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慳一面!
若是藍玫瑰,早一點回到店中,她便能跟楊雲帆,再度重逢。
她心中有千萬句話,想跟楊雲帆訴說……比如,離別之後的一些故事,這2年,她見過了哪些人,去過了哪些地方。
可是,就差幾分鐘!
這一個小機會,便那麼從她眼前溜走了……
緣分,緣分……
或許,她與楊雲帆真的有緣無份。
這一刻,她的心中,有千萬的痛楚,可又該跟誰說起?
跟服務員荔枝說嗎?
她一定會覺得自己發癔症了,胡說八道!
是啊,楊家的門第太高了,出了市長,出了大商人,出了大神醫,老爺子過大壽,連省委書記都要來喝一杯酒。
她這樣身份的人,如何走得進去?
自慚形穢!
此時,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這種痛楚甚至無法跟其他人談起,只能她一個人默默承受!
這一世木已成舟。
如果有來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爲永恆。
我還在這裡,等你……
……
東海市,郊區。
楊家老宅所在的小巷。
小巷跟楊雲帆離開之前相比,沒有什麼區別,還是一些不願意進城享受繁華的老街坊,蹲守在這個開始敗落的郊區。
“有一些煙火氣息,地上,還有一些大喜的剪紙,不知道誰家有結婚了?”
楊雲帆走在小巷的道路上,聞着一點點的煙火氣息,看着地上,紅色的大喜剪紙還未散過去……他的心情也十分的雀躍,沒有什麼近鄉情怯,只是想趕快見到家人。
小巷還是那個小巷,多年未曾發生大的變化,不過也有一些小小的不同。
比如,楊家所在小巷口的王家,早幾個月把那一棟房子賣了,如今搬進來一戶年輕的夫妻。
那對夫妻也不知道做什麼工作的,十分神秘,早出晚歸,開着黑色的轎車,總是匆匆而行,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周圍的鄰居都不知道主人家,具體叫什麼名字。
此時,王家的那棟小樓裡面。
“看來,今天,又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一個裝上了遠距離觀察鏡頭的監視器前,一個男子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隨後,他拿起手邊的一個搪瓷杯,喝了一口清水,扭動了一下脖子,對外面無奈的喊道:“老大,已經一個月了,沒有任何動靜,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裡蹲守嗎?我覺得這樣的工作,很沒意義。”
聽到這人的抱怨聲,房間外面頓時喝道:“不要抱怨,繼續監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報告上級!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小心朱雀大人,剝了你的皮!”
“好吧!”
那人聽到“朱雀大人”四個人,頓時脖子瑟縮了一下,只是,心中也有一些不以爲然,道:“我覺得與其在暗地裡保護楊家,不如我們正當光明的進入楊家,貼身保護,不是更好嗎?”
那外面的領導頓時怒斥道:“別再廢話了!上頭說了,不準打擾楊老爺子的正常生活!但是,也不準其他閒雜人等,趁着那一位大人不在的空當,來騷擾楊家。我們的任務是,發現一個,處理一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知道了……”
想起那一位大人的傳說,這年輕的國安局特工不再說什麼,繼續在監視器面前,觀察起來。
只是,忽然間,他看到一個青年,帶着一隻黑色的小狗,以及一隻穿着齊天大聖服裝的小猴子,來到了楊家的門口。
他頓時心中一凜,對外道:“老大,快來,出情況了!有陌生人來拜訪楊家!看起來,像是特殊人士!”
他口中的特殊人士,指的便是修真者!
……
“叮咚!”
楊家的門前,楊雲帆按動了門鈴。
同時,他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灰塵,又將自己的衣服上的褶皺,輕輕的撫平,使得自己看起來不像是那麼風塵僕僕。
他的頭髮有半年時間沒有仔細修剪了,原本幹練的寸頭,現在這頭髮有一些長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梳了一個帥氣的大背頭,油光鋥亮的。看起來,倒是跟現在電視上正火熱的民國諜戰劇裡面的反革命份子,十分相似。
“爺爺,福伯,都在家呢……那個還在睡懶覺的,應該是大姐。”
“這個點都沒有起來,大姐也真是的,她那個藝術學院的老師工作,恐怕也幹不長了。”
站在門口良久,楊雲帆的精神力,卻是輕易的感受到,楊家老宅裡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他的精神力太強,足以將這附近方圓幾裡地內,所有生物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的,他也發現了,街角那一棟小樓裡面的一點不和諧。
不過,他很快又猜到,那棟小樓裡面的人,估計是上頭派來監視,或者說,保護楊家的,心中便也有一些欣慰。至少,自己不在的日子裡,炎黃鐵衛的幾個大佬,還是很念舊情的。知道派人來保護楊老爺子。
“誰啊……馬上來開門!”
這時候,門內傳來福伯的聲音,他的腳步聲聽起來還是很矯健,身體很不錯,楊雲帆微微一笑。
“福伯,是我回來了!”楊雲帆笑着回答道。
站在家門口,楊雲帆的心中有一種十分奇特的感受,這片大地,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親切,大地之中的元素,也特別的親和,好像他一念之間,就能改天換地。
“吱嘎!”
大門被打開,裡面露出一張六十來歲的臉孔。
他的頭髮有一些花白,卻梳理的一絲不苟,衣服雖然有一些舊了,可熨燙的卻是十分的平整。
不過,畢竟是年紀大了,福伯的眼神有一些不好,雖然感覺到面前這人十分的眼熟,不過大半年沒有見,他一下子認不出來。
此時,他眯起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他認出來了,來人是誰。
頓時,福伯臉上的笑容便盛開了,高興不已道:“大少爺,是你回來了啊!太好咯!”
福伯高興無比,不過他很快想起一個傳言,說楊雲帆是在軍隊的某個秘密研究室工作,不能輕易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