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笨蛋,這可是葉晨的名片,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肖勇見自己老婆還不開竅,有些恨鐵不成鋼般地道。
“怎麼了,不就是張名片嗎,能怎麼樣?”
沈文有些不以爲然。
“笨,你看到了程俊龍剛剛對葉晨有多麼恭敬了嗎,說明葉晨的身份絕對非同凡響,他能夠讓程俊龍從一個市級的集團變成制霸天青省的省級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的頂級豪門才能做到。”
“只要他開口,我的仕途絕對是一路暢通,這種級別的人一定要搞好關係纔是啊。”
“我說肖勇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市儈了,咱們對葉晨好是因爲他的身份嗎,你這樣帶着目的性地和他交好有什麼意義,你這麼做只會將咱們和小晨之間的關係變成利益鏈,我不同意你這麼做,小茵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肖勇有些無奈地嘬了嘬牙,沈文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想和葉晨打好關係,但卻不像之前那樣純粹,而是帶有目的性的那種。
但這次的確是難得的機會,自己是不是該好好把握住呢?
一時間肖勇也陷入了糾結。
“勇,聽我一句,咱們就把小晨當成一個普通的晚輩,不要破壞他和小茵之間的友情,小茵現在的情況你也瞭解,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你難道想將咱們女兒最後的一個朋友都毀掉嗎?”
沈文的話像是一根鋼針般刺在了肖勇的心頭,自己的女兒從小心臟就不好,按照醫生的話來說,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未女兒找尋着匹配的心臟,但想要換心的人何其之多,即便是以肖勇的身份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現在自己的女兒已經二十歲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性格也越來越孤僻,在學校也基本上不太和別人說話,而其他人都以爲她是因爲自持是校長的外孫女纔會如此孤傲,也讓別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
而葉晨幾人則是肖勇第一次見到女兒會和他們主動說話的人,這也讓肖勇連着數天心情都很不錯。
現在如果爲了自己的前途而犧牲掉女兒,自己能做到嗎?
肯定是不能!
想到這,肖勇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將名片還給了沈文。
“去玩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好請假。”
聽到這句話,沈文的臉上又露出了喜色,看來自己老公還是很在乎女兒和她的。
“看樣子還是沒累着你,還敢去酒吧了,平時交際應酬還沒喝夠啊。”
“你看你這說的,酒吧的酒花樣那可多了去了,怎麼能和飯局的比呢。”
“你居然還知道花樣,說,你是不是自己去過?”
肖勇開着車,和沈文拌着嘴,漸漸消失在了已經沒什麼人的大街上......
醫院的走廊裡,葉晨和大壯坐在長椅上抽着悶煙。
“小晨,這件事結束後有什麼打算?”
大壯將手中的煙掐滅掉,吐出了嘴裡的菸圈問道。
“過幾天我打算離開東南市,去東杭一趟。”
葉晨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都知道了?”
大壯吃了一驚。
“哈?知道什麼?”
葉晨有些不明所以,大壯叔這話自己怎麼有些聽不明白了?
見葉晨一臉的疑惑,大壯撓了撓頭。
“你爸這次讓我來一個目的是來幫你解決東南市的問題,另一件事就是讓我跟你說一聲,去東杭那邊幫忙去給他送份東西給那邊的葛氏企業老闆。”
“什麼鬼,我爸他有東西不會自己去送啊,手底下那麼多人不用偏偏讓我去,當我是送快遞的?”
葉晨一臉的MMP,自己這老爸也太不靠譜了啊。
“哎呀這件事你別深究,你爸還能害你不成?哦對了,你不是知道了這件事,那你要去東杭幹嘛?”
大壯疑惑道。
葉晨猶豫了一下,管公明給他看的那些東西讓葉晨也不太確定是真是假,這件事就算自己告訴了老爸和大壯叔,他們也未必會相信自己。
自己這次去東杭就是爲了去驗證一下,如果真的在東杭的天廟山上找到那具屍體,自己才能夠相信這件事的真是程度。
“沒什麼,就是受一位前輩所託去找個人。”
葉晨含糊其詞,不過自己說的也沒錯,確實是去找人,但是找死人還是活人就不一定了。
對於葉晨的話大壯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按照葉龍的話來講,兒孫自有兒孫福,即便有着他的庇護,葉晨也遲早要自己獨立,有些事不必太過追究,葉晨自己有數就行了。
“那這不正好嗎,你去的時候順便把東西交給葛家的人就行了,順手的事。”
葉晨無奈地搖搖頭,既然大壯叔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那行,大壯叔你到時候把東西給我,我給你去送。”
“好,你走之前跟我說一聲,我把東西給你帶過來,我先走了。”
大壯說完起身離開了,葉晨再走廊裡坐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煙味散的差不多了,這纔回了病房。
一進去,葉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櫃檯上擺的整整齊齊的、削好的雪梨,而一旁的離,則百無聊賴的在那些梨上刻着東西。
“我說阿離啊,你也不老小了,怎麼什麼東西都能當玩具啊,這是吃的,不是玩......”
葉晨邊說邊走到近前,就看到離的手中拿着一個雕成人形的梨,看那模樣似乎依稀有自己的神韻,還沒等葉晨說完,離就將那個腦袋給削了下來,回過頭來看着葉晨,那目光不由得讓葉晨打了個激靈。
“啊哈哈哈沒事,您繼續,有個愛好也挺不錯的你說是吧。”
葉晨打了個哈哈,小心翼翼地越過離,坐到了袁琳的牀邊,原本的嬉笑也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顯複雜的感覺。
葉晨沒想到自己苦苦找了數年的楊靈居然早就出現在自己生活當中了,可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發現,想必當初自己在酒吧一條街詢問丁姐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在找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