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無奈地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又想到乾爹把全年的房租給禍禍了,心情很不好,把揹包丟在地上,手裡的布包也隨手放在電腦桌上,自己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用浴巾裹着自己的頭,用力擦着,只穿着四角褲的他,來到客廳左邊角落的拳袋前,剛想丟掉浴巾,戴上拳套,狠狠地對着拳袋把心裡的怨氣發作出去。
“零零……”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樑棟邁步走過去,抓起黑色的電話柄,隨口問道:“喂,誰?”
“樑教練,我是金順姬,有人來踢館,你來一下,快點。”金順姬冷淡的聲音,讓樑棟皺皺眉,不過,還是低聲應了一聲,放下電話,快速走到衣櫃前,開始換上自己的運動服。
樑棟其實還真的有驕傲資本的,他不但是一個醫生,還在“金月跆拳道”道館兼職教練,當然他這個教練,不用對客戶指導,只應付來道館踢館的人,也就是大家知道的看館人。正因爲有這份兼職,才讓樑棟的經濟很不錯,可也架不住乾爹買彩票。
換上運動服的樑棟,彎下腰,用力把鞋帶繫好,心說:“正好,讓我出出氣,希望對手別太弱,不對,能讓金順姬老闆親自打電話,看來對方是個辣手。”
樑棟本想跑着去的,可又害怕對手強勁,不敢浪費體力,只好打車來到金月跆拳道館,就看到道館外,停着一大溜黑色轎車,心說:“看來還來得人不少,一場苦戰是少不了的,來吧,不管你是誰,我都要把你打倒,要不然我真的是完全失業了。”
樑棟穿着白色的運動衣,還有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乾淨,快步衝進道館大門,平坦的地板,寬闊的四周白璧,一股熟悉的感覺,讓樑棟心裡很是舒服。
金月跆拳道館,可是個不小的武道館,地理位置也很不錯,坐落在寫字樓左角的一二三層,引得不少寫字樓上班的公司白領,成爲跆拳道道館的會員。武道館右邊又緊鄰着步行街,當然步行街裡不但有商鋪,更有不少小吃店,這也讓武道館更加熱鬧。
金月武道館共分爲三層,第一層是演武廳,裡面擺設不少沙袋,汽車外胎,還有不少健身器材,當然還有個接待前臺。
第二層,除了金順姬老闆的辦公室,就是很多的武道包間,屬於貴賓室,裡面有專一的教練指導。
第三層,暫時還沒有用到,雖然打掃的很乾淨,但三層空蕩蕩的,很是冷清,樑棟偶爾在上面打打拳,看看樓外的風景。
樑棟走進武道館一樓大廳,看着四周站滿了人,中間一個大高個,正在屋裡哇啦地大叫着,地板上還坐着幾個自己熟悉的教練,看他們痛苦的表情,知道肯定被中間那個光頭大個子打了。
光頭大個,光着膀子,身上的肌腱看着就很強悍,臉正對着裡面,樑棟看不清,但心裡知道,這是個強勁的對手,單單從他的大腳站在地板上,都是腳趾彎曲狠狠地踩着地,就知道這個傢伙下盤功夫很好,很難被打倒。
忽然,樑棟看到一個自己很討厭的臉,那張臉的主人現在正面帶微笑,看着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端着酒杯的長髮女人,笑着說:“金老闆,看來你們道館的那個樑棟是不敢來了,這麼久了,他還沒來,不會是害怕逃走了吧?”
木葉村扎,原來是這小子帶人來踢館的,上次就是他來踢館,被我打出門去,沒想到現在又敢來踢館,看樣子是找了那個大個子高手,哼,這次依舊把你們打出去。樑棟想着,腳下卻很快,繞過幾個看熱鬧的客人,就來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金順姬身前。
“老闆,讓你久等了。”樑棟低聲說道,他對這位從來沒露出笑臉的女人,從心裡有些佩服,人家的經營手段,當真很厲害,這個道館,從開始成立到現在也就一年多些,自己還是第一批教練來着,當時道館的教練二三十位,可會員才五六位,常常被別人嘲笑,可沒想到,纔過去一年多,會員竟然發展到了好幾百,真的好強悍。
要是自己來經營這家道館,只是想想怎麼和當地政府搞好關係,就是件很頭痛的事。據說,梨花市好幾位有權勢的男人,都和她關係不錯,這種女人,自己還是少沾惹,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酷似瓷娃娃的金順姬,那張精緻的小臉,看到樑棟來了,也沒有一絲的神情變化,舉了下手裡的高腳玻璃杯,翹着腿,冷冷地說:“樑教練,你可來的有些遲,現在該你工作了,這次勝了,有獎金,而且不少。”
樑棟笑笑,知道這次踢館,人家的賭約肯定很大,要不然這位冰冷的女老闆根本不會對自己提起獎金,樑棟心裡一喜,自己正愁沒錢呢,來的正好。
“哈哈,樑棟君,你終於來了,我以爲你不來了,沒想到還是那個倔脾氣,也很大膽,呵呵,來,我來給你介紹下……”
站在不遠處,穿着木屐白襪的木葉村扎,笑着對樑棟說道,不過,那英俊的臉上透着一股陰森,眼睛裡更是有着一股狠辣。
樑棟卻根本沒有理會木葉村扎,雙眼緊盯着站在場中的大個光頭,這才發覺這個光頭的臉很是猙獰,雙眼暴突,眉毛倒豎,嘴角露出一股獰笑,伸出大手對着自己比劃出一個倒立的大拇指。
木葉村扎看到樑棟沒理會自己,直接就和光頭對持上了,也只能尷尬地站着不動,勉強笑笑環顧了下四周,心裡很是憋屈,眼睛看向樑棟的殺氣一股股地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