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聽萬忠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白知先忙不迭地點着頭道。
茅不凡的眼光在火焰的映照下一陣收縮,憤然道:“好他個白日心!果然是狡猾成性的老狐狸,就算是躲進山洞裡都還要鑿個密室出來,真是好手段!”
白知先的這個消息讓萬忠良和茅不凡這才突然間想通了許多之前費解的問題,萬忠良此時臉上更是逐漸露出了笑容,“原來如此,看來你果然沒有誆騙我們,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不妨就直接說清楚吧,這山洞裡到底有什麼玄機。”
“先等等!”
見萬忠良的話音剛落,茅不凡突然開口喊住了白知先的動作,眼睛直盯向自己這邊,葉塵直接舉起雙手擺了擺,笑着說道:“茅長老儘管放心,不管這事有什麼發展,這山洞又有什麼玄機,我們都絕不會臨時變卦,只要你們最後將白知先交給我就行了。”
“好!葉宗主果然大丈夫,所謂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老夫只是想再確認一遍情況,希望葉宗主不要見怪。”茅不凡臉上掛着明顯是裝出來的笑容對着葉塵點頭致意,然後才轉身看着白知先道:“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白知先點點頭,一步步走向山洞最內側,指着葉塵三人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位置道:“這幅畫的背後有一扇石壁,平日裡,我爹就是進入的這裡。只不過……想要打開這扇石壁,必須得拿到觸發機關的鑰匙才行。”
茅不凡不疑有他,立馬接道:“那鑰匙在哪?還不快說!讓你一次把話說全了,這麼磨磨唧唧的做什麼!”
白知先的神色明顯猶豫了一陣,纔在茅不凡眼神的進逼之下開了口:“那鑰匙,在……在聞香樓的頭牌花語姑娘身上。”
聽了這話,茅不凡先是眼神有些疑惑地一陣閃爍,繼而放聲大笑道:“哈哈,這話不說老夫都差點忘了白公子曾經還是個風流成性的人物,只是沒想到,白公子竟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一個女人手裡。也罷,那老夫就勉強走上一趟,希望白公子沒有瞞騙老夫,否則莫怪老夫辣手摧花,將那聞香樓給夷爲平地。”
見白知先對自己的話並沒有太多反應,茅不凡才點了點頭,飛快地走出山洞,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好了好了,二長老去取鑰匙也要些時間,我們先坐下來等等吧。”茅不凡走後,萬忠良一臉輕鬆地招呼着衆人坐下,似是因爲事情眼見就要得到解決而興奮不已。
趁着萬忠良幾人清理着地面準備弄出一塊乾淨地方坐下時,裘浪悄悄靠近了葉塵身旁,有些擔心地說道:“葉塵,你說如果那個大毛球去了聞香樓發現鑰匙已經不在了,真的會……”
聽到裘浪的話,葉塵趕緊把手背到身後捏住了裘浪的手,示意他現在不要說話,然後回頭給了裘浪一個“交給我”的眼神,這才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向着萬忠良那邊靠近。
“咳咳,元長老,你手上這個是火種嗎?看起來好像和普通的火種不太一樣啊。”
在精明的萬忠良和話一直比較少的元亮之間,葉塵自然地選擇了以元亮爲切入點套起了近乎。
“對,我這確實是火種……”
元亮蹲坐在一旁正打算繼續往下說,萬忠良反倒頗有興趣地湊了過來主動接過話道:“葉宗主你可不知道,三長老的這個火種可不一般,當初也是花費了我們擎天宗上下老大的力氣才弄到手,爲此還折了不少弟子進去……”
在萬忠良繪聲繪色的講述下,葉塵這才知道擎天宗乃是跟北部州羣的大派飛雲門進行了持續三天三夜的爭奪才幫元亮搶到了這枚火種,而元亮也正是有了它之後才坐穩了擎天宗煉器堂主事長老的位置。
“老夫知道葉宗主在煉丹上也是高手,不過三長老的明陽火種再強,肯定也比不上你們飛星學院的星精飛火的,葉宗主就不必打探這麼多了。”
葉塵聽了這話才明白原來萬忠良如此主動原來是擔心自己打元亮手中火種的主意,畢竟好的火種就算放在中州也是稀罕東西,出現爭搶的事並不稀罕。
“看來萬長老對我飛星學院的底蘊還頗爲了解嘛,萬長老放心,我剛纔這問題純屬出於好奇才問的,不要這麼緊張嘛。”葉塵嘿嘿笑着,順勢就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上:“那咱們就不聊元長老的事了,不如說說茅長老吧,老實說,看到茅長老的時候我還真沒想到他修煉的竟是力之法則呢。”
萬忠良絲毫沒有多想,很樂意地順着葉塵的話把話題轉到了茅不凡身上,“說起二長老,那可是我們擎天宗的一塊招牌,主要是葉宗主你的年紀小了些,不然肯定聽過他的名頭……”
按萬忠良的說法,早七八十年前,茅不凡才是擎天宗裡真正名震東部州羣的那個人,幾乎無人不知擎天宗出了個修煉力之法則的天才少年。那時候的武者只要提起擎天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茅不凡的名字。只可惜茅不凡哪裡都好,就是性子過於火爆,太容易急躁,結果在當年那一屆青年武會受到挫敗,就此傷了本心,頹廢多年,本來內定好的宗主繼承人之位也拱手讓了出去,直到年過半百才逐漸恢復過來,但最終也只能停留在二長老這個位置上。
而今茅不凡已年過百歲,早已失去了武者最佳的修煉時間,縱有千歲壽元在修煉上也無法再突飛猛進,除非有所奇遇或是一招頓悟,否則光靠自己就只能以龜速一天天一點點進步。
說到這裡,萬忠良自己也有些感慨起來,而作爲單純的聽衆,葉塵卻有着不一樣的感受。在葉塵看來,萬忠良等人之所以要顛覆白日心的掌權,又急切地要問出白日心的私藏,這其中多半都與茅不凡有着直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