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林坤能夠在外面聽到包廂內的交談是因爲他的聽覺異常靈敏,但方纔鬧出的動靜卻是無人可聞,外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兩個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嘴巴腫的跟肥豬一樣的男子從樓上包廂裡走了出來,如果不是身上的破痕與血跡恐怕就要被人當作是受虐的乞丐,他們顫巍巍的互相摻扶着,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步一個腳印踏着階梯往下走去。
或許是心急的原因,二人中有一人突然腳步落空,身形不禁向前踉蹌,連帶着旁邊一人也跟着滾了下去。
這時,又見樓梯的盡頭有個人冒出來,這人一臉苦瓜相,雙手捂着小腹,腰身弓着,邁個腳步比老年人來了腦血栓還要緩慢,看到前面二人跌滾下樓梯,這人忙不擇迭的叫喚道:“少爺,少爺......”
這三人,自然就是張鋒、葉傲及其保鏢,其狀慘不忍睹,惹得咖啡廳的服務員驚呼連連。
待張鋒三人離開之後,林坤重新在沙發上入座了下來,包廂裡面雖然雜亂,鮮血夾雜着尿水,實在是折煞了大好環境,但是林坤對此渾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餓狗的身上。
“唔......姐夫,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呆人嘛,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梅一到底是個小女生,可不像林坤那樣什麼環境都能承受得了,當即提議道。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出去。”林坤對着包廂的門擺了下手道,他有想過,依餓狗的話來看,他可能跟自己有很大的關聯,而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輕易暴露,是以,這裡就是很好的會面場所,無需轉換地點。
“哼!”梅一嬌哼了聲,將臉別了過去,卻也沒有離開這裡,而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剛纔聽了餓狗對林經歷的敘述,她感到很好奇,也想要知道餓狗找林坤會是什麼事。
餓狗卻是沒有坐下,但又覺得這樣站着居高臨下
對林坤說話太不符合層次,遂下蹲下來,開口對林坤道:“在國外流亡的時候,每一次在酒吧裡惹下了麻煩,最後被一個酒鬼所救,這次迴歸華夏,正是受到這人所託。”
“酒鬼?”林坤挑了挑眉頭,不知道餓狗說的是誰。
“對,就是個酒鬼,整天爛醉如泥,嗜酒如命,好像他的生活就只有酒,說起他那次救了我也是個意外。不過,正式他使得我加入了法國外籍軍團的餓狼軍團,你的故事,有很大的一部分就是他告訴我的。”餓狗繼續說道,似乎顯得有些興奮。
“名字!”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名字,他告訴我如果找到你就提“阿爾法”三個字,畢竟阿爾法這三個字代表了極高的榮譽。”
“什麼?阿爾法!”林坤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這讓他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餓狼軍團時候的教官——阿爾法教官,沒人知道阿爾法教官的名字,但是別人卻都稱呼他爲“阿爾法”,如餓狗所言,這個名字代表了極高的榮譽,正是他,教會了林坤格鬥、狙擊、偵察,他是林坤亦師亦友的存在。
但是,林坤實在想不出,阿爾法教官這麼個鋼鐵般的男子,怎麼可能會是個酒鬼,在林坤離開餓狼軍團的時候,阿爾法也離開了,但是阿爾法這麼堅毅,心志無堅可催,林坤只道那個酒鬼是代爲傳話的人物。
心裡震驚歸震驚,林坤錶面上神色未變,而是對餓狗問道:“他讓你找我什麼事?”
“實際上,阿爾法並沒有讓我找你,只是說如果遇到你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你,他讓我爭取混入天南軍區。”餓狗的眼神眯了起來,葉傲的父親是天南省省長兼省委副書記,而天南軍區總司令是葉傲外公的老部下,難怪餓狗會接葉傲的任務,看來他是藉此機會混入其中了,軍區的審覈可是很嚴格的,利用葉傲的關係倒是不難進入其中。
如此看來,餓狗雖然綽號差了點,但是人還是值
得信賴的,林坤愈發看他有點順眼,因爲他給自己帶來了別開生面的消息,但是他卻很期待餓狗混入天南軍區爲的是什麼。
這一次,沒待林困開口提問,餓狗就主動接着說道:“阿爾法讓我到裡面尋找一個人,這個人被軍方監控起來了,被視作爲恐怖人物,如果我打聽到了這個人的下落,讓我通知你將他給解救出來。”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小刀,李小刀。”
林坤的心裡猛地一震,李小刀,正是他曾經帶領的小隊的一名成員,而小刀,就是隊友對他的別稱。自上一次的執行的任務中,李小刀與其他隊員一同消失,沒想到他竟然被監控在了天南軍區,真不知道阿爾法是通過什麼方式瞭解到的這個信息,但是菏澤個信息對林坤來說,他過重要了。
幾個月來,林坤還是第一次確切的聽到自己手下成員的下落,他控制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不用去什麼天南軍區了,跟我混就行了。”林坤說道,至此,他對餓狗已經建立了信任。不過,阿爾法終究對華夏軍隊的制度不夠了解,單憑餓狗一個身份複雜的通緝犯是很難在天南軍區做出什麼名堂的,更不要說解救出被軍區監控起來的重要人物,此時只能從長計議。
好就好在,葉傲現在對自己服帖的向一隻狗一樣,而他不僅受梅一蠱毒的控制,還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上。從他身上着手,將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是!”餓狗單手握拳拍打在胸口上,頷首迴應道,這分明是對林坤的信服,剛纔與林坤動手,就是對林坤身份的確認,而真正感受到林坤的實力,他才知道林坤曾經輝煌的戰績並非是空穴來風。
“你的身份也比較特殊,隨後我會讓人給你安排一個隱秘的住處,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要隨便出來走動。”林坤說道,這時他所用的赫然就是吩咐的口氣,對於人才,他向來求知若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