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志合和鐵牛都滿臉震驚之色,這個杜少誠,實在是太陰險了。今天要不是唐宋發現這輛獸車,那他們豈不是死定了。
這斷人前程,猶如殺人父母,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在三人逼人的目光之下,杜少誠低下了頭,顫抖着道:“這不是我想出來的主意,這都是任少的意思,我也是聽令行事而已。”
錢志合陰聲道:“杜少誠,這個主意是你出的吧?”他太瞭解杜少誠這種人的心思了,這樣陰損的主意,肯定就是杜少誠出的。以任少秋的爲人,還想不出這樣陰損的主意。
杜少誠臉都綠了,哀求的看向唐宋,道:“唐師弟,真的不是我,真的是任少吩咐我這樣做的。他說你今天落了他的面子,所以一定要幹掉你們才能泄恨,我真的只是聽令行事而已。”
剛剛那種痛苦,他是打死都不願意再嘗試了,真的和唐宋說的一樣,生不如死啊!那一刻,杜少誠真的想死了算了,可惜的是,他現在連死的能力都沒有。
看向唐宋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他發誓,再也不想落到唐宋的手裡了。
潛龍院,任少秋接到杜少誠的消息之後,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想他任少秋作爲八長老的孫子,在凌霄劍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身又是一等一的天才,可以說是完美的男人。從小到大,家裡人呵護着,長輩們保護着,生怕哪裡嗑着一點。
可以說是捧在手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
哪怕是一點點委屈都沒有受了,連一聲喝斥都沒有受過。
可是這一次下山,卻讓他非常的憤怒,一輩子沒有吃過的虧一次性吃夠了。不把唐宋他們整得在極度痛苦之中死去,他任少秋咽不下這口氣,他也丟不起這個人。回到凌霄劍宗,非得被那些人笑死不可。
所以任少秋準備先斷了唐宋他們的前程,等他們沒有了考覈弟子的資格,然後再慢慢的炮製他們。
等時間差不多之後,任少秋就帶着人去找潛龍院的負責執事李思賢。
李思賢見到任少秋來找自己,很是意外,不過也沒有多想,向任少秋行禮之後,請他坐下。讓人上了一杯茶,然後才道:“不知任少深夜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任少秋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不得不說,優秀的基因之下,他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師哥。“李師兄,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是來學習的,所以這不就來找李師兄請教來了嗎?”
李思賢以下疑惑,可是又實在想不到任少秋到底是何用意,以他的身份,還需要來學習處理這些事情嗎?未來的成就,最起碼都是一方長老,難不成他想日後成爲潛龍院的負責長老?
可是這不可能啊!
李思賢心裡嘀咕,畢竟這潛龍院的負責長老都是輪流制的,大家都願意留在宗門修煉,這潛龍院雖然比起一般地方來說是洞天福地,可是比起凌霄劍宗山門之內,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以任少秋的身份,就算日後成爲長老,也絕對不會成爲潛龍院的負責長老,那都是沒有靠山的長老才幹的事情。
可是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李思賢又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李師兄,你怎麼了?你是不願意指點我嗎?”任少秋見李思賢發愣,有些不悅的道。
李思賢從沉思中驚醒,趕緊道:“任少說笑了,我怎麼會不願意呢?我只是在想,以任少的身份,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瑣事裡而已。”
任少秋又重新恢復了笑容,道:“李師兄說的是,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爺爺卻不這麼說,他說年輕人嘛,就是要多經歷一些事情,才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所以我就來了。”
李思賢心裡一驚,不管這話是不是任少秋的爺爺說的,他都不敢忽視。任少的爺爺,那可是內門八長老,絕對是位高權重的存在。“既然是任長老的吩咐,那思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任少秋笑道:“這纔對嘛,李師兄,從今天起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個兵了,到弟子考覈結束之前,我都會留在潛龍院跟隨你學習處理事情。”
李思賢心裡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很難受,直覺告訴他,任少秋的目的肯定不止於此,可是人家把八長老都搬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嗎?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執事,就算是潛龍院現在的負責長老,在八長老面前,也只有稱晚輩的份。
任少秋見李思賢答應了,便淡淡的道:“李師兄,我聽說潛龍院有晚上查房的規定?”
李思賢心裡一驚,心裡隱隱已經抓到了任少秋的目的,可是他還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誰。便只得道:“是有這一項規定,在晚上十二點之後,如果沒有歸來的考覈弟子,便會被取消考覈資格。不過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認真的執行過,畢竟這裡人際關係複雜,很多弟子來到這裡,都需要應酬,所以……。”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相信任少秋應該已經懂他的意思了。
任少秋道:“有這樣的規定怎麼能不執行呢?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覺得這樣好的規矩就應該大力的執行。剛剛成爲考覈弟子就這樣沒有規矩,那以後成了凌霄劍宗的弟子,還不得無法無天啊?我爺爺常跟我們說,一個宗門,如果連門規都不能很好的執行,那這個宗門離滅亡也不遠了。”
李思賢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坐到地上去,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說到底,這不執行規矩,只是大家心裡不成文的規矩,可如果真要認真起來,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罪。如果任家真的要抓住這件事情大作文章的話,不說他這個負責執事,就算是十二位負責的長老,估計都得受到嚴厲的懲罰。
“任少說的是,有規矩就應該執行,那依任少的意思是?”李思賢向任少秋請示道,他真的是坐蠟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可以決定的,可是真要查起來,他就是第一個倒黴的人。
任少秋淡淡的道:“什麼叫我的意思,我沒有任何意思,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你說是吧,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