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晨突然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方向,指着地上躺着的丁武。
“田姐,這小子是誰啊?”
噗!
在場的人頓時一頭黑線,你丫的打了人家半天,居然不知道打的人是誰?
靠!
田雲走過來看了看,然後輕笑着搖搖頭。
“這是時代集團丁董事長的二兒子丁武,你出手別太重了。”
語氣之中,倒也沒有太過的責備之意。
別出手太重?什麼意思,你還打算讓他接着打是怎麼着?
“哦,這樣啊,放心吧田姐,我給留活的。”
衆人聽到葉晨的話,吃驚之餘,對於葉晨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了。
要知道,他這次可是同時招惹了兩個大集團的高層,卻依舊在這有恃無恐的,他到底是何身份?
躺在地上的丁武趁這個機會緩過了勁,用胳膊支撐起了上半身,這時他感覺自己鼻子裡熱乎乎的,伸手抹了一把,卻是一手的鮮血。
瑪德,這個王八蛋居然把自己鼻子打傷了,不可饒恕!
想到這,丁武抓起地上的一個長腳凳猛地向葉晨撲了過去!
“小心啊!”
丁芮見狀,急忙喊道。
葉晨回頭,正好對上了衝過來的丁武,想都沒想直接將手中的酒瓶擲了過去。
酒瓶脫手而出,速度飛快,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丁武的臉上,由於這次是下意識舉動,所以力道奇大,丁武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歪倒在地撲街了。
而那個酒瓶在直接爆開,撒了丁武一臉,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毀容。
在場的人看着丁武起身再到被葉晨一酒瓶糊臉上倒地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見葉晨轉身朝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丁武快步走去。
“你沒事吧?”
葉晨彎腰問道,但丁武已經昏迷,根本無法回答葉晨。
葉晨又轉身看向身旁的周老闆。
“這傢伙應該沒死吧?”
一旁的周老闆見葉晨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應,應該沒事吧......”
“哦~”
葉晨點點頭,隨即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對着丁武的肚子又是一腳。
“瑪德你居然還沒死,讓你丫的偷襲我!”
衆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這傢伙是瘋了吧,還生怕別人死不了是怎麼地?
現在社會爾虞我詐的事不少,暗地裡買兇殺人也不是沒有,但像從葉晨這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要這麼幹的,衆人還真是沒見過。
“田老闆,你快勸勸你朋友吧,殺人可是重罪啊。”
一些和田雲關係好點的人走過來小聲道。
田雲輕輕點了點頭,卻又搖搖頭。
她雖然不知道今天葉晨爲什麼這麼高調,下手又這麼殘忍,但她知道葉晨這個人在大事上一向都很有分寸。
這件酒吧不只是爲了他一個人開的,也是爲了這些女孩開的。
爲什麼叫森林酒吧,寓意就是爲了那些無家可歸、流浪在風雨之中的人們提供一個能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所以葉晨不會拿酒吧的前途開玩笑的。
“沒事的,我相信他。”
田雲輕聲道。
幾人見勸說無用,也只好作罷。
葉晨又踹了幾腳,見這傢伙沒反應,搖搖頭。
“這傢伙真不經打,白瞎這個頭了。”
說完,轉頭又看向了一邊的於文釗。
“別打我,我給錢,我給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別打我。”
於文釗都快哭了,他現在只想花錢保個平安,其他的什麼都是狗屁。
一聽給錢,葉晨頓時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走過去彎腰看着於文釗。
“於先生果然通情理,那好,這錢是支票啊,還是現金啊,要不還是轉賬吧,我估計你一張銀行卡也湊不齊這點錢。”
葉晨笑着說道,但這話卻讓於文釗有些想要吐血的衝動。
這是自己之前和葉晨說的話,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改了改直接又還給自己了。
於文釗不禁有些想問,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我給你轉賬,給你轉賬。”
事實上,於文釗還是能夠用支票支付那三百萬的,但他怕葉晨面子上過不去再找自己的茬,索性順着葉晨的話說了下去。
葉晨笑眯眯地掏出手機。
“那就開始吧~”
“好,好。”
於文釗忙不迭地拿出手機給葉晨轉了賬。
“叮~”
悅耳的聲音響起,葉晨看着手機上的短信,一臉的滿意之色。
而於文釗看着自己收到的短信卻是一臉的慘白。
他沒想到自己受邀來參加個小酒吧的開業典禮居然被訛了三百萬,而且他也看得來,葉晨之所以會這樣,似乎是因爲那個女服務員的緣故。
但他始終搞不明白這個小子到底和這個女孩什麼關係,男女朋友?
不應該啊,如果他倆是男女朋友,那田雲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真的是這小子的姐姐?
可也不對啊,要是他姐姐,怎麼可能在一家小酒吧幹服務員啊。
“錢給你轉過去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於文釗說完就要轉身離開,但葉晨卻不想就這麼算了。
“等等,於先生這麼着急幹嘛,是看不上我們這酒吧窮酸嗎?”
葉晨伸手攔住於文釗笑道。
“哪裡,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先回去,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
於文釗陪着笑臉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是,畢竟會議要緊,但是......”
葉晨上下打量了一番於文釗,然後搖着頭咂咂嘴。
“嘖嘖嘖,於先生,你穿着這身衣服去參加會議,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啊。”
確實,於文釗身上的西裝雖然十分昂貴,但剛剛被撒上了酒水,又因爲坐在地上蹭了幾下,看上去髒兮兮、皺巴巴的。
於文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西裝,心中更是悲切,想想自己剛來的時候是何等的瀟灑,現在居然搞成這副模樣。
而且這還是自己花了三百萬買回來的,自己花十倍天價買自己的衣服,這個消息明天之前是鐵定會傳遍整個天青省了。
自己即便是沒有被開除,但自己在手下面前的威望估計也是蕩然無存了。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
強行按下心中的不快,於文釗儘量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