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唐宋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一邊問道。
鄧天佑捂着胸口坐了起來,道:“唐哥,我沒事,只是被抽了一下,所以有點痛。”
唐宋知道鄧天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畢竟吐血了,所以內臟肯定受到了很大的震盪。想了想,道:“天佑,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可以逃出這裡,你願意聽我的嗎?”
鄧天佑眼前一亮,道:“唐哥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得到的,一定辦到。”
唐宋笑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是什麼?”鄧天佑剛問完,就感覺腦後一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看着昏迷倒地的鄧天佑,唐宋在他身上連點,將他身上數個穴道給封了,防止他突然間醒來。然後將鄧天佑扔進了三生洞天之中。
唐宋不能再冒險了,這一次鄧天佑差點丟了性命,把鄧天佑扔進了三生洞天之後,唐宋倒是對這頭植物妖來了興趣。植物妖,傳說中的植物妖,如果能夠擁有這樣一頭植物妖,那就好了,以後受傷之類的,也就不用擔心了。
這植物妖最強大之處,便是擁有強大的生命力,特別是紮根地下的時候,可以源源不斷的抽取大地之氣補充自身消耗。就好像現在這般,唐宋雖然斬斷了他諸多觸手,可是隻要他的根莖還在土裡,就可以繼續抽取大地之氣補充,將斬掉的觸手又長出來。
當然,這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植物妖每發動一次攻擊,都會暫停一段時間,這是他在補充消耗的元氣。
現在唐宋只要找到植物妖的本體,利用寶器之利,將他全身的觸手全部給斬斷,到時候沒有時間來抽取大地之氣恢復元氣的植物妖,就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只是這裡巨木連天,視線不佳,而且這植物妖的氣息與周圍的森林融合在一起,想要找到他的本體,實在是太難了。靈識在這種時候,就失去了作用。
現在唐宋只能等植物妖再次發動攻擊,看能不能從他的觸手之上找到一點蹤跡。
不過植物妖的觸手攻擊速度非常的快,一斬斷,立即就跑得沒影了,完全無法反應過來追蹤。當然,這是因爲有鄧天佑在的原因,唐宋不能離他太遠,不然他就危險了。
現在鄧天佑呆在三生洞天之中,安全已經沒有問題,唐宋可以放開手腳來尋找這頭植物妖了。
靜靜的等待着植物妖的再一次攻擊,唐宋凝神戒備,他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果然,幾分鐘之後,植物妖如唐宋料想中的一般再次發動了攻擊,這一次他的觸手數量並不是八根,而是整整十根。十根觸手四面八方的朝唐宋或纏繞,或抽打,或橫掃之勢向唐宋攻來。
唐宋長劍揮舞,並沒有立即斬斷植物妖的觸手,靈識卻牢牢的鎖定了其中一根觸手根,然後順着這要觸手將靈識擴散開去。兩百米,五百米,一千米,很快,唐宋的靈識就已經覆蓋了周圍一千米的範圍,還是沒有植物妖的本體。
本來以唐宋的靈識強度,覆蓋距離遠遠不止一千米,可是在這裡,靈識受到了很大的壓制,完全發揮不出來。所以唐宋只得一邊跟植物妖的觸手糾纏,一邊慢慢的向植物妖的方向移動過去。
如果是人類武者,肯定能夠看出唐宋打算。可惜植物妖雖然已經修煉成妖,可是智力畢竟還無法跟人類相比,所以被唐宋順藤摸瓜的找到了本體隱藏所在。
唐宋一步跨出,直接出現在植物妖的本體之前。
那是一顆巨大的古樹,直徑最起碼都有數百米,樹體遮天蔽日,將方圓數千米的範圍都覆蓋起來。而在巨樹的上面,數十根觸手一樣的樹枝不時的揮舞着,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唐宋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他是真的被嚇到了,這顆巨樹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心裡承受範圍。就算是看到一頭龍,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
惡寒,頭皮發麻,這就是唐宋看到植物妖本體的感受。那數十條揮舞起來的觸手,看着實在是太恐怖了。而在巨樹的中央之處,一張巨大的臉,張着一張血盆大口,正猙獰的看着唐宋,從它嘴角邊還殘留的血跡可以推測出來,之前那個發出慘叫的同門,應該是被這植物妖的觸手給捲入了這巨口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植物,居然如此恐怖?”唐宋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實在不想面對這植物妖,實在是太噁心了。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找到這裡來!”植物妖那血盆大口張合之間,一陣古怪的聲音傳入唐宋的耳朵裡,那不像是人類在說話的聲音,也不像是妖獸說話的聲音,很怪異,很靈異。
“你是什麼妖?”唐宋開口問道,手中的青虹劍又緊了緊,防止植物妖發動突襲。
植物妖道:“你都要死了,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唐宋道:“死的可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你!”
植物妖道:“我修行數萬載,方有今天的成就,小子,你又修行了多少時日?”
唐宋不屑的道:“實力是不能用年歲來判斷的。”
植物妖道:“別以爲你手中有一把厲害的武器我就會怕你,你看到了嗎?我這裡還有幾十根觸手,而且還可以源源不斷的恢復斷了的觸手,在大地之上,我就是無敵的存在。進入這無生秘地的,都要死!”
“無生秘地?”唐宋疑惑的道,“這裡是一個先天秘境嗎?”
植物妖道:“不是秘境,是秘地!”
“有什麼區別嗎?”唐宋問道。
“不知道。”
“……。”
“小子,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成爲我的養料吧。”植物妖邪惡的笑道。
唐宋一劍揮出,將植物妖探過來的一根觸手斬斷,冷聲道:“簡直就是在妄想,殺我同門,今日誓將你斬於劍下。”
植物妖大笑了起來,聲音難聽如同夜梟鳴叫,刺得唐宋隔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