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又拿起票,仔細看了一陣,發覺這三張票,確實是真的,心說:難道這人是彩蝶衣的親友?那可真的惹不起。
經理看着阿強真的想上前搜樑棟,忙伸手攔住,低聲說:阿強,咱們酒吧是做生意的,沒權利隨便搜人家的,雖然你姐受了傷,但人家也說要負責,走吧,我這兒有錢,咱們一起去醫院。真的要是有事,也要及時治療。
女調酒師卻擺擺手,說:“真的不用了,現在臉都沒那麼熱了,我去換件衣服。”
樑棟忙說:“真的對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酒這麼的……”
男調酒師看到姐姐真的不想爲難這個青年,氣的看着樑棟說:“不是我說你,哪有你那樣喝酒的,這麼烈的酒,你還一氣喝完,真是的。這樣吧,你回頭給我姐買套衣服。”
“阿強,你別鬧了,衣服髒了,洗洗就行了。”
“姐,那衣服還能穿嗎?洗了以後也會有酒味兒的。”
樑棟忙把那伍佰元,遞過去說:“這些錢,你先拿着,回頭我一定再來,到時候,我一定賠償。”
這時,經理卻說:“不必了,是你和我們的酒,才吐的,應該我們酒吧來承擔這個責任,衣服我幫着買了,阿強你送你姐還是去醫院檢查下,費用的問題,我來承擔。”
阿強這才聽出了經理的意思,心裡一動,經理雖然一般都很溫和,但從來沒吃過虧,沒想到,今天,經理居然讓了步,難道經理認得這小子很強?不對呀,剛纔經理可沒有一絲退讓,好像經理看了那幾張東西。
阿強沒說話,眼睛看向吧檯,也看到了那幾張票,腳步移動了一下,靠近了吧檯,看清了那是幾張票,仔細一看,居然是彩蝶衣演唱會的票,而且還是親友票,最前排的。
阿強可和經理想的不一樣,經理想的是人脈關係,阿強想的是價值,知道這種親友票,可是很值錢的。
“這樣吧,你沒錢,我也不難爲你,你把那三張票,押給我吧,要是我姐的臉沒事,你拿錢賠了我姐衣服,還有我姐的精神損失費,你再把票拿走。”
阿強說着,伸手把吧檯上的票拿了起來。
樑棟其實早沒心情,看那個演唱會了,甚至還想把那三張票撕掉,沒想到人家說這個可以抵押,也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說:“好,行,連這些錢,也押下吧,那麼說,我可以走了?”
經理本想說些什麼,沒想到這位居然這麼的痛快,心說:“有這三張票,他一定還會來的,到時候,我再結交一下,說不定我還能交個大人物,現在這個場面,還真的不好攀關係,這麼多人看着,我要是再退讓,讓大家都以爲我的酒吧軟弱可欺呢,生意也不好做了。”
“好吧,你可以走了。”經理直接說道。
樑棟走出酒吧,還聽到裡面一聲聲笑,好像是笑自己,不過,都無所謂了,票也給了人家,酒也喝了,一切就算和蔣文婷來個了斷吧。
樑棟搖搖晃晃走在廣場上,心裡空空的,手機忽然響了,看着是金院長的號碼,樑棟忙接通了,接着聽到金院長無比高興的聲音:“樑棟,晨晨醒了,醒了,她想看看你,想看看你,你在哪兒?我馬上去接你。”
樑棟心裡也一陣的喜悅,鼻子酸酸的,眼睛居然忍不住流淌出眼淚,也不知道是喜悅的還是痛苦的,反正是流淌了下來,樑棟深深呼了口氣說:“叔,我現在喝多了,也不知道在哪,你告訴晨晨,等我清醒了,我一定會去看她。”
樑棟沒等金院長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手機,接着關了機,讓金院長心裡一陣的詫異,沒想到這小子會去喝酒,聽他的口氣不像喝醉,可他卻說自己喝多了,這小子這是幹嘛?回頭見了他,一定好好訓他一頓。
樑棟知道手術很成功,晨晨都醒了過來,心情更是好了很多,特別是又想到金院長說的那句話,自己的價值很大,難道我這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都沒資格和一個明星談戀愛?
樑棟想着心頭又多了一絲的盼望,不過想到蔣文婷已經有了男朋友,心裡又一陣的難受,不對,我要了三杯,我還有兩杯沒有喝。
樑棟想着,轉身又走了回去,當他又來到酒吧,沒看到女調酒師,看到男調酒師還在,經理也站在吧檯,不知道和他說着什麼?
男調酒師看到樑棟,臉色一陣的變化,經理忙走了過來,說:“先生,您怎麼回來了?對了,你的票,我幫你存着,你想拿回……”
樑棟搖搖頭,說:“剛纔我買了三杯最烈的酒,好像只喝了一杯,我來拿走那兩杯,經理,沒問題吧?”
經理忙說:“好,沒問題,阿強,再調兩杯最烈的酒。”
阿強也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還來要那兩杯烈酒,心說:你拿不來錢,票我是不會給你的,剛纔多麼危險,要是那烈酒噴到我姐的眼睛裡,我姐說不定都看不到了。怎麼說也要給你小子一個教訓,沒事,裝什麼大醉俠?
阿強的手很快,幾下就把幾個酒瓶拿出來,兩個銀色酒壺開始兌酒,接着酒壺來回翻飛,很快就“啪啪”銀色調酒壺,就擺放在吧檯上,伸手就想拿起酒杯,卻沒想到經理伸手把調酒壺拿起來,直接遞給了樑棟說:“先生,這兩壺酒,你拿走,你想帶酒,酒杯不方便。”
樑棟倒也沒推辭,拿着兩個銀色調酒壺,看着經理說:“謝了。”
樑棟拿着調酒壺,走出了酒吧,卻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三四個青年,跟着他也走出了酒吧。
經理也沒注意,有幾個人跟着樑棟出去了,只是看着阿強說:“阿強,你可要把那三張票,保管好,那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咱們估計都忍不起。”
“怎麼惹不起,我感覺那小子,就是個白癡,連喝酒都不會,他怎麼……”
“阿強,不會喝酒,估計是家教太嚴,而且你說的,他來了就要最烈的酒,而且一氣喝完,說明他心情很差,但是你也看到了,你甚至都要搜身,他都沒生氣,說明人家的素養很高,心情不好的情況下,還保持着理智,當你說要留下那三張貴重的票,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我估計他十有八九真的是大豪門的子弟,他脾氣好,不見得他的那些個僕人脾氣好,他們這種豪門,想讓一個人消失,也就是一句話……”
阿強聽着經理的分析,回頭一想,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對了,那小子的手機都是那種最貴的,我靠,我當時怎麼就傻乎乎地還想教訓他呢?怪不得經理都想幫他攬下責任。
阿強越想越害怕,手裡從新拿出的調酒壺,也開始顫抖,經理也看出了阿強害怕,低聲說:“阿強,你在這兒工作也不短了,我總不能看着你犯錯不管,現在還別害怕,畢竟那人還沒和咱們翻臉,等明天他來了,你的態度可不能像今天這個樣子,懂嗎?要不然我也要受你連累。”
“是,經理你說得對,明天,我一定好好表現,一定不讓他生氣。”阿強很想現在就跑出去,把兜裡的票,馬上還給人家。剛纔還覺得有了那三張票,雖然不能用,但絕對可以去幾個哥們兒面前,炫耀一下,可現在卻感覺那三張票,簡直就是滾燙的刀子,他還不知道,樑棟根本就不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