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慌忙穿上老者給自己準備好的衣服,臉上一陣的發熱,真是虧大了,被這個老頭看光光了。
“小子,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臭,但你換洗的衣服,可就這兩套,要是再這麼快的臭下去,你就光着吧。”
老者正說着,外面一陣的門鈴響。
“來了,等一下。”老者說着,又看了眼樑棟說:“走,開飯的時間到了,去吃飯。”
樑棟跟着老頭,走出門,發覺前面是條很窄小的通道,順着通道,來到一個小餐廳,餐廳裡還真的有些人,而且還有穿*的。
樑棟心說:“難道這兒犯人和警察……”
“看什麼看?來到這兒不要隨便盯着人看。”老頭伸手拉了下樑棟,低聲說道。
樑棟強忍着心裡的疑惑,跟着老頭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前,這時,旁邊有個彪形大漢,光着頭,臉很兇惡,走過來問:“*頭兒,他是誰?誰的線兒?”
樑棟心裡一震,原來這地方是警察局眼線來的地方,看來真的像老頭說的那樣,這些眼線肯定也是被警察故意抓來,帶來這兒上報情……
“姓吳那小子的,你別想打他的主意,他不是咱們的人,只是借住幾天。”老頭說着,站起來,對着開飯那邊,招招手,大聲說:“來三份飯,一份辣的。”
“借住幾天,哼,小子記住老實點,不要亂看。”男子好像沒了興趣,恐嚇了下樑棟,轉身走向自己的飯桌,和身邊的一個警察說着,還伸手指了幾次樑棟。
一份飯真的不少,一碗米配一葷一素,樑棟面前擺着兩份,老頭又把自己面前的那份紅燒肉,推給了樑棟,說:“吃吧,你的飯量大,要是不夠,我再要。”
樑棟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聞着還真的很香,肚子也真的餓了,於是不再客氣,拿着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嚥。
吃過飯,老頭笑笑說:“要不是親眼見到,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的飯量這麼大,五份飯,你小子肚子是什麼做的,居然能幹掉五份飯!”
樑棟看着老頭,第一次笑笑,說:“我本來就飯量大……”
“喂,大飯量小子,你過來,咱們掰個腕子,要不打一場也行。”一聲很粗野的話,打斷了樑棟的話,讓樑棟皺皺眉,沒有迴應,看着老頭繼續說:“咱們回去吧。”
“怎麼不敢應戰?你小子吃那麼多,難道真的想當飯桶?哈哈。”男子說着,大聲笑了起來,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樑棟心說:這人有病吧?好好的怎麼就不安生,掰什麼腕子,又不是小孩子,哪來的這麼好鬥?
“去吧,你要是真的不敢,我也看不起你,其實,我也悶的很。”老頭的話,讓樑棟心裡一陣鄙視,這麼老了,還小孩子似的,爲老不尊,枉我還以爲你是個善良的老頭。
“快點兒,要是不敢,就承認,我也不爲難你。”男子大聲說着,眼睛看向旁邊的矮個子男子說:“矮老七,這可是他不和我打,剛纔輸給你的那些錢,我可不給了。”
“馬大彪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剛纔咱們打賭,我說他最少能吃四份,你說最多三份,結果,人家吃了五份,你輸了對吧?我又沒讓你和人家比試,人家不和你比,和我有什麼事,怎麼你輸給我的錢就不給了?”
矮個子也不示弱,大聲說了出來,讓樑棟一陣的鬱悶,感情人家用自己來賭。不由得有些好笑,也就順口笑了,索性說:“不就是掰個腕子?來,我和你掰。”
這下小餐廳裡,氣氛一下活躍起來,不少人主動站起來,把中間的餐桌清空了,那位馬大彪子看着樑棟滿是自信的臉,心說:“這小子飯量那麼大,估計力氣可不會小,要不和他打一場算了。”
“這兒地方這麼大,我看咱們也別掰腕子了,你看你的胳膊加到一起,也沒我的一條胳膊強悍,這樣吧,把桌子全都移開,我來和你打一場。你要是沒練過,就早些認輸算了。”
“打也成,我保證不打傷你。”樑棟笑着說道,心裡直覺和這些人交個朋友,可是有不少好處,最起碼他們就是眼線,梨花市的很多內幕,都將被自己知道,可惜,樑棟說話,太直接了,讓那男子氣的差點叫罵起來,冷哼了一聲,走過去,搬起中間那張桌,甩到了一邊。那桌子砸到其他桌子上,“稀里嘩啦”一陣的亂響,沒想到居然沒有人說話制止,好像是很應該似的。
男子站在小餐廳中央,看着樑棟,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大聲吼道:“你給老子過來,老子要試試你的力氣有多大。”
“馬大彪子真的生氣了,那小子可慘了,都怪那個該死的矮老七。”
“那可不一定,我倒是感覺這個小子,很厲害,吃了五大份米飯啊,最起碼這個力氣應該不小。”
幾個人開始嚌嚌嘈嘈起來,讓樑棟沒想到的是和自己來的老頭,忽然大聲說:“誰來和我賭一把,我賭我帶來的小兄弟贏。”
樑棟聽着老頭的大喊,心裡一陣的無奈,這老頭原來還是個賭鬼,把自己的病人都賭上去了。
“我跟你賭”
“我也跟你賭”
一時間,好多人都跳過去,站到老頭前面,還真的開始了賭局。樑棟看着那一個個準備賭博的人,心說:“這羣人怎麼這麼的貪婪,怎麼說他們也算是線人啊。
看着桌子上,多出的一疊疊的錢,準備和樑棟較量的馬大彪子,忽然對樑棟說:“小子,等我一會兒。”
馬大彪子說完,在樑棟驚訝的目光中,也邁着大步衝過去,從兜裡掏出一疊錢,大聲說:“老頭,我也來賭一把,賭老子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