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雅和星騅眼中逐漸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葉塵毫不猶豫地又加了把勁,道:“還有,前任大酋長的突然死亡,是不是有些蹊蹺?如果這一切都是獸神山的計劃,那這導致一切情況爆發的事情,說不定也……”
“反了天了!大酋長可是他的親爹,這傢伙要是因爲被權利衝昏了頭腦敢做出這種事情,我非得……”
聽這葉塵故意留下聯想空間的話語,星騅怒髮衝冠地便又要對日曜動手,只不過,這次不需要葉塵再出面,星雅已經及時攔住了星騅的動作,道:“星騅,葉塵說得對,你現在不能衝動,日曜現在必須活着,我們留着他還有用。一旦這件事查出眉目來,剩下的那幾個搖擺不定的部族,說不定也會加入我們了。”
“我……嗨,算了,就聽你的吧。”星騅緊咬着牙,猶豫了半天最後只能甩了甩手,同意了星雅的說法。
與此同時,星雅笑着扭轉過頭,也學着葉塵剛纔的語氣,看向月璃道:“月璃大人,日曜留着確實還有幾分用處,還請月璃大人能夠……”
星雅話才說到一般,直接被月璃擡起手給攔了下來,只聽月璃一臉不快地開口道:“行了,我又不是沒有耳朵,也不是沒有腦子,那小傢伙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這小鬼頭你們留着還有用,那就暫且留下他的性命就是。”
看着星雅的神色有些僵住,明顯不知變通的樣子,葉塵趕緊堆滿笑容上前道:“嘿嘿,月璃前輩果然不愧是月影猰貐一族,不僅實力強悍,而且還相當的通情達理,跟月璃前輩這樣的人說話就是輕鬆。”
“行了行了,人我也幫你們抓住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原本還以爲今晚能有什麼更好玩的事情呢,真是無趣的很……”月璃雖然擺了擺手打住了葉塵的話,但臉上卻浮現出了收斂不住的笑容,跟着雙腿一邁,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見月璃真這麼說走就走,葉塵不禁愣了幾秒,纔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星雅道:“星雅祭司,月璃前輩這就這麼走了?那我們……”
“月璃大人既然覺得無聊,我們自然是想攔也攔不住。趁着月璃大人的神通還沒有消失,我們還是趕緊把日曜給運回去吧,免得路上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星雅把話說完之後,殷鈞年也跟着點了點頭,終於開口道:“是啊,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的好,不過……我們對着北冥平原的地形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就只能麻煩星騅酋長和星雅祭司帶路了。”
“這個好說。”
星騅單肩將被纏住的日曜直接扛了起來,跟着便直接邁開了腿,看的殷鈞年幾人不由愣住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這才趕緊跟了上去。
幾乎毫不停留地一路回到暮恩部族,雖然一來一回的高速奔行讓葉塵幾人感到更加勞累,但在感到發自體內的疲乏的同時,心中卻難掩計劃成功的喜悅。
在星騅的帶領下,衆人再次聚在了滿月大帳之中,見星騅已經將日曜放到一旁,殷鈞年這纔開口道:“星騅酋長,星雅祭司,多謝二位今夜與我們同行,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光靠我們恐怕還沒法攔住擁有日斑金丹的日曜纔對。”
“鈞年皇子客氣了,我想,就算沒有我們出手,鈞年皇子身邊同樣也會有人站出來纔對。”星雅的目光略微掃向殷鈞年身後的葉塵三人一眼,才接着轉回目光道:“對了,經過今晚的行動,我不得不承認,鈞年皇子你們的猜測是正確的,是我們太過放鬆了警惕,沒有意識到除了獸神山之外,我們還有內憂不曾發現。在此,我對我和星騅之前對鈞年皇子的冒犯感到抱歉。”
“哈哈哈,星雅祭司,客氣的話就別說了,經過這一天多的相處,我們早已將大家都當做了自己人,怎麼會因爲之前的不愉快有所芥蒂呢。”
“也是,既然鈞年皇子如此豪爽,我們要是再這麼婆婆媽媽的,就不是北冥平原之人所爲了。”星雅笑着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突然轉向一旁的葉塵身上,看的葉塵都逐漸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隨着星雅的注視,葉塵更是發現身旁幾人的眼睛也慢慢跟着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這才忍不住小聲道:“這個……星雅祭司,你跟鈞年大哥聊得不是正開心嗎?怎麼,怎麼又突然看着我來了?”
“哈哈哈,葉塵小兄弟不要害羞,我只是突然想到,今晚的事情說起來,我和鈞年皇子,還有星騅這傢伙,都不算是最大的功臣。”
“啊?最大的功臣?你們說的……肯定是飛羽老師對吧?”葉塵裝作什麼都沒有聽懂的樣子目光閃爍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指向身後的林飛羽,試圖轉移着衆人的目光道:“要不是大家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飛羽老師那一劍將日曜從金風狼身上斬下,日曜說不定就已經跑了!”
聽着葉塵的話,星雅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恩……不對,飛羽老師的出手雖然也很重要,但卻還是比不上……葉塵小兄弟你呀。”
頓了一頓,星雅又繼續道:“要不是葉塵小兄弟你,我們壓根就不會懷疑日曜的身份,更沒有辦法從日曜口中套出話來,這麼想來,葉塵小兄弟你果然是慧眼獨具,一早就發現了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問題啊。”
沉默的滿月大帳之中,迎着所有人目光的注視,葉塵只覺自己額頭兩側不斷往外沁出汗珠,心道是這報應是不是來的也太快了一點,這就體會到了剛纔日曜在沉默中的煎熬感。
最後,還是殷鈞年笑着打破了沉默,輕輕拍了拍葉塵的肩膀,道:“是啊,葉塵,我也很好奇,日曜明明一開始咬死不承認的話,接下去說不定還會怎麼樣,你到底悄悄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一下子自暴自棄一般放棄了抵抗。”
葉塵明白,現在的情況自己已是不得不開口,只好無奈地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只是告訴他……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同夥,而且他的同夥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所以我們才能夠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