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手槍剛剛還在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葉默心想,他只是和九蒙山說了幾句話而已。葉默的神識再次掃了出去,他很快就感應到了他的神識標記。
九蒙山有些奇怪的看着葉默,心說前面這個女人要和他換座位,是因爲她想讓自己給她看個相而已,這和旁邊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醫生有什麼關係?
那名中年貴婦卻驚訝的看着葉默,心裡卻在想,這個小夥子說自己是醫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
葉默的神識再次捕捉到了自己做的神識標記,他笑着對這名中年貴婦說道:“我說我是醫生,那是因爲我可以幫你看看病。也許你的病不需要找九蒙山大師,只要找我就可以了。”
“你知道我有病?而且你說你還可以幫我看病?”這貴婦驚訝的盯着葉默,就連和葉默換座位繼續糾纏九蒙山的事情都暫時忘記了。
葉默點了點頭,“沒錯,我看的出來你有病。而我是專治疑難雜症,一般別人治不了的病我都可以治好。”
葉默這句話可沒有絲毫的虛誇成分在裡面,他的‘洛月仙療院’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貴的醫院了,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可以治療別人治不好的病。
眼前的這個貴婦,葉默雖然還不知道她是什麼病,可是他卻有把握治好她。這不單單因爲他是一個修真者,手段百出,更加因爲他曾經也是一個醫生,還是一個頂級高手的醫生。
葉默的這話雖然是真話,可是別人聽起來那就是吹牛了,還吹的離譜,甚至有一種江湖騙子一般的好笑。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能治療別人治不好的病情。
九蒙山也感覺葉默這話說得有些不中聽了,就連他也知道山外有山,而且剛纔的事情已經說明,他九蒙山也不是最厲害的一個易數大師。而旁邊的這個年輕人卻說出這種大話,九蒙山喜歡謙虛實在的青年,就連他自己也很謙虛。人是要有傲氣,但是那種傲氣要放在心裡面,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
所以葉默這話一說出來,他對葉默的看法立即就下降了幾個檔次。
“媽,我說讓你不要相信這些人,你偏要相信。你先坐下來。”那名年輕的女子用力將中年貴婦給拉了下去。
這叫小音的年輕女子將她母親拉下去了還不算,還回過頭對葉默冷冷的看了一眼,“你騙人可以,但請不要騙到我媽頭上來。如果你還敢這樣行騙,我馬上就叫乘警將你給抓走。”
葉默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有些無語。他是真的看這婦女有些焦急,而且也不想讓位的情況下,才答應幫一個忙,況且對葉默來說,這也不費多大的事情,竟然被認爲成了騙子。
沒想到這年輕的女子說了這幾句後還不滿意,繼續說道:“我媽的病看遍了幾個國家,都沒有一家醫院能拿出萬無一失的治療方案來,你這樣遠遠的看一下,就說可以治療我媽的病。你當你是神仙還是大羅真仙啊?看起來一副好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做的這個勾當。拿別人的病開玩笑,當心遭到報應。”
她這次就是陪母親一起去米國檢查的,但是檢查結果出來卻很難做手術。不得已再次回來調養。
葉默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你不相信也就算了,也沒有人要你相信,何必話這麼多。真不知道她是天生這麼正義感,還是因爲別的。
“哦,我要說我畫一張符籙就可以瞬間治療好一個數年植物人的病人,你更不相信了?如果我說你今晚回去肚子會疼兩個小時,你也不會相信了?”葉默見這女人沒完沒了,忍不住頂了她一句,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葉默的神識和觀察力是多麼的強大,只是在這女人說話的時間,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女人眉間有一些暗淡,是因爲受了一些寒,而且她舌苔有些許的淡白,隱約還夾着一點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綠,葉默肯定她有些輕微的食物中毒。加上受寒,和輕微的食物中毒,她晚上肯定要肚子疼兩個小時。
不過卻沒有多大的影響,兩個小時以後,自身的免疫力將讓她沒有多大的問題。
“你……你晚上回去纔會肚子疼,你會疼一晚上……”這女子見葉默詛她肚子疼,更是不想吃了這個虧。
葉默有些無語,和女人拌嘴,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嗎,她肚子疼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搖了搖頭,再也懶得理她。
蒙九山也以爲葉默是故意這樣說的,現在這個少女說回來,他也搖了搖頭。
那名貴婦將年輕的女子拉了回去,那年輕的女子因爲葉默不理睬她,她說的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轉過頭和那名貴婦再次小聲說道:“媽,你不要相信那個什麼算命先生,什麼九蒙山大師?他分明就是和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合夥的。兩個人原本肯定認識,在這裡就是想騙人。現在的人,真是不能看外表。這兩個人,還不知道騙了多少人了。”
“這……應該不會吧,他們怎麼知道我想要找九蒙山大師?再說了,我感覺那個小夥子人還是蠻實在的,況且他還知道我有病。”這貴婦有些遲疑的說道。
那年輕女子再次勸說道:“媽,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外人?九蒙山大師你見過嗎?不要說他不是九蒙山,就算是九蒙山,又怎麼樣,這種迷信的東西我們怎麼能相信?還有你臉色一看就身體不好,我都可以看出來,別人看不出來?他們行走江湖的騙子更是會察言觀色。哼,他還說我晚上肚子疼呢,你看看我晚上肚子會不會疼?”
這年輕女子最後聲音越說越大,其實葉默和九蒙山都聽見了,但是卻都沒有在意。
“小音,不要隨便議論別人。”中年貴婦打斷了年輕女子的話。
那年輕女子卻哼了一聲,“媽,他還說一張符籙可以治好一個植物人呢,難道這個你也相信?”
中年貴婦嘆了口氣,沒有再說,其實她心裡是相信的。對她來說,無論在任何時候,那些高人都依然存在。
自從葉默說他是一個醫生,甚至可以治療別人治不好的病,而且還可以一張符籙治好植物人,九蒙山就不想再和葉默說什麼了。他甚至懷疑剛纔自己的觀察錯誤,剛纔那把手槍就是這個年輕人的。
葉默感覺到了九蒙山對他的誤會,不過現在他的神識還在那把手槍上面。他已經找到了手槍的主人,他竟然認識,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
雖然認識這個青年,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當初在寧海讀書的時候,兩人一個班的同學。只是這個同學也和他一樣,很是沉默寡言,在班上也是墊底的幾個人存在。對他葉默倒也沒有什麼壞印象,他是極少數沒有譏諷過葉默被趕出葉家的一個,葉默還記得他好像叫羅東聲。
葉默看見羅東聲將槍收好後,就坐在座位上面動都不動,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葉默很想知道他的這把槍是怎麼帶上來的。
既然是羅東聲要做事情,葉默也懶得管了。而且葉默看這個羅聲東也不大像是一個劫機的人,除非他瘋了纔會劫機。忽然葉默想到那手槍他動過手腳,早知道是他,自己就不用在那支手槍上動手腳了。
葉默的神識再次掃到幾位空姐的休息室,卻發現其中一個瘦高的空姐正將推車下面的膠布撕下來。葉默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兩人是合夥的。難怪他可以將槍帶上來,剛纔那個送果汁給葉默的空姐,很有可能推錯了車。
飛機飛了幾個小時,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空姐們將盒飯一個個的送到乘客的座位上面,葉默拿起一盒飯,也沒有再注意羅東聲。
“記得打我的電話哦。”剛纔那個遞果汁給葉默的空姐遞過來盒飯的同時,還遞過來一個寫着電話的粉紅色卡片。
葉默有些無語的接過卡片,只能點了點頭。
只是這句話不但葉默聽見了,蒙九山和前面的那名年輕女子也聽見了。那名年輕女子眼裡閃過不屑的神色,咕噥了一句,“還真有本事,不愧是幹這一行的。”
吃完飯,很多人開始上洗手間,葉默看見羅東聲緊緊的盯着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捏緊了拳頭。他立即就知道羅東聲的槍想對付的應該就是這個人,或者他要殺的就是這個人。既然他將槍帶到飛機上來,就說明他要在飛機上動手。
讓葉默想不通的是,既然要殺人,那裡不可以,何必要在飛機上?換句話來說,在飛機上殺人,擺明了將自己暴露的機會變大,甚至還很難成功。就是將槍帶到飛機上,就不簡單,一個不小心,就要面對牢獄之災。
就在大部分人已經去完洗手間的時候,葉默注意到那個肥胖的商人也離開了座位。羅東聲看見這商人離開了座位,立即就跟了上去。
葉默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看見葉默離開,蒙九山盯着他和羅東聲的背影,皺着眉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