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一次來到了後院,還是原來那些白苗,只不過在他們的中間,老族長坐在那,手裡正捧着那顆天牛黃。
整個白苗的人都對着那顆天牛黃雙手合十,十分地肅穆。
葉晨等人都站在原地等着,一直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儀式才結束。
老族長被攙扶着站起來,手裡依舊捧着那顆天牛黃,向葉晨他們走過來。
“葉晨,這次聖物能夠重回我族,多虧了你啊,所以我決定將天牛黃送給你一半,讓你用來救治那些病人。”
老族長說道。
葉晨心中一喜,這次苗疆果然沒有白來啊,自己的目的都達到了。
但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族長,這個天牛黃不能交給外人!”
這個反對的聲音極爲刺耳,衆人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名身穿白苗服飾的男人走了過來。
此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劍眉星目,氣度不凡,有着一種天生的領袖氣質,很難讓人相信這種人會出現在白苗這種隱居深山的地方。
看見衆人都在看着自己,那人不以爲意地笑了笑。
“大家是不是有些不明白,那我就把我所想的和大家說一下,大家可以聽一聽。”
“這位是?”
黃老有些疑惑。
男人走到了老族長的身邊,對着黃老等人拱了拱手。
“在下東方賢,白苗族的一名普通族人,您老不認識我也正常,我知道您當年有恩於白苗,所以對您我也很是尊敬,但白苗的生物決不能給你們,甚至我還懷疑這次白苗遇險,和你們有着不小得關係!”
東方賢的話雖輕,但對在場的衆人,都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特別是白苗一族,這次的襲擊他們失去了一部分族人,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大家本來圈子就不大,所以大家的關係都十分地深厚。
所以大家都很是傷心,對於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也是相當地痛恨。
現在有人站出來說傷害他們的人可能就是救了他們的葉晨,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震驚。
而和白苗一衆不同,葉晨他們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這傢伙怎麼想得,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黃老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白苗的年輕小輩質疑。
他自詡一聲行的正坐得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損人利己之事,居然無緣無故被人懷疑。
再加上最近瑾萱的是鬧得,他不當場動手削他就算他脾氣好了。
黃老剛要開口,卻被葉晨給攔下了。
“黃老,不要動怒,咱們聽他說完。”
“小賢,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們不會做這種事的。”
老族長說道。
“老族長,是與不是,您聽後便知。”
老族長看向葉晨,見他也點頭同意,便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
葉晨看着東方賢,總感覺怪怪的,爲嘛他說話跟安德烈一樣。
“東方賢是嗎,你有什麼證據就直說,別搞得文縐縐的在這瞎**。”
楊軒站在一旁冷聲道。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爲什麼我們白苗剛被襲擊,你們就來到了苗疆,並且湊巧救了我們,而緊接着又和曾經想要追殺我們的楊軒千芊二人握手言和?”
“而且當日你引走千芊的人後,和你一起的瑾萱立刻遭遇襲擊,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卻安然無恙,這難道不奇怪嗎?會不會是瑾萱發現了什麼秘密纔會這樣的?”
楊軒和千芊面露慍色,葉晨卻對他們搖搖頭。
“讓他說。”
東方賢見葉晨等人沒反應,又繼續說了下去。
“而緊接着,葉晨就借救了白苗一族之事求借天牛黃,老族長決定全族投票,結果瑾萱就被之前那個打傷他的人給綁走了,而天牛黃也同時被帶走了,怎麼會這麼巧?”
白苗族人聽了感覺有些道理,看向葉晨等人你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可是,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葉晨爲什麼不直接讓人把天牛黃直接帶走呢,還要將天牛黃再送回族內呢?”
也有幾個腦子比較活泛的問道。
“呵呵,華夏有一本書叫《三十六計》,其中有一招叫做‘欲擒故縱’,相比葉晨也知道天牛黃身爲我族聖物,一旦丟失,白苗一族一定會傾盡全力尋找,萬一被發現主謀是他,那他的陰謀就會全部敗露,所以......”
說到這,東方賢故意頓了一下。
衆人的好奇心果然都被吊了起來。
“所以他故意讓那個人搶走東西再搶回來,這樣大家都不會懷疑他,反而會感謝他,這樣一來,老族長肯定會處於感激之情送他天牛黃是嗎?”
人羣中有人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
東方賢點頭。
“可是那個蔣俊武是什麼情況,他都快被打死了啊,如果他是葉晨的同伴,應該不用這樣吧,我剛剛看過,手骨粉碎,這也太狠了。”
“一夥的是一夥的,但是不是同伴就不好說了,咱們之前也沒有問過那個人和葉晨是什麼關係,不如現在去問一下如何?黃老,葉晨,你們不會介意吧?”
東方賢看着葉晨笑問道。
“我沒意見。”
葉晨聳聳肩。
於是,衆人來到了關押蔣俊武的房間。
蔣俊武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此刻被人用那種束縛精神病人的衣服綁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人一臉絕望的表情。
看見葉晨進來,蔣俊武的臉上立刻被怨恨所籠罩。
“葉晨,你居然還敢來這裡!”
“蔣俊武先生是吧,我是白苗族的東方賢,這次和大家一起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作答。”
“呵呵,我現在是你們的階下囚,你們想問什麼隨便。”
蔣俊武看着葉晨,牙咬得咯嘣響。
“我想知道,是誰派你抓走瑾萱,拿走天牛黃的?”
蔣俊武一愣。
“什麼天牛黃?我只是受僱於葉晨,幫他擾亂視線,然後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收錢辦事。”
蔣俊武此言一出,衆皆譁然。
楊軒和千芊都愣住了。
“你信口雌黃!真,真是豈有此理!”
安德烈氣的連成語都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