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加入的這個旅遊團還是洛倉比較有名的一家旅遊團,可能是得到了關照。所以旅遊團的導遊從來沒有過來問過葉默什麼事情,導遊應該知道葉默只是藉助旅遊團去香港而已。
旅遊團到了香港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去採購。葉默卻和旅遊團分開,他準備先辦理自己的事情,將‘銀心草’弄到手後,再去治病。
葉默知道鐵江的老大是鐵蘭山,他也知道鐵蘭山在香港,可是他卻不知道鐵蘭山住在什麼地方。不過這個葉默卻不急,既然鐵蘭山住在香港,那麼他在香港肯定有勢力,到時候只要找上門去就可以了。
在上飛機前,導遊就說過廟普這裡是最亂的,雖然熱鬧非常,外地遊客最好不要過去。葉默要找鐵蘭山,當然就是要找最亂的地方去打聽。誰讓鐵蘭山是混黑的呢,只有那些越黑越亂的地方,纔會有鐵蘭山的的消息。
廟普確實是很熱鬧,而且各種娛樂休閒場所還有外面的各種大排檔和地攤,組合起來簡直就是個會場。
而且各種小吃看起來也真的是讓人想吃上一口,葉默看見一家魚丸粉條做的精緻誘人,有些忍不住的叫了一碗。這家魚丸粉條店的老闆已經五十多歲了,葉默聽人叫他培叔,他的生意很是不錯。
葉默來的時候應該還不是最高峰的時間,還有幾個空位子。這大叔的手藝不錯,而且動作很是利落。葉默剛坐下才幾分鐘的時間,這位大叔就將一碗熱氣騰騰的粉條端了過來,上面的魚丸金黃誘人。
“從內地來的吧。”將魚丸粉條端給葉默後,這個老闆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隨口就和葉默聊了起來。
葉默吃了一口粉條,味道確實不錯,有些辣,可是香味很純正。聽這老闆問起,也不覺得奇怪,他的口音本來和香港本地的口音不同。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一陣嘈雜聲就傳了過來。葉默立即回頭看去,兩幫人已經在菜市場對面打了起來,甚至有兩人已經往這邊跑了過來。
後面追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把砍刀,直接就追了上去。
見葉默看着兩幫人打鬥有些恍然,這裡果然是夠亂的。粉條店裡的老闆立即說道,“年輕仔,千萬不要看,這裡過幾天就有這種事情。你不要去管他們,他們不會打過來的。”
葉默點點頭,繼續吃粉條。這粉條店裡其餘的人見到兩幫人打到這邊來了,紛紛放下碗,一個個急急的跑走了,生怕殃及池魚,一會時間這粉條店就只有老闆和葉默兩個人,葉默卻在吃粉條。
不要說這家魚丸粉條店了,就是周圍的幾家小吃店的客人也紛紛撤退。
粉條店的老闆願望是好的,可是事實卻偏偏不如他的意,前面逃走的兩人有一人卻逃到粉條店門口被堵截住了。
其中一名微胖的青年被後面拿刀的人一腳踹在胸口,倒退數步就往葉默的桌子邊撞來。
葉默頭都沒會就是一個踢腿,這撞過來的男子被葉默踢到了屋角,竟然一張桌子都沒有碰到,就好像他主動走過去坐下來一般。
“小子,滾開,大棠在這裡辦事。”後面追來的三名青年看了一眼還在吃麪條的葉默,一腳將培叔門口的一個爐子踢翻,裡面的粉條湯水立即撒的滿地都是,卻狠狠的朝葉默叫道。
葉默好好的心情被破壞的一點都沒,他拿起碗走到剛纔說話的青年前面,一把將碗蓋在他的臉上,這才冷冷的說道:“我不滾開又怎麼了?”
“啊……”的一聲,這剛纔被葉默用碗蓋住臉的青年慘叫,他的臉被滾燙的粉條湯油燙的紅白相間。
“給我上,砍了這王八蛋……”這青年立即就忍住了疼,也不去管被葉默踢到屋角的男子,舉起砍刀就朝葉默衝了過來。
另外兩人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同時拿起手裡的砍刀對葉默衝了過來。
“砰砰砰……”葉默連續幾腳,幾名衝過來的小青年立即就被全部踢翻,葉默甚至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
被葉默踢倒在地的幾名青年,驚恐的看着葉默,半晌才爬起來,慢慢的往後退去。他們知道遇見硬茬了。
“小子,你跟老子小心點,得罪了我們大棠,你等着吧……”一名青年一邊後退,還一邊放出狠話說着,可是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葉默就又是上前一腳,正踹在這傢伙的臉上。
這說話的青年,被葉默再次踢出數米之遠,抹了一下鼻血又吐出兩顆牙齒,這才驚恐的轉身就逃,再也不敢說一句狠話。
此時被葉默踢在屋角的那名微胖的青年,也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就想往後退走。
“你過來。”葉默忽然說道。
這青年顫抖着走到葉默的面前,“請,請問,您找我……”
剛纔葉默的動作太過嚇人了,他甚至一句話都無法完整的說出來。
“你知道鐵江吧?”葉默隨口問道。
“鐵江?”這胖子立即臉色一變,說道,“我不知道,我走了。”說完,這胖子跌跌撞撞的衝出粉條店的門口。
葉默也沒有去阻攔他,心說不知道就是算了,有必要這麼害怕?
粉條店的培叔卻反應了過來,有些崇拜的看了看葉默,這纔上來說道:“年輕仔,你剛纔打的人是大棠的,就是警方拿他們都沒有辦法,你趕緊走吧。萬一他們來了,你就不好脫身了。”
在他看來,就算是葉默很能打,但是面對大棠你能打又怎麼樣。
葉默見這培叔還有些熱心腸,感謝了一句,站了起來。此時警車才‘烏拉烏拉’的姍姍來遲。出了粉條店,葉默準備找一個旅館先住下,他當然不是怕混混報復,而是不想和香港警察囉嗦。
沒有打聽到鐵江的情況,葉默有些失望。不過他來香港的主要目的就是將自己的‘銀心草’弄回去,其次的目的纔是幫人家去治病。所以他準備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晚上去夜總會這種混雜的地方打聽一下消息。
找了一個住的地方,葉默洗了把澡,眼看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葉默準備去那個魚丸粉條的大叔那裡再吃一碗魚丸粉條,然後去查探鐵江的消息。
可是葉默來到這賣魚丸粉條的地方後,才發現這家店鋪的門已經關了,而且門口還圍着一些人,地上一灘血跡。
葉默立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隨即就聽到有人說道,“培叔一輩子老好人,沒想到只是因爲提醒了一下那個大陸仔就被人砍了,真是冤枉死了。”
“你們說的那個培叔怎麼樣了?”葉默立即來到這人羣中間問道。
正在議論的人羣,一看見葉默,立刻就紛紛轉身就走,竟然沒有一個人原意和葉默多說一句話。
葉默一把抓住最近的一名老者問道:“你說一下,培叔怎麼了?”
這老者一看葉默將他抓住,臉上露出驚恐,連忙說道:“我不知道,放開我。”
“哦,你不知道嗎?那我馬上就說你到處宣傳大棠乾的壞事。”葉默立即狠狠的說道。
這老者聽了葉默的話,嚇的趕緊說道:“千萬不要去說啊,老培被人砍死了,只是因爲今天下午他讓一個得罪了大棠的大陸後生快點走。後來這大陸後生倒是走了,可是老培卻賠了一命。”
很明顯這老者還不知道葉默就是老培讓走的那個大陸仔,他只知道葉默是大陸人。
葉默的臉色立即就陰沉起來,心裡已經憤怒之極。只是因爲勸了自己一句,老培就被這些傢伙殺了。看樣子自己還沒有找到鐵江,就要去大棠一趟了。
“砍人的歹徒呢?”葉默隨即問道,現在的香港應該不會殺了人還沒事吧,更何況是這種光天化日之下。
“已經逃了,現在警方正在追捕,具體我就不知道了。”老者很快就回答道,不過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這件事肯定是沒有結果的。
“再問你一句,大棠的人一般在什麼地方聚集?”葉默恢復了平靜問道。
老者看看周圍,沒有一個人來解圍,他越來越驚慌了,連忙說道:“一般三裡烽的‘地心娛樂’,就是大棠的地盤。求求你,放了我吧。”
葉默送開手,這老者迅速的逃離,甚至連回頭看一下葉默都不敢。
‘地心娛樂’?葉默沒想到自己剛剛挑了鐵江,來到香港也要和黑.幫鬥在一起。說句心裡話,他根本就不想和這些黑.幫鬥,不是怕他們,而是怕麻煩。況且黑.幫做什麼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奈何他偏偏一次一次的遇見這些人。
一般的人遇見這種事情,立即就懷着歉疚逃得越遠越好了,可是葉默卻不會,他不可能讓老培因爲他的事情而死,甚至死的莫名其妙。
也許在大棠裡面可以打聽到鐵江的情況,葉默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地心娛樂’。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將大棠也一鍋端了。他做事喜歡徹底,不喜歡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