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寧輕雪和池婉青卻已經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只是和她們原先想的不同的是,她們並不是單獨兩個人進來的,而是一個車隊。
雖然池婉青很不想父親干涉她的行動,但是既然這次見面父親都沒有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而且還同意了她進入沙漠,也只能退一步。況且她也明白父親這是爲了她好,所以妥協之下,池右軍不但爲寧輕雪安排了幾輛車,還派了專人陪同自己的女兒一起前往沙漠。這也算是以權謀私了,如果不是爲了女兒,池右軍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但是沒有辦法,幾年不見的女兒一見面就要去沙漠,就算是他再勸,女兒也不同意。如果不想和女兒再次鬧翻,他只能妥協女兒的要求,派了專人護送女兒去沙漠探險。
……葉默仔細檢查了晚上要過夜的風牆,感覺很是結實,這才放心下來,將帳篷打開。睡袋晚上太熱,葉默也懶得用睡袋。
晚上葉默不想睡覺,他正在帳篷裡面修煉,但是修煉到半夜時分,他再次有被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葉默心裡更是鬱悶,來沙漠當中探險的甚至是旅遊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爲什麼偏偏他就可以遇見這種情況?
葉默這次沒有繼續等下去,他將東西收拾好了放在包裡,再次將包背起,連帳篷也收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感覺那盯着他的東西依然還在原地。
這東西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葉默不敢肯定,但是既然被盯上了,就說明自己身上有吸引它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葉默想不通。難道盯着他的還是齜螂不成?不過葉默知道這絕無可能,因爲齜螂根本就不會存活在沙漠當中。
自己來沙漠當中本來就是爲了尋找‘紫心藤’的,難道這東西是因爲自己包裡的‘紫心藤’?因爲只有‘紫心藤’別人包裡沒有。如果真的是這樣,說明這東西對‘紫心藤’相當的敏感。
葉默將東西背好了之後,這次他沒有急着去攻擊這個躲在暗中盯着他的東西,而是拿出一枚鐵釘,用神識印記標誌好了以後,突然站起來轉出風牆,手裡的鐵釘對着這暗中盯着他的黑影打了過去。
又是‘吱’的一聲,葉默知道自己的鐵釘已經打中,當即就追了過去。
此時他的包都背在自己的背上,就算是迷路了他也不懼怕。有包裡的食物和水,加上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在沙漠裡面活個一兩個月都不成問題,一兩個月,就算是他沿着一個方向也走出沙漠了。
這次葉默沒有追失,他緊緊的盯着前面的黑影,雖然黑影時時刻刻都要逃出他的神識,但是他已經在它身上釘了一枚神識釘子,葉默相信,他只要神識鎖定這枚釘子,他肯定可以抓到這黑影。
葉默雖然緊緊的盯着前面的黑影,但是心裡卻很是奇怪,這黑影的生命力也太過強悍了點,自己的鐵釘肯定已經打中它了,但是怎麼還如此迅速?幾天前遇見的那個偷襲他的黑影也是這樣。
就在葉默準備想辦法突然加速要攔截住這個黑影的時候,一聲軟弱無力的咳嗽從不遠處傳來。聲音很小,如果不是葉默的耳力相當的強悍,他是絕對聽不到的。
就這個一愣神的時間,葉默發現剛追的那個黑影再次消失不見。不過葉默也沒有惱火,那個黑影肯定躲在什麼地方去了,黑影中了他的釘子,就算是釘子被它弄出來了,但是那個釘子他已經加工過,有一絲神識烙印,他只要找到那絲烙印的感應就可以再次找到它,至少在幾個小時之內沒有問題。
現在這東西消失了,葉默也懶得繼續去尋找,而是循着剛纔發出呻吟的地方走過去。
兩名男子和一名女子,無力的靠在一個破爛的帳篷外面。葉默人沒有走到,他的神識先掃過三人。
三人蓬頭垢發,顯得很是狼狽,而且那兩名男子身上竟然還帶着槍。那名女子雖然沒有手槍,但是神態之間也帶着一股殺氣,葉默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股悍殺之氣。
看三人坐立的方向,很明顯,這三人並不是一夥的,儘管三人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但是這兩名男子還是有些警惕的盯着這女人,似乎在防止她耍什麼花樣。
葉默剛走到,這三人立即就是一驚,這半夜三更,竟然在沙漠裡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就算是再大膽的也要嚇的不輕了。
雖然三人都是一驚,但是明顯的三人都無力起來,只是其中一人拿起手槍對着葉默,不過他卻沒有開槍。
葉默注意了三人,這三人的嘴脣開裂的厲害,而且身上的衣服被風沙打的很是狼狽。可見這三人在沙漠裡面轉悠了不少時間了。
“你是誰?”拿着手槍的人有些緊張的盯着葉默。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那名女子雖然看起來很是兇悍,但是在沙漠當中半夜三更突然遇見這樣一個揹着揹包的人,怎麼可能不害怕,她下意識的往兩名男子那邊挪了挪,但是可能她的體力已經用完了,卻只是動了一點點就無法再挪動。
“我是誰不重要,如果你敢再拿槍對着我,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葉默淡淡的說道,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用槍指着他。這三人都不是簡單之輩,就算是他們現在被沙漠折騰的無力站起來,但是葉默能夠感覺到這三人的彪悍,無力是那個女的,還是那兩個男的,都不簡單。
讓葉默詫異的是這拿着槍的人忽然將槍收了起來,再次咳嗽一聲,這才無力的說道:“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葉默忽然感覺這個傢伙有些可愛起來,微微一笑,“你們在沙漠裡迷路了?”
此時三人已經確定葉默不是鬼了,而且葉默應該也是一個在沙漠當中探險的人。收了槍的男子鬆了口氣,也許遇見這個人就有救了。
此時他卻並沒有問葉默討水,而是有些佩服的說道:“兄弟,我太崇拜你了,你竟然可以在沙漠當中猶如散步一般。你不會告訴我你徒步走到這裡來的吧?”
葉默沒有回答這男子的話,而是看了看另外兩人。
這說話的男子連忙解釋道:“我叫李狐,這位是我的搭檔陳宏哲,我們在沙漠中追捕罪犯不下心迷路了。車已經沒有油了,就丟在沙漠當中,本想求援的,但是我們的通訊設備和定位設備竟然都沒有任何用處。後來我們走了一段路,準備找個有信號的地方,沒想到越走越迷路,現在已經許多天了。”
見葉默沒有說話,李狐拿出自己的手機說道,“本來以爲走一段就是迷路也可以打電話求援,只是幾天後電話都沒電了。而且我們爲了追捕她,進入沙漠也很匆忙,基本上沒有準備什麼。人是被我們追到了,但是卻困在了沙漠。估計一兩天就要嗝屁了。”
這李狐說話有些灑脫,似乎沒有將死當回事。
葉默看了看那名女子,心說這女人雖然現在也被沙漠折騰的動彈不了,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彪悍和殺氣依然存在。
既然是爲了抓捕罪犯,說明這兩人是警局或者類似這種部門的人。
“不要臉,你們纔是罪犯。那東西是你們的嗎?你們憑什麼問我追討?況且東西還不在我身上。”這女人聽見這李狐的話,立即反駁道,口氣可是相當的不屑。
葉默懶得管這些八卦,誰對誰錯,他根本就不想去管,見這三人即將堅持不住,從包裡拿出十五瓶水,一人五瓶丟了過去。既然這三人不是一夥的,就分開來給吧,免得再起干戈。乾糧葉默就沒有給了,他看見幾人的包裡都還有乾糧。
“多謝,兄弟,我要不了這麼多,有三瓶就好了,你自己還在沙漠當中,你留一些吧。”李狐接過水,立即抱拳感謝道。但是言語當中卻讓葉默收點回去。
葉默之所以給水,一個是自己現在水多,還有一個就是那名黃衫女子救他的時候絲毫不吝嗇,葉默受了一些感染。當然李狐的性格葉默有些喜歡,這人有點樂觀。現在他說讓葉默留些下來,葉默對他的看法更是不錯。
陳宏哲拿起水感激的對葉默說了聲謝謝,也沒有主動說水多了,只是趕緊打開了一瓶水一下就喝了個底朝天。不過他看了看餘下的水,終究是沒有繼續喝,他也知道現在不能喝太多的水。
那名女子拿起五瓶水立即有些激動的對葉默說道:“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我叫馮甜。不過我也只要三瓶就夠了。”說完拿起兩瓶遞給葉默。
葉默擺了擺手說道,“我還有十來瓶水,你不用給我,我夠的。”不過他感覺馮甜的氣質和她的這個名字極度的不相稱,她看起來彪悍有殺氣,而她的名字卻很文弱。
陳宏哲見三人就是他沒有推辭,而且最先喝下去,倒是有些不自然起來。
李狐也喝了半瓶水,感覺人恢復了好多,這纔看了看李甜說道:“好,你說你不是罪犯,你敢說你原來不是北沙的人嗎?你敢說幾個月前壇都的爆炸案和你無關?難道你還要說東西不是你拿走了?我們都說了,你只要將東西拿出來,我甚至可以給你報酬,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而且你要那東西有用嗎?”
馮甜張了張嘴,卻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