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乾澀的脣,她輕輕吐出幾個字:“謝謝四叔。”
“還真膽小,我記得你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也沒這麼醜。”
喬寶貝暗裡磨牙!
臭男人!
暗罵一聲後,她腦袋兒開始淡定地迷糊了。
這男人和她爸爸很熟,還知道她小時候,可是,她壓根兒不認識這位傳說中的四叔。
男性氣息太過強烈,搞得她心慌意亂,實在有點兒受不住他這種曖昧的舉動。
他到底要幹嘛?
喜歡她?太陽從西邊升起都不可能,瞎了狗眼纔會看上她現在這副醜不拉幾的傻德性。
不是這個,那就是這男人變態了!
“四叔,我……我要回房寫作業。”她小聲地說,結結巴巴,“你離……離我遠點兒,會被人看到。”
戰少尊像聽了個大笑話,冷嘲地勾起脣,玩味地笑了:“腦袋瓜裡想什麼呢?以爲我對你有意思?太嫩太醜,爺我沒那麼重口味。”
丫的表情真欠抽,恨得她牙根發癢。
喬寶貝忍耐着,繼續裝逼裝白花,不說話。
過道處遠遠地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聲音輕快,她對腳步聲的辨識度很靈敏,一聽就知道是戰窈婷上樓來了。
“四叔,有人來了。”她焦急不安地提醒。
戰少尊挑眉朝腳步聲的方向看了一眼,終於放開了她,拍了拍她的頭,像在拍小寵物。
“乖,好好寫做作業。”
“嗯,知道了,四叔。”
得以解脫,喬寶貝立刻打開了門,一側身進去,門用力關上。
門一關上,她摘了眼鏡,撩了劉海,別了髮夾,一張精緻的小臉兒冷了又冷,怒了又怒。
不近女色?清心寡慾?丫呸!
今兒個兩次碰面,這男人揩她兩次油!
道貌岸然的臭男人果然流氓本質!
這位四叔搞什麼呢?
四年不回家,突然回來了,一回來就和她莫名其妙搞曖昧?
對於這位四叔,她有太多的疑問,好奇感不爭氣地浮了上來。
爲什麼四年不回家?
爲什麼戰家上下都對他又敬又怕?
爲什麼戰家人很少提起他?
爲什麼……
十萬個爲什麼在她腦中亂七八糟地盤旋着,糾結着……
這位四叔太過特別,太過神秘,果然是傳說。
但不管怎樣,只要他沒認出她來就行。
喬寶貝哀嘆一聲,因爲那位四叔,今天的神經處於極度緊繃狀態,真是累斃了。
她整個人撲倒在了牀上,額頭冷不丁磕到了手腕上的玉珠子。
吃痛得輕皺眉,擡起手腕,她細細地觀察着玉珠子,成色極品,質地不錯,價值不菲。
玉是好玉,但關鍵是,她從沒在她爸身上見過這串玉珠子。
爸爸的遺物嗎?
想起壯烈捐軀的帥爸和美媽,喬寶貝心裡難受了。
將臉貼在玉珠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在這個即將進入夏季的悶熱天氣裡,很沁涼,很舒服。
如今,戰家又多了這位神秘感十足,危險感滿滿的四叔,她在戰家越加寸步難行。
再想起上次大房媳婦兒黃美秀給她安排極具目的性的相親,想起她兒子戰子俊連她這醜模樣都能揣鬼胎的猥瑣眼神兒,想起二房母女表面溫和有禮暗裡包藏禍心,打算設計將她送給慕家傻小子……
真真兒槽心,待不下去了!
她要努力賺錢,在大學畢業之前,儘快離開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