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很明顯,任少秋被唐宋給擺了一道,這是李思賢下的結論。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李思賢很清楚,今天這事如果唐宋他們真的沒有及時回來,那麼他們的下場很會慘。
任少秋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唐宋的,隱隱的,李思賢開始替唐宋擔心起來。
任少秋聽了唐宋的解釋,氣得差點吐血,他現在真想把杜少誠拉到他面前,然後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個時候的杜少誠,是不可能出現在他面前的。
見收拾不了唐宋,任少秋氣得也沒有興致再跟李思賢查房了,帶着人氣呼呼的走了,準備去找杜少誠,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思賢留了下來,待他走了之後,才問唐宋道:“唐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得罪任少秋的?”
唐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道:“不是我要得罪他,是他自己總覺得高人一等,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我這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李思賢無奈的嘆息一聲,對錢志合道:“錢志合,你當時在場,你怎麼就不阻攔一下呢?得罪了任少秋,就算你們最後進了凌霄劍宗,日子也會很難過,任家在凌霄劍過的勢力很大,肯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而且這弟子考覈雖然說是我在負責,可是如果任少秋硬要插手,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好自爲之吧。”
李思賢走了,錢志合就有些擔心的道:“唐兄弟,要不我們就不參加考覈了?”
唐宋道:“爲什麼不參加?任家有什麼手段讓他們儘管使出來,我都接着就是。”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唐宋不敢說這樣的話,可是吃了一道醉仙樓的名菜“龍肝鳳膽”之後,唐宋的底氣硬實了很多。只要能夠恢復到巔峰狀態,就算是武尊強者,他也不怕。
而且這一次補充了大量的氣血,唐宋隱隱覺得,自己的雷神之體似乎又要有所突破,如果雷神之體能夠再上一層樓,那把握就更大了。
再說唐宋進入凌霄劍宗,並不是想謀求凌霄劍宗什麼,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看當初父親爲什麼不讓他與凌霄劍宗接觸而已,這凌霄劍宗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的忌憚。
求得了這個答案之後,唐宋便會再次踏上前往中州的路,在他的計劃中,凌霄劍宗只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個休息驛站而已。
任少秋回到自己的住處,大發雷霆之怒,將一干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考覈弟子都鬥不過,全部都廢物!
“給我去找,把杜少誠給我找出來,沒有找到他,你們就不要回來了!”任少秋大聲喝斥着手下,然後讓他們出去找人。
這個時候,他的一個跟班突然道:“任少,這杜少誠是坐着獸車在醉仙樓監視唐宋他們的,如果他走了,獸車行那裡肯定有記錄,我們現在去獸車行查看一番就知道了。”
任少秋想都不想,直接揮手道:“那就去獸車行查,一定要查到杜少誠到底去了哪裡!”
跟班有些爲難的道:“任少,現在獸車行已經關門了,如果想要讓他們打開大門讓我們查記錄,估計只有麻煩任少親自走一趟了。”
畢竟現在太晚了,獸車行一般情況下早就已經關門了。一般人去人家怎麼會理你,也只有任少秋這種身份特殊的人,才能夠把獸車行的門叫開。
任少秋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他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情緒太激動,也不合適修煉。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他難安心。
一行人出了潛龍院直奔就近的獸車行,因爲當時杜少誠的獸車就是在這個獸車行僱用的。砸開了獸車行的大門,獸車行的夥計剛想要發飆,這麼晚的人,獸車行的人都睡下了,或者進入了修煉狀態,這個時候敢來砸門,實在是太大膽了。
可是還沒等他發飆,一個跟班便介紹道:“這是內門八長老的孫子任少秋任少,把你們的負責人叫出來。”
頓時夥計臉立馬變了,這尼瑪怎麼還把內門八長老的孫子都給召來了,心裡暗自慶幸剛剛幸虧沒有罵出來,要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夥計不敢怠慢,將他們請進來坐下之後,立即道:“任少稍坐,小人立即去將田掌櫃請出來。”
田掌櫃見手下打擾自己,本來還有些不滿,可是一聽說任少來了,立即無法淡定了,立即從後院來到前廳。“屬下田爲行見過任少!”
任少秋擺了擺手,道:“田掌櫃,今天過來,是想查一下你們獸車行的記錄。”
田掌櫃還以爲任少秋想要查賬,頓時有些爲難,按照規定,任少秋是沒有資格查賬的。
任少秋的跟班見他面露猶豫之色,怒喝道:“田爲行,任少只是想查一下你們今天出車和收車的記錄而已,還不趕緊去拿來。”
田掌櫃頓時鬆了口氣,屁顛屁顛的道:“是是是,屬下立即去拿。”打開他保管的箱子,從裡面取出今天的出車和收車的記錄,問道:“任少,你想查什麼記錄?”
任少秋道:“查一個叫杜少誠的,看看他今天坐車的記錄,都找出來。”
田掌櫃立即開始行動起來,很快就查到了。將記錄放到任少秋的面前,道:“任少,查到了,杜少誠是今天中午來租的獸車,到晚上十一點多鐘才還回來的。”
“十一點鐘,你確定?”任少秋揚了揚眉,不太相信的道。
田掌櫃立即道:“任少請放心,我們這裡的記錄是絕對不會有錯的。這上面記錄着是晚上十一點二十才還回來的車,那就絕對不會有錯。”
任少秋問道:“那你們知道這個杜少誠哪裡去了嗎?”
田掌櫃爲難的道:“任少,你也知道,我們只負責出租獸車,至於客人還車之後去了哪裡,我們就不知道了。”
“廢物!”任少秋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