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臉色也難看起來,居然還有人在這個辦公室威脅自己,順手把手機丟進衣兜,說:“這是我的手機,不給你,又能怎樣?難道你還敢和老子過過手?”接着吳隊長走向馬文祥,臉上無比的陰沉。
很快吳隊長和馬文祥兩個臉對着臉,氣氛一下緊張起來,有兩三個警察慌忙上前去阻攔吳隊長,別真的打起來。
馬文祥看着吳隊長,發覺這張臉,真的很討厭,強忍着一口氣,真的很想直接把這個人,給打倒在地,可這是辦公室,要是真的打起來,估計那羣警察,都不會幫助自己,要是羣毆,自己肯定會吃虧。再說,現在樑棟這個小子也在,萬一,他也對自己下黑手,那麼自己肯定要吃大虧。
吳隊長被幾個警察拉開了,其實他剛纔真的想動手,不過,走到馬文祥近前,看着那雙眼睛,忽然想到了馬局,心裡的怒火小了很多,自己現在真的被要求休息,要是真的毆打馬局的兒子,雖然自己不害怕被懲罰,但真的不合適,說不定自己這套衣服真的穿不長了。
馬文祥看着吳隊長被拉走,纔看着樑棟說:“樑棟,你是來自首的吧?”
樑棟點點頭,沒說話,心裡一直想着,這個青年好像真的很恨自己,可自己真的不認識他。甚至都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關起來,單單打傷那麼多人,你就應該被關起來。”馬文祥說着,轉身看向旁邊的兩個年輕警察,厲聲喝道:“還愣着幹嘛,怎麼不去把他拷起來,抓起來,還用我教你們嗎?一會兒,我還要親自審訊他!把這些天窩藏他的同夥,一網打盡!”
聽着這話,樑棟臉色有些難看了,畢竟自己前來,也就是給吳隊一個面子,走個法律程序,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也就無罪釋放,最多自己可以賠償那個隊長一些醫藥費,沒想到吳隊長被停職了,現在這個新隊長,不但想把自己關起來,還想抓自己所謂的同夥,真他媽老子沒惹你吧?饒是心境提高的樑棟,心裡還是有些生氣了。
樑棟剛想說話,卻被崔友珍忽然拉了下樑棟,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輕聲說:“哥哥,不要生氣,順姬姐說,你的事估計就沒這麼簡單,她讓你不要生氣,警察不放你,她有辦法。”
這時,那兩個警察,陰着臉,走到樑棟身邊,其中一個拿着手銬,樑棟倒也很配合,伸出雙手,示意可以拷起來。
“背過去,把他雙手拷在背後,不知道他是兇犯嗎?”馬文祥大聲喝道。
這下,樑棟真的生氣了,忽地就衝了過去,大家也就感覺眼睛一晃,樑棟就到了馬文祥身前。
馬文祥沒想到樑棟,在警察局當着這麼多警察,敢動手,看着樑棟衝到自己面前,大聲喊:“樑棟,你想幹什麼……”
一隻大手,直接卡住了馬文祥的脖子,“嘭”硬推着他,把他抵在牆壁上,“啪”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打在馬文祥的臉上,那張白白的臉,一下子紅腫起來。
好多警察都呆了,真的太快了,也真的太大膽了,真的敢打啊。這時,有警察開始掏出手槍,馬文祥被撞的頭暈腦脹,更是又被那耳光打得眼前發黑,饒是他身體素質不錯,也受不了樑棟的力道。
樑棟看着馬文祥的臉,伸手又把他拎着,擋在自己前面,接着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一隻筆,抵住馬文祥的腦袋,看着那幾位掏出手槍的警察,冷冷地說:“把槍放下,要不然我先幹掉他。”
幾個警察相互看了看,卻沒有人放下槍,樑棟臉色一冷,大聲喝道:“放下,再不放下,我先幹掉他,然後你們一個也別活!不信,大可以試試。”
幾個警察,慢慢地把槍全都放在辦公桌上,都耍了個小心眼,這時,馬文祥也清醒了些,趁着樑棟看着其他人,他悄悄地想掏出自己的槍。
樑棟單手用力,一下子卡的他雙眼翻白,雙手也全都抓住樑棟的大手,想掰開,不能呼吸的他,臉色通紅,很是痛苦。
“你在不老實,我先弄死你。”樑棟冷冷地說着,卻也鬆開了些,讓馬文祥可以呼吸了,一陣的乾嘔,馬文祥心裡恨死樑棟了,卻也開始害怕,這人不可理喻,指不定真的敢殺了自己,太強悍了,怎麼說自己也練了幾年擒拿,可到他面前,幾乎就是個小螞蚱,他想弄死自己,也就手上稍微用力。
咳嗽了一陣,馬文祥才說:“樑棟,你這是綁架,這可是大罪,這裡是警察局,不是看守所,你跑不掉的。”
樑棟冷笑一聲:“我不認識你,可我感覺你很仇視我,剛纔,你不是說我是兇犯嗎?那好,我就當一次兇犯,看看你們這些警察,怎麼抓我?”
樑棟說完,也不說話,拎着馬文祥就向辦公室外走去,幾個警察也不敢阻擋,看着樑棟拎着馬文祥走出辦公室,才慌忙拿起手槍追了過去。
讓這羣警察沒想到是,樑棟根本沒下樓,反倒是拎着馬文祥,一直來到辦公大樓的頂端,六層辦公大樓,真的好高,足足二十來米高。
來到樓頂,樑棟順手反鎖了通上樓頂的小鐵門,這才放開了馬文祥,站在他身前,表情很輕鬆,笑着說:“現在告訴我原因,爲什麼恨我?”
馬文祥看看那小鐵門,又四下看看,忽然看着樑棟身後,大聲說:“林隊長,你怎麼在這?”
“嘭”樑棟一拳砸在馬文祥臉上,沒等馬文祥倒下,一腳又踹到他的肚子上,“撲通”馬文祥像只熟透了的大蝦,抱着肚子,倒在樓頂上,痛苦的哼哼。
樑棟慢慢彎下腰,伸手把他身上的槍,拿出來,甩到一邊,冷冷地說:“別給我耍心眼,告訴過你,不要耍小聰明,剛纔上來,我就看了樓頂沒人,你還想炸我,想掏槍啊?”
馬文祥痛的捂住肚子,臉上的一片淤青,心裡更是痛苦,這小子簡直太不對付了,動不動就打,速度還是那麼快。
慢慢擡起頭,那雙眼睛盯着樑棟,閃爍着無邊的仇恨,咬着牙,惡狠狠地說:“樑棟,有種你殺了老子,想讓老子告訴你,別想。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想整死你。”
這時,小鐵門一陣的響,還傳來吳隊長的話:“樑棟,打開門,你可不要亂來,樑棟,開門,別胡來。你這樣可是要犯大錯誤的。”
顯然,那羣警察把吳隊長也找來了,崔友珍也大聲說:“哥哥,哥哥,你聽的見嗎?快開門,不要做傻事,真的不要做傻事,和他這種人不值得。”
小鐵門後,還站着兩位大句章,馬局更是氣的臉色難看,怎麼也沒想到樑棟這個小子,這麼的渾,就算文祥要關你,你讓他關,要是你清白,總會放了你的,總不至於挾持警察吧?而且還在警察局,真的是狠狠打臉啊。
“吳隊長,你們下來,我來給他說幾句。”馬局站在樓梯上,大聲說。
吳隊長和崔友珍全都走下來,換上馬局走上去,站在小門前,也不顧那小鐵門髒了,當然小鐵門也很燙手,天氣很熱,沒有遮擋。
“啪啪”拍了幾下,馬局那白皙的手,都紅了,不過,滿頭大汗的他,也顧不上這些,大聲說:“樑棟,我是馬局,你能把門打開嗎?我來給你談談,你要是有什麼冤屈,來給我說,我給你做主。”
樑棟可不知道馬局是馬文祥的兒子,還以爲是眼鏡句章,樑棟對眼鏡句章印象很不錯,大聲說:“馬局,你稍等下,我要問清,這個警察,爲什麼對我這麼仇恨?我根本都不認識他,他卻很是仇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