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在閃爍,跑車在飈速,時間在流逝。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看來,今晚上的任務接不了了。
一想到那大把大把的毛爺爺飛了,喬寶貝的心就在哀嚎,在悲泣。
一個字,哭!
戰少尊送她到京城大學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喬寶貝苦逼地下了車,朝車裡的男人笑了一下:“謝謝四叔。”
降下來的車窗裡,他手肘撐着,慢吞吞地從一個土豪金的煙盒裡掏出煙來,點燃,吸了一口。
嫋嫋的煙霧裡,男人朝她看過來,“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啥?驚嚇!
“四叔,不用了,待會兒同學會送我回來的。”
戰少尊不耐煩了,陰鷙的目光幽深了不少,聲音也更涼了。
“喬寶貝,你真當老子是傻子?甭騙老子,今晚京城大學沒有晚會。”
她驚愕:“四叔……”
眸底的氣息陰冽凝重,他吐出了一口白茫茫的煙來,“我允許你去見電話裡的男人,五分鐘是我能容忍的限度,快去快回。”
既然如此,她還去見老闆幹嘛?鐵定穿幫!
“四叔,那我不去了,我打個電話給他。”
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喬寶貝走到了離車子遠點兒的地兒,打了電話給老闆。
“老闆,我今晚來不了,明天中午放學我過來。”
“成!”那邊兒的年輕男人默了一下,問,“喬寶貝,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監護人?”
她側臉瞥了一眼車裡滿臉陰鷙的男人,咬牙切齒了一句:“誰知道啊!我也纔剛知道,老闆,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戰少尊這人?”
“京城太子爺?查他做什麼?”
喬寶貝欲哭無淚地短促呵笑了一下:“他就是我的監護人,我四叔,今天我第一次見他,你說玄幻不?”
“他不好惹,你自己注意點兒,對了,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讓我定位,知道嗎?”
“啊?不會吧,難道我沒任務的時候也要被你時刻掌握行蹤嗎?”
那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關機可以,工資減半!”
呃!
她立刻笑眯眯:“放心吧老闆,二十四小時開機是我最大的優點。”
男人無可奈何地笑:“喬寶貝,財迷心竅纔是你最大的優點。”
喬寶貝正要講話,手機倏地被人奪走,身後的聲音陰沉沉:“哪來那麼多話可以說,嗯?”
她愕然轉過身,看着通話被男人無情切斷,怒啊!
真想狠狠給他一個大耳巴子,把他掀翻在地上,狠狠踹上幾腳。
想法很美妙,現實很憋屈。
“四叔……”
“上車!”
戰少尊自顧自地往跑車方向走,見她慢吞吞地跟着,臉上極度不耐煩,整張臉上都寫着“老子很不爽”的冷厲和狠勁兒。
脣咬着菸蒂,不等她反應,虎着臉一把就將她拽了過來,打開車門,重重地甩上副駕駛座。
緊接着,他上車,快速地發動了車子,一張俊臉很沉。
喬寶貝捏着被抓疼的手腕,男人的聲音猛不丁傳過來:“下個星期開始,和我住一塊兒。”
她驚駭地擡臉看他,什麼?住一塊兒?
“四叔,我……我不喜歡陌生的環境,我捨不得爺爺奶奶……”
話還沒說完,開車不耐的戰四叔,臉色更陰沉了。
“老子說話,你插什麼嘴兒?”
盯着男人突然陰冷得像刀尖一樣的眼睛,喬寶貝啞聲了。
什麼嘛!丫脾氣太怪了!
時冷時熱,時風時雨,時陰時邪。
性格古怪,多變。
一個正常人到底有啥樣兒的人生經歷,才能磨練出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