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厲禁元君的召喚,楊雲帆簡直始料未及。
愣了一會兒,他才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對葉輕雪抱歉道:“老婆大人,我去去就來。”
葉輕雪也是知道厲禁元君的,厲禁元君在她這樣的世家子弟眼中,等同於華夏活着的神。沒有想到,厲禁元君不去找他爺爺和二爺爺,一來就找了他未婚夫楊雲帆。
雖然不知道厲禁元君爲什麼找楊雲帆,可葉輕雪還是覺得臉上十分有面子。尤其是正對面,葉輕眉正有些嫉妒的看着楊雲帆離去的身影。
……
楊雲帆跟着李去病,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小廳。說是小廳,也是相對而言,其實這裡並不小,比一般的會議室可大多了,足有上百平米,幾十個位置。
此時,一個身穿中山裝,滿頭黑髮,身材雖然不算高大,卻給人一種淵停嶽峙偉岸的中年男子,揹着手,站在窗戶口。
楊雲帆知道,這人就是厲禁元君,華夏的守護神,不由凝神屏息起來。
李去病將楊雲帆送到之後,並沒有離去,而是走到厲禁元君旁邊說了幾句話,似乎是說剛纔楊雲帆給孫家老太太治病的事情。
厲禁元君聞言,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這個楊雲帆挺有意思的,來看晚會,還不忘給人家治治病。說是古道熱腸,也不外如是。
不過,笑過之後,厲禁元君卻沒說話了。
楊雲帆不知道厲禁元君叫他過來幹什麼,自然也不會多嘴。要是惹的厲禁元君不喜,平白得罪他不說,恐怕連累了葉家。那就不好了。
好在過了一會兒,厲禁元君總算開口了。
他看着窗外車水馬龍,尤其是淮海路上,十分擁堵。
厲禁元君若有所指的道:“每到過年過節,京城就特別堵,這也算是京城的一大特色了。”
楊雲帆沒說話,李去病倒是習慣了厲禁元君這樣說話,這時接話道:“我們國家經濟發展的快,現在京城人裡面五個人就有一個人有車,這交通確實堵了一些。”
厲禁元君笑着搖了搖頭,指着窗外的車子,道:“這你可猜錯了。那是平時。你現在看看,今天是大年三十,現在都過了九點了,正常人這時候應該在家裡守歲看春晚纔對。不過,這路上還是堵車。仔細看看很有意思,這路上全是外地的車牌,倒是跟古時候進京趕考一樣。”
楊雲帆聽了之後一頭霧水,不怎麼明白,稍微一琢磨,他不由笑了起來,進京趕考,厲禁元君微言大義,原來說的是那些人,從外地趕來,趁着過節來拜訪京城官場的。古話說了,朝裡有人好做官。估計這做官條例,放到古今皆準。
不過,這也不算是京城的特色,而是全國各地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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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麼地方,一到過年過節,領導都比平時處理公務還要忙,大家好容易找到一個正大光明給領導送禮的機會,豈肯錯過?
李去病聞言,想起來總參衙門裡面堆積如山的年貨,也是笑道:“我今天從總參回來,裡面堆了不少東西,各種各樣的都有。我都沒來得及看,不過,光看盒子確實挺漂亮。看得出,地方上的同僚,很支持我們的工作啊。”
厲禁元君呵呵一笑道:“支持我們的工作就好。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人情往來,我也不是不允許。不過凡事還是要講究一個度。不要本末倒置就好。”
“元君教訓的對。想必,有元君在,我們軍隊是不會亂的。”李去病笑着道。言下之意是,他也關心軍隊的事情,至於地方上的政治博弈,他就不關心了。反正我朝的特色,軍隊和地方分開治理,保持軍隊的純潔性,不被地方亂七八糟的事情所污染。
“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該抓的紀律,還是要抓。”厲禁元君說了這一句話,算是總結了以上的全部談話。
這些話讓楊雲帆聽得雲裡霧裡的,不知道厲禁元君是什麼意思。
這些軍隊啊,官場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卻在這時,厲禁元君轉過頭來,看向楊雲帆,笑道:“你就是湘潭小神醫,楊雲帆啊?看着確實挺年輕的。不過,醫術很好。我一直在玉淵潭沒怎麼出門,都聽到過好幾次你的名字了。你在湘潭市也乾的不錯。聽說你還是湘南軍區醫院的副院長?”
“晚輩慚愧,讓元君見笑了。”楊雲帆謙虛道。他師傅在摩雲崖的時候,跟他提起過厲禁元君,言語間很佩服這位老人。能讓老頭子都說佩服的,全天下,好像也只有這位厲禁元君了。所以楊雲帆說話很客氣。
“咱們國家,醫學起步晚,如今基礎建設倒是做好了。不過,學得全是洋人的玩意。這路子不能說不對,可我覺得還不夠好!以前,華東有個叫陸羽的神醫,我還看得上眼,不過,現在他年紀大了,恐怕沒有精力去做那些事了。我想,你年輕,本事也算可以,這個擔子,你得挑起來!”厲禁元君看着楊雲帆,說道。
楊雲帆頓時緊張起來,探尋道:“元君,什麼擔子?要是太重,我可挑不起。”
“別緊張,坐下來,慢慢說。”
厲禁元君示意楊雲帆坐下,然後他笑了笑,道:“放心,我看好你。你有這個能力。這件事交給其他人,我也不大放心。現在沒有什麼人選,我想來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選。”
“元君,到底是什麼事情?”楊雲帆越聽越糊塗,厲禁元君想辦事情,還能找不到人?炎黃鐵衛個個都是築基境界的高手,這樣的炎黃鐵衛,估計不少於三十個。全國各省,估計都有一個,充當監察使,爲國安局和炎黃鐵衛鎮守疆土。
“是這樣的。我想做一次不同於國家醫療體系的,軍隊內部的醫療改革。”厲禁元君緩緩道出這句話。
“醫療改革?”楊雲帆不明白。
厲禁元君解釋道:“現在,我國的醫生,醫療水平參差不齊。而且,因爲我們國家經濟發展的問題,導致醫院也在向錢看。這種社會形式,是極度扭曲的。不值得提倡。教育,醫療,法律,這三條是國民之基。教育,法律,這兩條,我管不到。但是醫療,我卻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