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手被葉晨緊緊攥住,立刻拼命地掙扎了起來,眼中也流出了淚水像是被嚇哭了一樣。
這讓葉晨有些愕然,這丫頭看到什麼了,怎麼會突然哭起來了?
但不管是看到了什麼,能夠讓離這種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人如此害怕,想想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離,離你聽見我的話了嗎,我是葉晨,你醒醒啊!”
葉晨將離一把拽到身前,在她的耳側大聲喊道。
似乎是葉晨的喊聲有了效果,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離突然身體一顫,放棄了掙扎,整個人一軟,倒在了葉晨的懷裡。
葉晨緊緊扶着離,二者身體緊靠在一起,葉晨甚至感受到了離那狂跳的心臟。
“葉,葉晨,離開這裡,快......”
離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話的時候渾身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爲脫力還是因爲愛過驚恐所致。
“你沒事了阿離,剛剛是怎麼回事?”
葉晨見離似乎清醒了,急忙問道。
“這裡有古怪,似乎能將人的意識抽離一樣。”
說到這,離的聲音似乎帶有了一絲哭腔:
“葉晨,我害怕......”
“好了,不要怕,我現在就帶你離開,凡事有我。”
葉晨輕輕拍了拍離的肩膀,聲音輕柔,而後將離抱起。
往裡走雖然也有路,但還要再經歷一次那個乾燥的山洞,葉晨此時抱着離,沒把握能夠安然走過那段路。
最好的辦法就是原路返回,雖然水域之中有着未知的生物,但通過之前兩次的判斷,葉晨有把握能夠在那東西襲擊自己之前閃避。
相比於那段失去觸覺、令他感到身不由己的那段路,葉晨還是對於自己的身手比較有把握。
想到這葉晨環抱起孱弱的離,向着來時的路走去,在他的手中,一枚燕尾鏢蓄勢待發。
管你是活人殭屍還是山精鬼怪,不招惹我最好,敢對我下手,保你有來無回!
葉晨抱着離,腳下生風一般地往前走着,離仰着頭,雙眼迷離地看着葉晨,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又是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那堅毅的面容在昏暗中漸漸和自己的父親重疊。
“爸爸......”
離朦朧之中喊了一聲,卻讓葉晨一頭的黑線。
“誰是你爸爸,我這麼一個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的濁世佳公子,當你老公都富餘,你居然還叫我當你老爸。”
離對於葉晨的話充耳不聞,眼中又看是變得迷茫空洞起來,這讓葉晨心裡有些不安。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似乎有些像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一般,但這片水域自己也走過了一遍,除了弱化了視覺和聽覺,以及附近有東西偷襲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啊。
葉晨大感頭痛,現在他倆的處境就已經不是很好,離如果再陷入之前的那種情況,對自己有所幹擾的話,自己說不得就得先把她給打暈了。
果然,離看着葉晨的目光漸漸空洞,就像是夢遊一般,臉上再次露出了令人心疼的驚慌之色。
葉晨無奈嘆了口氣,在離的耳後輕輕捏了一下,而離則昏了過去。
“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葉晨抱着昏過去的離在水中前行着,沒有了離說話,四周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頭上的石壁時不時地滴落下水珠,讓葉晨如同一個精神病一般時不時地左顧右盼,葉晨覺得自己都快成了驚弓之鳥了。
就在葉晨快要走出這個詭異的通道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一陣涼意,葉晨心裡一緊,這東西果然還是動手了!
葉晨身子一矮,感覺頭上一陣勁風吹過,擡頭一看,之前襲擊自己的那個黑色錘狀物正從自己的腦袋上劃過,只是這次它沒有像之前那樣隱入黑暗,而是懸在了葉晨的上空。
順着這東西往身後看去,一個呲牙咧嘴,面目可憎的人臉出現在自己的身後,與自己撞了個對臉。
葉晨打了個激靈,這萬一太特麼醜了,說是人吧,這玩意臉還挺長,有點像驢臉,嘴巴往外突出,嘴裡的獠牙怎麼看也不像是人能夠擁有的。
而這怪物的手奇長,它和葉晨半蹲着的高度能夠臉對臉,手卻能舉到葉晨腦袋的位置,恐怕長度快要趕上這個東西自己的身高了。
不過倒可以確定這不是個死物,這也讓葉晨放心了不少,只要不是殭屍一類的東西,自己就沒什麼好怕的。
那怪物站在葉晨身後和葉晨四目相對,可能是沒想到葉晨能反應過來,一時間居然沒有選擇逃離,那雙眸子如同泛着幽幽的綠光,眼睛眨也不眨,就那麼直直地盯着葉晨。
葉晨閃身與它拉開距離,這纔將怪物的全貌看的清楚,這怪物通體長着黑色毛髮,身高應該在一米三左右,那雙高舉着的手裡也並不是拿着什麼金瓜,而是它的兩隻手都合在了一起,如同包裹上了一層厚厚的水泥。
而在這“水泥”的表面,則也生長這一層毛髮。
葉晨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進來時被襲擊的場景,難怪當初自己包上的痕跡不是抓印卻有毛髮摔在上面的痕跡,也不知道這東西的手到底是畸形還是本來就是如此。
那人形怪物見葉晨發現了它,似乎也沒有再隱蔽的打算,就那麼與葉晨相隔半米的距離互相對視着,葉晨捏着燕尾鏢的手也開始暗暗蓄力。
二者對視了一分鐘,正當葉晨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卻見那怪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極爲人性化的微笑!
沒錯,就是微笑,和人類的笑一樣,只不過這怪物笑起來卻顯得更爲地面目可憎起來。
這東西笑什麼呢?
葉晨眉頭一皺,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就感覺背後一陣刺痛,葉晨心裡暗道不妙,失算了,這裡面不止一個怪物!
雖然自己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還有着幫手,但好在自己的身體要強於一般人,所以剛剛背後的攻擊並不是傷的太重,只是被那力量給撞得往前撲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