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一塊彩色的石頭,現在在什麼地方,說。”葉默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甚至拍了一下桌子。
“是,我說,很多東西都被我仍掉了,那塊石頭被我賣了……”
保生說完看見葉默臉色很是難看,他立即就明白葉默要找的就是那個石頭,那裡還敢隱瞞。一個字不漏的說道:“那塊石頭是彩色的,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變色,我拿到‘寶石軒’去鑑定,卻被‘寶石軒’的羅老闆出八百萬買了過去……”
“什麼?”熊遷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作爲‘梧金會’,也沒有辦法輕易弄到八百萬,自己最忠心的一個手下,竟然揹着自己將收繳回來的東西賣了八百萬。
熊遷氣的臉色愈發難看,只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他小命馬上要沒有了,還談何手下的忠心啊。
葉默站了起來,冷聲對保生說道:“現在就帶我去‘寶石軒’。”說完又冷眼看了一下熊遷。
熊遷頓時心肝一陣的收縮,完了,這個殺神要走了,他臨走之前看自己這一眼,就是要殺他熊遷啊。
想到這裡熊遷額頭的汗水刷刷的往下直披,忽然他拔出一把匕首對自己的手砍去,兩根手指落在地上。原本他很想將自己的手腕砍斷,可是最後還是沒有下的去手。
葉默淡聲說道:“等會那個警察帶人要打掉‘梧金會’,你知道怎麼做吧。如果你敢不配合出蛾子,那就試試,我不相信你比千龍頭還會跑……”
“默少,我不敢,我肯定等劉警官過來,配合他將整個河東省的‘梧金會’全部拔起……”熊遷疼的臉色猶如白紙一般,雖然冷汗直冒。可他聽了葉默的話,卻不敢說半個不字,他知道葉默要殺他估計只是揮揮手之間。
至於葉默爲什麼不殺他,估計也只是想讓他幫忙將整個‘梧金會’拔起來而已。至於千龍頭他也聽說過死在葉默的手裡,和千龍頭比,開什麼玩笑,千龍頭的一個指甲都比他腦袋大。
葉默確實是這樣想的,殺一個熊遷很容易,可是要全部掃了‘梧金會’卻是難上加難。如果有了熊遷的配合,事情將好辦的多。原因是葉默很討厭這種黑幫,他們欺負的都是平民百姓,這和洛月的宗旨完全相悖。雖然這裡不是洛月,可是葉默就是不舒服。第二個快速乾淨的滅了‘梧金會’,對李春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保生心機深沉,而且多次殺人,沒有加入‘梧金會’之前,他就姦殺過兩名女大學生。以他沒有背景,也沒有金錢的情況下,姦殺了兩名大學生後,依然屁事都沒有,就知道他的狡猾和姦詐了。
若是論心機,熊遷遠遠比不上他,他的心機和他的表面看起來正好相反。他加入‘梧金會’後,就時刻琢磨着代替熊遷,此時帶葉默去‘寶石軒’,他心裡當然在盤算自己怎麼脫身。到底是和熊遷一樣砍了自己兩根手指,還是用別的辦法?
如果在平時,他也許可以看出來葉默爲什麼留了熊遷一命。可是現在事關自己的生死,而且葉默的果斷殺伐,讓他沒有辦法想到更細緻的地方。
保生剛剛將葉默帶到門口,葉默就停了下來,他看着有些不解的保生說道:“你殺過不少人吧?”
“啊……”保生愣住了,他相信葉默沒有到‘寶石軒’之前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只要自己在這中間要想好了用什麼辦法就可以逃去一命。就算是想不到辦法,用熊遷自殘的手法也可以。
他卻沒有想到,葉默忽然停下來問他這樣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沒……”保生的第一反應就是拒認,就算是他殺了人,他也不會承認。
“你就留在這裡守門吧。”葉默反手一道風刃,這才轉身離開,轉眼就消失不見。
保生捂住咽喉,眼裡依然不敢相信葉默爲什麼這個時候殺自己。他不是要自己幫忙帶路,甚至問那塊石頭的事情嗎?
好不甘心啊,保生倒下去的那一剎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那是讓他有了生的希望,然後轉眼又殺了他,這是讓他死都死得不甘心啊。一股怨氣從他死去的靈魂中升起,姓葉的我就是死了,也不讓你好過。
……
葉默知道,‘寶石軒’既然敢花幾百萬購買這個五行石,就說明他們知道這石頭的價值。自己過去很可能花錢買不回來,一旦買不回來,他就必須要偷了。這東西本來就是易久河答應給他的,他偷回來沒有絲毫的壓力。
要偷嘛,當然不能讓‘寶石軒’知道他葉默去過,好歹他葉默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萬一被人懷疑他偷東西,將他的照片發到網上,那還丟人不丟人?
所以在去‘寶石軒’之前,葉默易容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絡腮鬍子醜漢。甚至臉上還有一個刀疤,一看就不是好人。之所以這樣易容,就是帶一點威懾性。
‘寶石軒’,華夏最大的玉器、玉石、古玩等商店,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所以葉默知道了東西在‘寶石軒’,他找的也很快,只是片刻時間就已經來到了這裡。
“羅老闆在不在?”葉默一進來就問羅老闆,同時他的神識在整個店鋪裡面掃了一下。掃完後,他心裡立即就有些不好的感覺,這裡面沒有魯玲說的那種彩色石頭。
“您稍等,我幫您叫一下。”一個佔櫃檯的女孩看見葉默似乎有些兇的樣子,立即就撥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門外就來了一名老者,一進來就問道:“是哪位朋友要找我?”
九塘市‘寶石軒’的羅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看起來有些像舊金山‘明玉閣’的老賀。
“是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問羅老闆。”葉默簡單的說道。
“好說,本人羅魚,朋友請問,本人是知無不言。”和那個女孩一樣,這羅魚也看出來了葉默似乎不是好人,這種人能不得罪,就儘量不要得罪。
葉默帶着急切的心情來問五行石,哪裡還會在意一些細節。
他也不在意大廳上還有別的人,就直接問道:“羅老闆,幾天前‘梧金會’的保生拿了一塊彩色石頭來你這裡賣,是不是有這回事?”
聽到葉默說到彩色石頭,羅魚頓時心裡咯噔一下,當初那個保生拿來一塊‘五彩石’讓他撿了個漏,只用了八百萬就買了下來。過去了這麼多天,沒想到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了。
看見羅魚不說話,葉默冷哼了一聲,“羅老闆不要想別的有的沒的,保生搶了我的東西,已經被我收拾了,如果羅老闆要耍花頭別怪我不客氣。”
聽了葉默的話,羅魚背後一涼。保生是什麼人,他在九塘這麼些年怎麼會不清楚?這樣一個狠人竟然被眼前的這個大鬍子收拾了,這個大鬍子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來歷不一般。
雖然他們‘寶石軒’不怕他,可是‘寶石軒’是做正規生意的,攤上這麼一回事,畢竟不好。
還在店裡的幾人聽說是‘梧金會’的事情,根本就不等別人說什麼,立即轉身就走。‘梧金會’臭名遠揚,沒有任何人願意和他們沾上半點關係。
“這個……”羅魚略一思索就說道:“我們‘寶石軒’一直以來都是就生意說生意,別的事情我們也管不到。朋友說的沒錯,幾天前我這裡確實收到了一塊彩色石頭,但是我們做生意的只講究東西的好壞,並不講究來歷。”
葉默說彩色的石頭,他也這樣說,他不想透露這是一塊千年難遇的‘五彩石’。
葉默冷笑一聲說道:“哦,你們‘寶石軒’不講究東西的來歷,這麼說來,你們這裡銷贓倒是好地方啊。”
“這位朋友,這話可不能說,那位保生說石頭是來歷正規的,我們當然也沒有辦法調查。‘寶石軒’只是一個店面而已,如果每一個客戶來一樣東西我們都去調查來歷,我們的生意也不用做了。”羅魚雖然有一點擔心,但是這東西是他們出錢買的,也沒有必要怕。如果不是葉默表面兇悍,他這些話都不想說。
葉默不想就這種事情和這個羅魚去扯皮,他必須儘快知道五行石的下落。從這個羅魚的口氣中,葉默已經明白這五行石的珍貴‘寶石軒’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只要找到五行石的下落,然後先買,買不到就偷。
想到這裡,葉默直接說道:“羅老闆,別的話我也不想說,我只問你一句,現在這塊石頭在什麼地方?”
聽了葉默的話,羅魚鬆了口氣,告訴葉默五彩石在什麼地方,他是一點壓力也沒有。反正他們店的利潤已經到手了,而且還有合同在。對方就是找到了這石頭,再和別人去扯皮,和他羅魚是半點關係也沒有。
鬆了一口氣的羅魚立即說道:“那石頭已經被運到津城的‘寶石軒’了,幾天後,在津城舉辦的拍賣會上,這塊石頭會作爲壓軸的東西被拍出……”
羅魚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默已經消失了。他需要立即趕往津城,一旦五行石被拍買出去了,他到哪裡去找?參加拍賣會的是全球各地的人,難道他憑藉只有一千米的神識去尋找五行石嗎?那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他必須要在拍買會之前拿到五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