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周老闆幾人對望一眼,都悄悄地向四周散去......
而在看臺裡的葉晨,聽完於文釗的話後,嘴角一彎,笑了起來。
見到葉晨笑,於文釗臉上笑意更濃,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
看這意思,對方是知道自己的示好了。
但接下來葉晨的動作,卻讓其他人暗暗嚥了口唾沫。
只見葉晨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於文釗面前,臉上依舊帶着笑意,緊接着拿着支票的右手擡起,直接將支票塞進了於文釗的西裝胸前的空隙裡。
“我們森林酒吧雖然剛開業,但做事都是講一個‘信’字,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賠你錢是應該的,這錢你必須拿着。”
於文釗原本想要伸手阻攔,但看到葉晨那始終笑眯眯的表情,感覺有些瘮得慌,原本要擡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就不拂了你的好意了,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於文釗打了個哈哈,將支票拿出來隨手揣進了自己的兜裡,然後乾笑道。
見於文釗把錢收了,葉晨點點頭,似乎十分地滿意。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名字什麼都就不說了,於先生,這件事解決的你滿意嗎?”
見葉晨不願說自己的名字,於文釗也不好強求。
“啊哈哈,我很滿意。”
“那就是說你和我姐的事解決了對吧。”
“對,解決了,都解決了。”
於文釗隱隱感覺那裡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點頭道。
葉晨也點點頭。
“那好,現在請你脫衣服吧。”
!!!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周老闆幾人也是一臉的納悶。
這小子剛剛說什麼?脫衣服?在這?
他瘋了吧,就算是家裡有點背景,但於文釗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總經理,在外多少也代表了集團的顏面,你居然讓人家在這脫衣服?
“哦不好意思是我口誤,口誤。”
這時,葉晨突然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衆人都鬆了口氣。
就說不能嘛,這傢伙再胡鬧也得有個限度。
但緊接着,葉晨又開口了。
“請於先生把褲子內褲和內衣內襯全都脫了吧。”
譁!
原本安靜下來的酒吧頓時又沸騰了。
這年輕人是瘋了吧,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種話,而且還是對於文釗說的?
“哎,你們說這小子不會是安華的敵對集團派來羞辱於經理的啊?”
“說不好,但是這個年輕人在知道於文釗身份的情況下還能這樣淡定,肯定是有着底牌。”
“呵呵,底牌?我看這小子只不過是譁衆取寵而已,於總經理看他年輕不和他一般計較,現在居然得寸進尺,於總經理今天帶了兩個保鏢,一會這小子等着被修理吧。”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於文釗臉皮抽了幾抽,隨即勉強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這位朋友你的玩笑挺有意思的。”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現在,請你把你的衣服褲子內衣內襯內褲全都脫了,對了,手機錢包什麼你可以留着。”
見葉晨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於文釗臉色也有些陰沉起來。
雖然你小子身份背景不簡單,但我也不是泥捏的,給你面子不追究這件事就算不錯了,你還想得寸進尺?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羞辱我?”
“不不不,於先生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想羞辱你,我前面也說了,我們酒吧講的就算個‘信’字,你這衣服是我們店的店員給弄髒的,我已經賠給你錢了了對不對?”
“可這和脫衣服有什麼關係?”
於文釗冷聲道。
“當然有關係,你這衣服錢我已經賠了,而且是全額賠償,足夠你再買一件了,既然這樣,那這件衣服是不是等同於我花錢買下來了,既然衣服是我的,那我現在要回來,你憑什麼不給我,你問問在場的人,這是誰的不是?”
在場的衆人紛紛議論,這要真說起來,也不是沒道理啊。
於文釗一噎,隨即憤然向前走了一步。
“你這是詭辯!這衣服是你們給我弄壞的,賠錢是應該的,這叫賠償,不是買賣!”
“可笑,那我把人家首飾弄壞了,賠完錢碎掉的首飾我還不能拿走了唄?而且我只是弄溼了你的衣服,又沒有弄壞,我弄溼了你的衣服就要全額賠償?那我撞了別人的車還要賠他一輛新的?”
“這!你!”
於文釗眼前有些發黑。
這小子真是夠狠,連着舉了兩個例子讓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車撞了沒撞壞,只要換個零件就能重新上路,當然不用賠償全額,而首飾則必須保證品相完整,摔壞了的賣不掉當然需要全額賠償。
而麻煩就麻煩在這“全額”二字上,葉晨的意思相當簡單明瞭,我賠償部分損失就不要衣服,我現在全額了,那不好意思,東西是我的了。
於文釗有心反駁,但偏偏葉晨說的有道理,自己不知道想反駁都找不出話。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於先生,是你自己脫呢,還是我來幫你脫?”
葉晨此時的笑容在於文釗看來如同惡魔一般,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後鬆了口氣。
自己的兩個保鏢都在這,那就沒事了。
“小子,你不用再廢口舌了,我懶得和你廢話,我是安華集團的總經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令尊和我們集團或許還可以互相合作一下,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於文釗還是想挽回一下兩者的關係,將自己所在的集團搬了出來。
“安華集團?和我爸合作?呵呵,哈哈哈哈哈!”
葉晨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於文釗眉頭緊皺。
“你笑什麼!”
“沒事,我只是剛剛聽了個笑話而已。”
葉晨說着看了眼牆上的表,然後伸了個懶腰。
“哈欠,我看你是不想主動脫了,我看時間也快到了,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我來幫你吧。”
說着,葉晨輕輕拍了拍自己身後的女服務員,向於文釗走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你們兩個給我攔住他!”
於文釗臉上露出了怒色,隨即對自己身邊站着的兩個保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