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進入房間佈置了神識屏蔽陣法後,這纔來到金頁世界,並且拿出了時間陣盤。研究仙陣不用時間陣盤,他怕自己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的。
“千琴姐姐,你的臉是故意這樣的嗎?”解幼槐疑惑的看着猙獰的岑千琴問道,她雖然沒有去海角城轉過,但是這幾天所見卻很清楚,海角城的這些修士根本就看不得女修。岑千琴將自己弄的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樣子,顯然是因爲怕了這些海角城的高級修士。
岑千琴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這樣的話,我早就沒命了。你們是幸運跟隨着葉前輩一起過來,如果和我一樣一個人在這裡,下場也很悽慘。海角城最可怕的修士其實不是封銑,而是那個王境。只是王境的壞都壞在暗處,封銑都壞在明處,而且王境比封銑更陰毒。別人都以爲封銑纔是海角城最毒的修士,其實不然。”
“你怎麼知道?”解幼槐疑惑的問道。
岑千琴略微一沉吟說道:“我是一個七級陣法宗師,爲了離開角島,我經常在角島邊上觀察海角潮汐流的方向規律。但是我很謹慎,一般我在角島邊觀察這些的時候,我會佈置一個隱匿陣法。有一天我親眼看見王境和他的雙修道侶來到了角島的邊上,我還以爲他們是要抓取角魂藻。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那王境竟然在他的道侶身後偷襲他的道侶,直接殺了他的道侶……”
“啊……”解幼槐驚訝的叫了出來,她根本就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隨即她就說道:“那王境肯定和他的道侶有了矛盾。”
“不是。”岑千琴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女修也是劫變修爲了,來了島上後主動投靠王境,做了他的道侶的。而且對王境百依百順,絕對不可能有矛盾,況且我知道王境爲什麼要殺那個女修。在王境殺了那個女修之後,他說了一句話。”
“說什麼?”解幼槐急切的問道,就是洛影都有些想知道,那王境到底因爲什麼殺了那個女修。
岑千琴眼裡露出憎惡說道:“那王境簡直連一條狗都不如,他殺了他的雙修道侶後說,‘你太浪費我的靈石了,每天修煉也需要十顆靈石,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啊……”解幼槐都不敢相信,爲了每天十顆靈石就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道侶。十顆靈石啊,對一個劫變修士來說恢復真元都不夠,一個化真修士爲了十顆靈石去殺自己的道侶,這簡直難以想象。
“果然連豬狗都不如。”就是洛影這種平和的性子都皺起眉頭罵了一句。
岑千琴卻搖了搖頭說道:“這還不是最噁心的,最噁心的,他還裝着重傷的樣子回到了海角城,爲他的道侶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喪事,哀悼他的道侶死在了角魂藻中。他還對別人說,他爲了救他的道侶被角魂藻重傷了,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回他的道侶。我是過了兩天回到海角城,才聽到別人說起這件事。”
“請葉大哥去殺了這個畜生……”解幼槐恨恨的站起來說道。
……
葉默此刻正在時間陣盤中研究仙陣,經過一年的時間,葉默才大致瞭解了什麼是潮汐流。
潮汐流只是佈置仙陣陣旗無數走向當中的一種,利用環境來改變陣旗的位置,同時又利用陣旗位置的改變來變化變陣法所的環境,屬於仙陣中常見的一種咬合佈置手段。
難怪岑千琴說要從海角走出去,需要知道潮汐流的規律,只要找到其中一個潮汐流的規律,就可以找到這個仙陣的一個陣門陣旗,然後通過這個陣旗計算出第二個陣旗的所在。
對葉默來說,這就好像西積洲的沙河一般,找到其中的一個印旗,然後計算出第二個印旗。
葉默回想起海角的情況,似乎還真的是這樣,不過這個潮汐流的規律是變化的,不是固定的規律,這樣看來岑千琴說五十年找出這個變化的規律還是保守的說法。
想到辛家兄弟才五百歲不到的樣子,而且都是凝體修爲,他們真的找到了潮汐流的規律?如果那兄弟兩個人沒有找到這個規律的話,葉默知道,他要破陣,就必須自己去觀察了。
花幾十年去觀察潮汐流的規律對葉默來說明顯的不現實,讓葉默擔心的是,這裡既然是一個仙陣,那就說明是有人特意佈置的。如果是一個仙人佈置的,那他想要撕裂這裡的空間也是極其艱難。
唯一的辦法還真的只能去尋找這個仙陣的陣門了,葉默嘆息了一聲,就算是幸家兄弟知道這個潮汐流的規律,岑千琴也不可靠。她似乎只是看出來了這個仙陣,甚至於她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七級陣法宗師,指望她去尋找這個仙陣的出路,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看樣子還是要靠自己,想到這裡,葉默定下心來,全心全意的推敲仙陣的佈置手段,甚至拿出仙晶來試驗。
當全身心投入佈置仙陣之中後,葉默很快就忘記了自己還在閉關當中。
……
葉默閉關,海角城已經平靜下來,再沒有人敢去葉默的住處轉悠,哪怕在附件轉悠也沒有。
一個月後,葉默的時間陣盤停止了轉動,而葉默恰恰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過來。看着時間陣盤上已經成了碎灰的靈石,葉默也不敢相信他竟然閉關八九年了。他從一級陣法師晉級到九級陣法宗師,加起來的時間也不過只有這點時間。而他從九級巔峰陣法宗師晉級到一級仙陣師,竟然用了將近九年的時間。
好在他已經是仙陣師了,葉默知道只要他是仙陣師了,後面要晉級二級仙陣師或者速度會更快一些。
仙陣的佈置手段和修真界陣法的佈置手段完全不同,當然每一個人對陣法的理解不同,也代表他佈置出來的仙陣手段不同。
葉默只是借鑑岑金嶺的佈陣原理,然後自己去衍生新的陣法手段。因爲他沒有去過仙界,現在衍生起來還有些困難。
如今他成爲一級仙陣師後,他也明白了岑千琴的意思。以岑千琴七級陣法宗師的水平,瞭解一些仙陣的皮毛,就想帶着他們離開海角根本就不現實。
葉默走出屋子,發現只有洛影在研究丹藥,而岑千琴和解幼槐都不在屋子裡面。
看見葉默出來,洛影連忙收起了東西站了起來問道,“你已經看完那些玉簡了?”
“是的,已經大致有了一個瞭解,我們可以出去了,幼槐和岑千琴兩人呢?”葉默拉起洛影的手問道。
“幼槐呆着覺得無聊,讓千琴陪着去坊市了。”洛影連忙回答道。
葉默有些無語,海角城的坊市有什麼好逛的,這裡面絕對不可能有好東西。他隨手收了自己的真器洞府,帶着洛影準備離開海角城了。
不等葉默發出通訊,岑千琴和解幼槐還有辛家兄弟都已經過來。辛家兄弟兩人看見葉默後,連忙上前問候。
葉默已經是一級仙陣師,研究過仙陣的佈置,現在已經知道了潮汐流確實是要通過長時間觀察纔可以得出結論,如果辛家兄弟知道潮汐流的規律,那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幫助。
幸翼雖然一副憨厚壯實的樣子,事實上極其精明,他和葉默打過招呼後,不等葉默詢問,就主動說道:“我和我弟弟辛溪來海角城已經九十年了,自從來到這裡後,我們就想盡一切辦法出去。雖然我們修爲很低,但已經掌握了海角東南方位角魂藻每天移動的一些規律,還有角島部分位置落潮的時間……”
“東南方位?”葉默心裡一動重複了一句,在海角根本就沒有任何方位,這辛家兄弟是怎麼知道東南方位的?
辛溪聽到葉默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前輩,其實我哥說的東南方向是我們臆測的方向。我們爲了便於觀察,自己將角島劃分了四個方向,所以這個方向不一定和外面的一致,但是卻不會弄混淆了。”
“好辦法。”葉默豎起了拇指說道,這辛家兄弟能想出自己在這裡面弄一個方向出來,確實是好辦法,而且簡單有效。哪怕方向和外面的不同,也根本不影響。就算是外面的東在這裡面叫南,可是至少在這裡面的方向不會錯。
不過這個辦法還有一個缺點,就是靠經驗去判斷,一旦判斷失誤,那方向就完全錯誤了。羅盤海標就是通過指引陣法的辦法煉製出來的,靠陣法指引,當然不會有經驗誤差的因素在其中。因爲羅盤海標在這裡面失去了效果,葉默纔不能使用而已。
羅盤海標爲什麼失去效果?主要原因當然是海角中的陣法讓羅盤海標的指引陣法失效了而已。這卻讓葉默想起了不用陣法指引的東西來,他拿出了一把精緻的梳子。
“葉大哥,你還藏着一把梳子?”解幼槐看着葉默取出一把如此精緻的梳子驚訝的問了一句,不過隨即她就知道這把梳子應該是女孩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