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沒有死,他和安素素一起從秘境裡面拋出來了。不過他沒有安素素那麼好運,他直接被拋到地上,摔了個狗啃屎,而安素素則被唐宋一把接住了。
白建明看到兒子終於出來了,趕緊上去接過來。
楚運常指着唐宋,道:“天鷹,你是說是他破壞了你們的行動?”
楚天鷹道:“不錯,他在秘境之中突破到了武靈之境,而且修煉的功法非常的特別,我懷疑最起碼都是玄階中品以上的功法和武技,我和如玉兩人聯手,都被他一拳擊敗了。爲了活命,我和如玉還把魅影*和幻影*的心法寫給了他們。”
“什麼?”楚運常大吃一驚,幻影*可是楚家的根基所在,沒有老祖的點頭,誰也不能外傳,就憑楚天鷹做的這件事情,就足以定大罪了。
陳重恩倒是看得開,道:“運常兄,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的做法是對的。只有保住了性命,才能夠一雪前恥。心法給了也沒有關係,只要再奪回來就行了。現在我們三方聯手,安家擋不住,只要滅了安家,心法再拿回來就是了。”
楚運常回過神來,道:“重恩兄說的沒錯,正是這個道理,相信老祖他們應該快到了。這一次聯手白家幾大武宗高手,就算安家有寶器又怎麼樣,一樣保不了他們。”
楚天鷹和陳如玉見族中長輩並沒有怪他們,反而很理解他們的做法,都鬆了口氣。他們正是這樣打算的,留住一條命,出來之後滅了安家,然後把功法奪回來。
只是他們差一點就被唐宋給算計了,安世子答應留他們性命,可唐宋確實不是安家的人,所以也不算是安世子失言。唐宋出身的唐家雖然是安家的附屬家族,可是唐宋卻另拜有名師,所以並不能算是安家的人。
所以楚天鷹和陳如玉兩都恨死了唐宋,對安世子,反倒沒有那麼恨了。
楚天鷹加了一句,道:“王叔,先殺了唐宋,我總覺得他會給我們的事情增加變數。”
楚運常不以爲然的道:“能有什麼變數?就算唐宋的背後真的有一個師父,那又如何?你別忘了,白家後面站着的是五品大家族白氏家族。唐宋的師父,自然有白氏家族的人去對付,不用我們*心。”
聽到這些,楚天鷹心有稍安,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覺得唐宋纔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最大威脅。
只是見楚運常並不認同,只得作罷。
陳如玉卻是撒嬌道:“我不管王叔,我差一點就死在唐宋的手裡,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陳重恩道:“如玉,你先彆着急,唐宋一會要死,不過我們得先等老祖他們過來再說。這次行動是三家聯合,當初說好了,得等白氏家族的人動手之後,我們才能夠動手。”
陳如玉不滿的道:“那他們怎麼還不過來啊?這白氏家族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如此大張旗鼓的找安家的麻煩,難不成真的只是捧白家上位嗎?”
陳重恩和楚運常兩人默然,這件事情自然沒有那麼簡單。白氏家族如此大費周章的派出三大武宗高手,甚至其中還有武宗後期的大宗師萬里迢迢的跑到安山國來,只是爲了扶白家上王位?
這也太扯了,堂堂五品大家族,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小小的王位。更何況白氏家族也沒有那個閒心。
至於說來接人,他們兩個更不信了。白氏家族要是連白陽這等貨色都可以列爲重點人才,那也離滅亡不遠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另有目的,只是這個另有目的是什麼,他們兩個就不知道了,也不是他們可以懷疑猜測的。
白氏家族現在只是打安家的主意,你要是胡亂猜測懷疑,到時候人家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你哭都來不及。
“不要胡說八道,如玉,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會給自己招來禍端的,知道嗎?”陳重恩語重心長的叮囑道。生怕陳如玉初生牛犢不怕虎,嘴裡沒個把門的亂說得罪了白氏家族的人,給陳家招來禍端。
陳如玉不滿的撇了撇嘴,只是一臉怨恨的盯着唐宋的方向,待看到唐宋與安素素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之時,心裡的忌妒之意更甚,恨不得立即殺死這兩個狗男女。
唐宋和安素素一起來到安茂松的面前,問道:“陛下,白家那兩個執事還在塔裡嗎?”
安茂松點頭道:“一直都在,怎麼了?”
唐宋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在這關鍵的時刻,我們應該注意一下他們。”
安茂松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剛剛也正在擔心他們會裡應外合,現在正是寶塔最虛弱的時候,我剛剛得到消息,你們之所以會被拋出來,就是因爲秘境能量消耗過度,無法再支撐下去。這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所以我們的處境很不妙。”
唐宋有些撓頭,這秘境能量消耗過度,會跟他有關係嗎?
安茂松繼續道:“我們之前考慮過白家會在秘境開啓結束之後向安家發難,可是卻沒料到他們居然還聯合了陳楚兩家。所以現在很被動,雖然因爲我們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已經作出了一些補救,可是難度太大了。對方現在有兩位武宗初期的高手,還有一位武宗後期的大宗師。”
“如果他們衝進塔裡,把白玄章和白玄宏給救出來,那我們就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了。事實上,我們現在就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
說話間,外面幾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地面之上,矗立於三方陣營的最前方。這三人,正是白玄越、楚如悔還有陳寶國。
三人一落地,白建明和楚運常還有陳重恩三人便上前,將情況說明了一下。特別是楚運常和陳重恩,將楚天鷹和陳如玉兩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果然,兩家的老祖都沒有責怪兩人,反而還安慰了他們一番,讓他們放心,很快就可以了結此事,讓他們去了心魔。
白玄越聽了白建明的彙報之後,只是說了一句廢物,然後便不再理會白建明,讓白建明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尷尬之極。
白玄越打發了白建明,這纔對安茂松朗聲道:“安家囚禁我白家的執事,不知道安王陛下準備什麼時候釋放他們啊?”
安茂松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想到了白玄越會自己進去救人,卻沒想到他會光明正大的用這種手段。白玄越這麼說,是要坐實他們安家的不是嗎?
唐宋上前兩步,直接面對白玄越,道:“白長老,白玄章和白玄宏兩人夜入安山武院,企圖不軌,安家沒有殺了他們,只是將他們兩個囚禁於高塔之中,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白玄越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很快便鬆了開來,道:“小子,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們囚禁白氏家族執事的事實。你們安家這是在挑釁白氏家族的尊嚴,你們是在挑釁五品大家族的怒火!”
唐宋嗤笑一聲,道:“真是好大的帽子啊,不過白長老,你這麼做白氏家族知道嗎?”
白玄越一愣,什麼意思,來的時候,族中長者說了,此行一切由自己做主,他們在意的只是結果。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被唐宋給耍了,因爲唐宋的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臉色頓時完全陰沉了下來,一股子氣勢散發開來。道:“安茂松,你們安家現在難道由一個外姓人來作主了嗎?給我一句痛快話,把我白家的執事放出來,然後安家之人跪在地上磕頭陪罪,不然你們就等着承受白氏家族的怒火吧。”
這樣苛刻的條件,擺明了是不讓安家接受了。
所以安茂松很乾脆的拒絕了,安家人,可以站着死,但是絕對不能跪着生。這是安山老王傳下來的家族信念。
“白長老,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你心裡
是最清楚的。我們安家人從來都不主動去挑釁別人,但是也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如此。白家兩位執事我們可以請出來,但是我們安家絕對不會爲此事道歉!這件事情,我們安家佔着理,我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白玄越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道理,拳頭大,就是道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沒有強大的實力,就要縮回去,既然你們安家這麼喜歡出頭,那我就成全你。”
安茂松道:“白長老,你終於露出了你的本來面目了,你們萬里迢迢的從盤龍帝都到我們安山國這偏遠的地方來,不就是爲了現在嗎?”
白玄越心裡雖然意外,但是也沒有多少驚訝。安家居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意,那麼就沒有必要演戲了。這次的任務已經進行到了最後,只差臨門一腳,把寶塔拿走,就算是成功了。
他有這個自信,在這個時候,整個安山國,甚至周圍三國之中,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拿走寶塔。就算消息傳出去又如何?誰能趕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