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姬和崔友珍剛走進辦公室,崔友珍就快速把門給關上了,高興地跳了一下,手裡不知從哪裡掏出幾張彩色的紙,笑着對金順姬說:“看看,快看看,彩蝶衣演唱會的票。”
“彩蝶衣?她要來梨花市?不可能吧?我怎麼都沒聽到消息?”金順姬冷淡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微笑,眼神也充滿了驚喜。
“怎麼不可能,現在人家才知道原來彩蝶衣的真名叫蔣文婷,樸孝之告訴我的,他去追了人家幾個月,最後人家也就給了他一張簽名照,還有這幾張演唱會的票,這可是昨晚人家去訓斥他,在那臭小子房間裡意外發現的。嘻嘻。”
崔友珍笑着說道,更是把手裡的票票,揮舞了幾下,才被金順姬拿了過去。
“怎麼只有兩張?”金順姬看着手裡的票,低聲問道。
“兩張還不夠嗎?樸孝之只有兩張,人家都沒給他留,這可是貴賓票,很不容易買到的。”
崔友珍笑着說道,腦海裡還閃現出自己拿了票,樸孝之當時那個難看的表情,心裡忽地更加高興。
“給,我不去了,你帶着你那個樑歐巴一起去吧。”金順姬說着,把手裡的票遞了過去。崔友珍忙擺擺手說:“別,樑棟哥哥可不喜歡追星,他對這些個演唱會根本就不感興趣。”
崔友珍說着,忽地意識到了什麼,大眼睛忽閃了幾下,盯着金順姬說:“啊,順姬姐,原來你是想咱們三個一起去對吧?好,我贊成,等着吧,等彩蝶衣來到咱們梨花市,演唱會開始賣票,人家一定買到票,到時候,你坐左邊,我坐右邊,樑棟哥哥坐中間,嘻嘻,他肯定幸福死了。”
金順姬笑着伸手點了崔友珍的額頭,輕聲說:“死丫頭,虧你想的出來,要是被人家拍到,姐還怎麼見人?唉,姐現在可沒有那個自由,不過,姐真的希望你能和樑教練一起去,最起碼讓他對咱們武道館沒有敵意,姐總感覺這次讓他離開,是個極大的錯誤,不知怎麼的,他不在武館,姐這些天心裡總是不踏實。”
“那還不好辦?姐,你給他打電話,就說喜歡他,想讓他來武道館當老闆,他還不高興的跑來?啊,現在估計不成,昨晚,他可是和樸教練約定今天要來武館比斗的,雖然我當時阻止了,可我覺得他那個脾氣,肯定會來的。”
崔友珍說着,驚得那雙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金順姬這纔想到樸教練,今天,就一直呆在武館大門口,自己還以爲樸教練爲了表示對學員的親切,主動到大門口迎接學院呢,原來是在等樑棟。
金順姬的小臉,恢復了冰冷,清澈冷淡的眼睛恢復了冷靜,邁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想撥打一個號碼,可白白的手指,懸在空中,猶豫了幾次,最後沒有點擊下去,輕輕把話筒放下,淡淡地說:“他要真的來踢館,我和他拼了。”
崔友珍真的沒想到,金順姬還會說出這種衝動的話,心裡的擔心小了很多,看來順姬姐真的喜歡樑棟哥哥,那麼憑着順姬姐的本事,一定能讓樑棟哥哥退走,說不定還能讓他繼續留下,哼,都怪那個該死的人渣李世石。
而此時的,樑棟卻沒有按照她們想的,而是在家裡揮汗如雨地鍛鍊着,十二個姿勢全都練了兩三遍,正站在黑色的橡膠拳袋前,拼命地滿是仇恨地擊打着,好像想把身體裡所有的怒火激發出去。
乾爹坐在不遠處的搖椅上,看着站在近前的大個兒,問道:“土包啊,你在那個養生館學習了這麼幾天,感覺怎麼樣?”
大個兒規規矩矩地站着,高大的個頭距離客廳頂上的吊燈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下來似的。不過,身上那種灰色的寬鬆的布衣布褲,讓他看起來少了很多威猛,卻多了幾分慵懶。
“感覺還差不多,最起碼能吃飽,還有那些活兒,俺覺得都學會了,可是俺的力氣大,大堂那個經理啥的,他不讓俺給客人按,害怕俺把客人按壞了。其實俺也知道您說的力道要有輕有重的,俺在家就沒少給俺爹按,俺爹身子可不是好,俺都按的爹舒舒服服的。”
乾爹聽着大個兒的話,臉上笑了,說:“好,那你過來給我按按,這幾天兒,我睡覺不很好,給我按按。”
大個兒倒也沒遲疑,大步兩三步,就到了乾爹的身後,大手很熟練地按到了乾爹的後頸,接着順着頭部的幾個xue位,按了起來,大手上的力道,當真的有輕有重,而且重的時候,還有種循序漸進的感覺,讓乾爹心裡很是讚歎,看來大個兒還真的是個寶,這才培訓了幾天?雖然以前他就接觸到按摩,也對身體上的經脈XUE位也比較清楚,但是這種手法,力道,那可是靠自己琢磨的,大個兒居然第一次就能摸索到自己最大的承受力,恰恰到自己快受不了的時候,就能減弱力道,這種功夫雖然自己有,但自己那可是按摩了三年後,才慢慢摸索出來的。
“土包,以後,喊我乾爹吧,乾爹給你娶個老婆,願意不?”乾爹閉着眼,享受着大個兒的按摩。
“行,俺願意,不娶老婆也願意。”大個兒倒是毫不猶豫。
“啊,那可不行,我可是老大,總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吧?”樑棟滿頭是汗地跑過來說道,雙手還在空中揮舞着,好像還在和別人搏鬥一般。
“嗯,以後,你是老大,俺早就想有個哥了,以前俺是家裡的大哥,每天都吃不飽,總是讓着弟弟妹妹,大哥,以後你可得照顧俺,呵呵。”
大個居然笑了,大個兒憨憨的話,讓樑棟心裡感覺怪怪的,不過,點點頭說:“行,以後你是我弟弟,我會照顧你的,最起碼幫你娶個老婆。”
樑棟說着又跳過去,繼續打拳了。
乾爹看着樑棟跳過去,笑着說:“土包,你去給我倒杯酒。”
“別去給他倒酒,讓他喝茶,不然,一會他就醉的要出去買彩票了,到時候,我可沒錢給你娶老婆了。”樑棟把手上黑色薄薄的拳套,丟到一邊,也沒看乾爹那邊,邊壓着腿,邊說。
“乾爹,喝酒不好,還是喝茶吧,俺爹以前也喜歡喝酒,結果這次喝的住院了,幸虧遇到了大哥,要不然俺爹都沒錢治病了。”
乾爹氣的擡頭,瞪了眼大個,不過,卻沒罵,只是有些賭氣地說:“不喝,就不喝,走,過去,我教你給你的大哥按摩。”
樑棟簡單衝了個澡,只是把身上的汗去了一下,然後躺在按摩牀上,大個兒站在旁邊,在乾爹的指點下,用那有力的大手,開始幫着樑棟舒展放鬆肌肉,樑棟閉着眼,低聲說:“土寶,你的力氣真大,比干爹的要強好多。”
乾爹倒也沒生氣,指點了一遍後,自己坐到搖椅上,讓大個獨自幫着樑棟放鬆,悄悄倒了杯酒,品着酒輕聲說:“土包,今天就這樣按,明天,我再教你幾種別的手法,保證讓你的力氣能更好的發揮,對了,土包,你以前在家做些什麼?”
“乾爹,他叫土寶,不是土包,你總是亂叫,要是被別人聽到,多不好。”樑棟躺着說道,感覺大個兒的力道真的讓自己舒服,當然有些地方,沒幹爹的轉換好,也就會出現不少疼痛,但是樑棟反倒喜歡這種疼痛,感覺很刺激。
“呵呵,土包就不錯了,寶貝什麼的,我不喜歡。還是叫土包感覺舒服。”
乾爹眯着眼說道。
“呵呵,乾爹叫啥就是啥,俺們村的人,都喊俺土包子,呵呵,俺倒是聽着親。乾爹,俺管你叫爹成嗎?帶着個幹字,叫的不順口。”
“中!行,就叫爹,土包,你真的孝順,你看你那個大哥,我都養他這麼多年,他就是不叫我爹,非要帶着那個幹字。真是的。不孝順。”乾爹很是興奮,幾乎從搖椅上跳起來。
看着乾爹的興奮,倒是讓樑棟心裡一陣的愧疚,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要是不帶這個幹字,真的喊不出來。
正說着,門鈴響了,樑棟心說:“誰來了?來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