的臉色發白,她不怕葉默講道理,就怕他不講道理。就算是搬不倒這個人,哪怕噁心一下他,她也是舒服不少。
“你很牛啊,我許石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樣的牛人敢到軍隊裡面來牛逼了。”一個有些陰但是很冷的聲音傳來。
許石來了,聽到這個聲音田遊能卻如聽仙樂。終於有人來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對幹了,後面就不關他田遊能的事情了,他只要負責添油加醋就可以。
葉默打量了一下來人,四十歲上下,長臉,頭髮很短。雖然有些黑,但是卻有一些英武之氣,不過說話卻有些陰柔。
葉默第一次聽見許石,還是他在練氣二層的時候,在原始森林裡面救了郭起和池婉青的時候。那個時候聽他們說許石是第一高手,而且聽說是地級初期的修爲了。
如果按照那個時候的身手,葉默是打不過許石的。不過兩年過去了,葉默已經是練氣中期,而這個許石依然還是地級初期修爲。
“殺了我的人不但想逍遙法外,還敢如此囂張,我許石總算是見識過了。”許石的聲音依然陰冷。不說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要包庇他許石要殺的人,就憑他得罪了宋師妹,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
自己的師妹從來都不多話,今天竟然說了這麼多,可見她是有多生氣了。
“許上校,葉教官是我的朋友,而且此事郭起和方偉確屬正義的一方,我……”李千才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許石打斷。
許石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千才,斷然說道:“李軍長,是非只爲強出頭。如果李軍長不想將李家拉進去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許石說過,殺了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行。我‘天組’的人不仗勢欺人,但是有人想要欺負到我‘天組’來也不行。不要說葉教官,哼,就算是花教官來了我也不會當他是一根蔥。”
宋映竹猶豫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許石不認識葉默,她可是認識,只是她和葉默血海深仇,當然不想讓葉默好過。現在許石挑釁葉默,她雖然知道許石不是葉默的對手,但就算是不能報仇,噁心幾下葉默,挑起葉默的更多仇家她也願意。”
葉默淡淡一笑:“天組?天組很牛嗎?是不是潭角那個老傢伙皮癢癢了,看樣子上次沒有教訓好啊。如此看來,我又要回燕京一趟了。哦,對了,我葉默就是要欺負你‘天組’的人,你待如何?”
許石眼眉一挑,心裡怒氣橫生,竟然敢說這種話,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是誰啊?竟然敢叫自己的師父叫潭角老傢伙?還就是要欺負‘天組’,見過不怕死的,但是這麼不怕死的他還沒有見過,在他眼裡葉默已經是死人。如此大的膽……嗯,不對啊,葉教官,還這麼年輕,難道他就是葉默?”
想到葉默這兩個字,許石立即身上一冷,他剛纔不正是說他是葉默嗎?他想起了師父的話,“許石,以你的修爲,雖然不敢說橫着走,但是已經沒有人可以奈何你了。只是你千萬要記住,不要去得罪葉家的那個葉默,得罪了他,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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