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央宗大小姐便不理會格桑,蒙上毛毯,假裝要睡覺。
格桑一看女兒這樣子,他是搖搖頭,頗爲無奈,只能吩咐侍女,好好照顧小姐。
不過,女兒不想出去,他可以邀請楊雲帆來帳篷裡面,看看女兒啊!
想到這裡,格桑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決定先去問問楊雲帆,斑禿能不能治療!
……
營地外面。
“真是好飽啊。好久沒有吃的那麼爽了!”
楊雲帆揉着肚子,愜意的打着飽嗝。他最喜歡的就是吃烤肉了,不過以前沒有吃過烤耗牛肉,第一次吃,味道很是不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一旁的納蘭薰也是揉着肚子打飽嗝道:“真是好吃!不行不行了,我的肚子都要漲開了。我不能躺着,我得站起來,走幾步。”
“拉我一把,我也要走幾步!溜溜食。”
楊雲帆一聽納蘭薰要去溜達,他也準備出去走走。吃飽了散散步,日子跟神仙似的。
於是,納蘭薰便拉起楊雲帆,兩人嘀嘀咕咕的開始在營地裡面溜達,格桑的手下都知道這是平措次仁帶來的朋友,而且格桑也吩咐過,這是重要客人,所以營地裡面,他們倒是可以隨意活動。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不少帳篷開始搭建起來,用來給客人們留宿。
而在最中央,則是有一個巨大的蒙古包一樣的帳篷,足有一個教室,七八十平米大小。估計是晚上用來搞拍賣古董的地方。
此時,這個帳篷四周,不少人在進進出出,似乎在搬運什麼東西,而不遠處,則是有人拿着槍在站崗。
“嗯?”
就在這時,楊雲帆的目光定格在了左邊一個帳篷口子上。
因爲這時候,正好,兩個膚色略微黝黑,身材較爲矮小的幾個人走了出來。
這些人的相貌比起藏族人來說,瘦弱了不少,比起漢人來說,又黑了不少,尤其是眼睛內陷,有一些雅利安人的血統。
楊雲帆和納蘭薰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喜!
“佛國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沒有想到,這麼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那羣佛國人。
“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慢慢走開。別去看他們。”楊雲帆對納蘭薰嘀咕道。
納蘭薰打了一個哈哈,卻沒聽楊雲帆的話,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那幾個佛國人。
果然,很快幾個佛國人就發現了納蘭薰和楊雲帆。
“那邊兩個人一直盯着我們看,似乎不對勁。”
其中一個人看向納蘭薰和楊雲帆,眼中露出一絲殺氣:“要不要我去做掉他們?今晚的拍賣會,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我已經感受到了聖器的氣息。今晚,我們拿到東西就可以離開藏地,回佛國,不用擔心身份暴露了!”
這時候,納蘭薰走了過來,好奇的盯着他們看,然後哈哈笑着,用英語打招呼:“哈嘍,你們是佛國人嗎?我是第一次看到佛國人,你們是婆羅門還是剎帝利?”
原來是一個好奇的遊客!
聽到納蘭薰的話,這些佛國人雖然心裡不爽,可卻鬆了一口氣。
“別亂動。周圍有很多人看着我們。”
這時候,一個長得皮膚白淨的佛國人攔住了同伴,看着納蘭薰道:“小姐,我們會說普通話。我們都是婆羅門。不過,我勸你下次如果遇到佛國人,不要問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問題,會引起對方的憤怒的。”
“哦,謝謝你的提醒。”
納蘭薰點點頭,然後看了看這個皮膚白淨的佛國人,又看了看旁邊的那個皮膚很黑的佛國人,奇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婆羅門,你長得比較白。你旁邊這個人,我以爲他是達利特,因爲他長得很黑。”
“你說什麼?你說誰是達利特!”
納蘭薰這個話一出,旁邊那個皮膚黝黑的佛國人差點暴走了。
在佛國,有四大種姓,最高級的是婆羅門,次級的是剎帝利。這兩個種姓統治着佛國十億人口。而婆羅門而剎帝利下面,還有兩個平民種姓。
這四大種姓的人口加起來,大概是兩億左右。
而佛國,還有八億人口,都屬於達利特!
這是一種被排除在種姓外的人,被稱爲“不可接受的賤民”,又稱“達利特”。
納蘭薰當着別人的面說他看起來像達利特,換成在華夏,就等於當着對方的面,說,對方長得像一頭豬。
這要是脾氣火爆一點,恐怕得衝過來揍人了。
那個白皮膚的佛國人也面色不好,不過他壓制着怒氣,對納蘭薰道:“這位小姐,我的同伴是一名南部婆羅門。你說他長得像達利特,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我希望你能對他道歉!”
“好吧,不好意思。我是個膚淺的人,只看到他的膚色,沒有看到他的手環。”
納蘭薰笑着道。
“可惡!你是故意的!”
那個黑皮膚的佛國人聽到這話,百分百肯定納蘭薰是故意嘲笑他的。
因爲佛國人教義,出生之後,每個等級的人,都會在手上帶一個手環,婆羅門的手環和其他種姓的手環是完全不一樣的。納蘭薰既然知道這個習俗,那麼剛纔,肯定是故意的。
其他佛國人也都十分生氣,走過來,隱隱的把納蘭薰圍了起來。
在佛國,女性地位是十分低的,他們身爲婆羅門貴族,絕不容許自己被一個女人嘲笑。
“嘿,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想對納蘭小姐做什麼?”
就在這時,平措次仁從一旁走過來,他看到了納蘭薰被佛國人圍起來,頓時緊張的跑過來。
他一把推開其中一個佛國人,怒視道:“你們想做什麼?”
那個白色皮膚的佛國人似乎是領頭的,他盯着平措次仁看了一會兒,這個人跟這個營地的主人格桑十分要好,他不該跟對方起衝突。
最後,他決定退讓。
接着,他用佛國話對他同伴喊了幾句。
那些同伴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似乎在說什麼狠話。不過最後,還是離開了。
“納蘭小姐,我來遲了,你沒事吧?”平措次仁有些歉意的看着納蘭薰。
納蘭薰笑了笑道:“沒事。你來的正是時候。對了,平措次仁,你也看到了,那些佛國人剛纔想對我動手。而且走之前還嘰裡咕嚕的,分明是在威脅我。”
說到這裡,納蘭薰忽然怒氣衝衝道:“這世上沒人可以威脅我。這幾個佛國人對我這麼囂張。我很生氣!所以,我準備先下手爲強!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