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莫要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赤血的這些傢伙不過是搬弄是非之詞,真正的情況並不是這樣……”狂風向董平講述着昨天的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後總結道:“我看,赤血傭兵團就是因爲在我們這折了一名副團長心中不忿,加上嫉妒我們新招了一名如此強力的副團長罷了。”
董平聽着狂風的話,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只是道:“這麼說起來倒是有點意思,我也不知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少年高手了。狂風團長不如引見給我看看,我的性格你應該明白,絕對不會有半分徇私,到時是黑是白,我自有判斷。”
葉塵在一旁早已將一切聽得分明,主動上前道:“在下就是陸豐,見過董平前輩。”
“哦?你就是陸豐?倒比我想的還要年輕幾分。”董平上下打量了陸豐一番,道:“今天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想你應該心中有數,血狂團長一口咬定你就是葉塵,不知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陸豐行得正坐得正,問心無愧,何須在意其他人的看法?”面對這三名封號王者的注視,葉塵沒有露出半分怯意,不卑不亢地說道。
“好!年輕人就是該有這樣的魄力。”董平聽到葉塵的話,看上去十分滿意。“只不過,光有魄力是沒用的,今天你必須想辦法讓我百分百相信你不是那葉塵,否則說不得就只能跟我到皇天傭兵團走一趟了。”
葉塵沉思片刻,擡頭道:“不知血狂團長質疑我的身份,靠的是什麼?”
“從我們得到的消息可以確認,以葉塵的本事想要易容極其容易,所以外貌和神魂乃至其他的要素,都不重要,單單隻論在這個時間點會有你這樣年輕又有實力的人出現,我就覺得極爲可疑!”血狂言之鑿鑿道,絲毫不講道理。
“沒想到血狂團長身爲赤血傭兵團的一團之長,思考問題竟然如此武斷,難怪赤血傭兵團的發展一年不如一年。”葉塵纔不理會血狂狠厲的氣勢,直接反嘲對方不會動腦,頓時氣得血狂怒髮衝冠。
似乎是還不滿意自己的話的效果,葉塵繼續補充道:“而且,血狂團長就憑着自己的主觀臆斷,就認定我是那葉塵,還把消息直接上報給了皇天傭兵團,勞煩董平前輩白跑這趟,我看你們赤血是根本就沒把皇天傭兵團放在眼裡!”
要說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本事,葉塵自認絕不會輸給血狂。而血狂此刻聽得也是又氣又急,心中無比憋悶,對着董平解釋道:“董兄,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我們赤血絕對沒有動過半點這樣的心思,都是他在污衊我們!”
董平看着葉塵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悠然自得的模樣,越看越覺有趣,也不在意他是如何用語言攻擊血狂,只等着聽葉塵要怎麼繼續說。
見董平沒有動怒,血狂才放下心來,惡狠狠地向着葉塵道:“今天我們到這來可不是聽你說這些的!別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要麼,你就拿出證據證明自己,要麼,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
看着血狂跳腳的樣子,葉塵不屑地問道:“那好,我問血狂團長,在你們的消息中,葉塵最擅長的是什麼?”
血狂聞言一愣,不知葉塵爲何突然問起這個,只能直接答道:“從已知的消息裡,葉塵最擅長的是煉器和煉丹。”
“好,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每個人都聽到了。”葉塵的嘴角露出笑意,道:“那如果我說,我陸豐最擅長的乃是陣法之道,不知血狂團長怎麼看?”
血狂怔住片刻,才聽明白葉塵的意思,臉色立刻大變,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用這樣弔詭的方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其他人也慢慢回過味來,狂風立刻拍手笑道:“我就說,陸豐兄弟絕不可能是葉塵。那葉塵能在小小年紀同時精通煉丹和煉器之道就已是驚世駭俗,絕不可能還有精力精修陣法,這恰恰就證明了我陸豐兄弟的清白!”
葉塵不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看着狂風,等待着他的下文。葉塵知道,自己的引導無疑已完全成功,就連狂風都已經順着自己的暗示開始分析。畢竟哪怕是在飛星學院中見過太極陰陽大陣的人,也不一定清楚那是完全出自葉塵的手筆,不知道葉塵的陣法修爲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更遑論眼前只是間接聽聞消息的幾人。
血狂面色慘白,他知道,葉塵此刻擺出的道理,幾乎無懈可擊。沒有人會相信,這世上會有在二十歲前同時精通煉丹、煉器、陣法,而且武道修爲還能輕易斬殺王者的人存在。
可是,如果不繼續追究下去,自家的兄弟就白死了,好不容易策反的骨風也不再了,這樣的結果,以血狂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你說你精通陣法,就能夠算數嗎?!若你陣法修爲不過爾爾,我看也不能證明什麼!”無可奈何之下,血狂只有採取魚死網破的辦法,他在賭,賭葉塵的話並不完全真實,有一定吹噓的成分。
若陸豐的陣法修爲真的極高,那自己算是敗得一塌塗地,再無翻盤的機會;但若是陸豐不過是吹噓而已,那自己將重新掌握一切的主導權。
對於血狂的挑釁,葉塵並沒有多加理會,只是看着一旁的董平,想着看董平此時會是什麼態度。
董平明白,作爲皇天傭兵團一員來到這裡,自己的態度很重要。但正如他自己所言,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對任何一方有絲毫偏袒。
因此,董平開口道:“陸豐小兄弟,你給出的理由確實十分有力,只要你能夠進一步證實,我自然會回去向團長秉明今日之事。以後赤血傭兵團若再敢針對你攪風攪雨,我們皇天自然會出手。”
“好,既然董前輩都這麼說了,那小子自然恭敬不如從命。只是,不知道幾位想要如何考驗我的陣法修爲?”對於董平的要求,葉塵並不意外,當他提起自己擅長陣法時,就早已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我們赤血傭兵團最近剛好也加入了以爲副團長,正是陣法宗師,今天剛好也隨我來了這裡。你既然想要證明自己,不如你倆就憑陣法進行一場對決。”血狂一下子來了精神,趁機說道,顯然對自己團裡的陣法師頗爲自信。
“葉塵,你怎麼看?這是你自己的考驗,要選擇用什麼方式進行全憑你自己。”董平沒有直接答應血狂的要求,而是看着葉塵說道。
葉塵知道,董平應該也看出了血狂心中打着怎樣的算盤,因此纔對葉塵有些照顧。不過,葉塵並不需要領這份情,輕鬆地答應道:“既然血狂團長這麼說了,我陸豐當然奉陪到底,不知是貴團哪位副團長要來賜教。”
血狂往後招了招手,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乾瘦男子立刻走上前來,道:“在下方伯符,赤血傭兵團副團長,陣法宗師,符文宗師,特來與陸副團長過幾招。”
看到方伯符的出現,狂風的嚴重頓時出現了幾分怒意。他還記得,就是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的出手,才導致自己在赤斑豺狼王幼崽的爭奪中處於下風,傭兵團還因此損失了不少兄弟。但此刻,他也不能動手做什麼,只能咬着牙選擇不去看他。
陣法師過招,方圓百里內皆可是戰場,因此在二人動手前,狂風和血狂便已帶着各自的團員遠遠退去,只剩董平一人留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