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走出大院門的凌天,心生殺意。
他不知道那賭場的位置在哪,但一定會有人給他帶路。
邁步向着對面的小衚衕走去,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還站在那裡。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這裡又沒有路燈,所以黑乎乎一片。
叼着菸捲的他們,有的靠在牆上,有的則蹲在地上。
就在他們還在談論着這無聊任務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急忙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他出來了!”
院子裡有燈光,所以他們可以看清楚大門的情況,眼看着凌天走出來,他們一個個都本能的站起身來。
“要不要上報!”
看着站在院子門口的凌天,他們的任務就是監視他。
現在對方走出院子,其中有人本能的拿出手機。
“他好像朝着我們走過來了!”
就在有人準備打電話給上面的時候,突然他們發現,凌天竟然一步步向着他們走了過來。
“那我們怎麼辦!”
看着走來的凌天,幾個人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其中一個人一伸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彈簧刀。
“這小子可是上面要的人,如果咱們幹掉他,可就是出人頭地的時候了,你們幹不幹!”
眯着眼睛,這染着黃毛的傢伙可是想要出人頭地。
前幾天凌天在唐人街鬧出的事情也是滿城風雨,無異於狠狠的給了貔貅幫一個大嘴巴。
如果幹掉了他,他們不就有機會上位了嘛,一想到這裡,幾個人立刻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具。
誰不想出門前呼後擁,誰不想摟着小妞開着豪車,誰不想成爲幫中的頭目。
幾個馬仔已經躍躍欲試的看着走來的凌天,卻不知凌天的目標正是他們。
“喂,你們動不動手,不動手的話,我可動手了!”
信步遊街一般來到幾個馬仔面前的凌天,冷笑着看着他們藏在伸手的手。
很明顯他們都握着兇器,就等着凌天靠近呢。
“你找死!”
原本還想等凌天走近幾步再動手,眼看軌跡被識破,幾個人頓時惱羞成怒。
伸手拿出手中彈簧刀,紛紛向着凌天撲來,可他們在凌天的眼中,僅僅只是一堆堆會行走的垃圾而已。
雙手一探,扣住兩個人的手腕,他們手中的彈簧刀頓時無法再近半分。
猶如被老虎鉗擒住一般,手腕傳來的劇痛,頓時讓他們哀嚎連連,可接下來,凌天的一腳,正中兩個人的襠部。
抱着被踢爆的下體,兩個人就倒在地上哭爹叫娘起來,身後的幾個人此時也已經撲了上來。
可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凌天雙腳猶如風火輪,連續不斷的踢踹着他們的手腕。
手中兇器紛紛掉落,幾個小混混轉眼間就被打翻在地,一個個哭爹喊孃的慘叫聲中,凌天一把拎起一個傢伙的頭髮。
“怎麼樣,玩夠了沒有?”
他們不過是開胃的小菜而已,凌天當然不放在眼中,拖着那小子的頭髮,凌天已經向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接下來,纔是他的噩夢開始,將他雙手雙腳綁在車前的機箱蓋上,凌天這才跳上了車子。
“喂,你引路的時候,記得大點聲喊,我怕我聽不進!”
對着躺在機箱蓋上的小混混說了一聲,凌天已經踩下了油門。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手的破轎車,立刻壞笑着駛入了大路之上。
破車在凌天的手中,頓時變成了脫繮的野馬一般,風馳電掣行駛在那不寬的衚衕之中,躺在上面的那混混嚇得不斷慘叫着。
“喂,大點聲喊,如果不小心撞車了,別說是我害了你!”
踩死油門,凌天熟練的超控着方向盤,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已經衝上了主幹道。
唐人街上高掛彩燈,火紅的燈籠透着一股新年的氣味,往來的人一個個也是喜笑顏開,即便無法回到故鄉,可在這裡依舊可以感受那十足的年味。
張燈結綵的街道之上,紅色放佛成爲了一個主旋律,中國人喜歡紅色,喜歡紅紅火火。
鑫宏賭場門口,更是掛着一長串的紅燈籠,門口的兩隻石獅子也是威風無比。
雖然還沒有到農曆新年,可這裡的氛圍卻年味十足,仿古的硃紅大門中間還鋪着火紅的地毯。
站在門口的女人一個個也都濃妝豔抹,火紅的旗袍配合着那朱脣點點,更是透着一股子東方之美。
賭和色永遠都不會分家,只不過在這裡的女人絕對是高檔貨,和紅街上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的是,她們都正值年華,身材纖瘦的她們也之接待付得起足夠價格的土豪,摟着那小美人,遊走在賭場之中,雙重享受之後,還能去三樓以上的VIP室享受別樣風情。
往來的人中,有身穿西服的西洋客人,也有身穿唐裝的中國土豪,自然也有一些各種膚色的遊客,還有混跡在賭場之中賭蟲們。
雖然這鑫宏賭場在當地只算是二流的賭場,論資本論氣派也比不上其他三大幫派的五星級豪華賭場,但因爲具有東方之美,所以也很受青睞。
這幾年來,和三大幫派的賭場也有分庭抗禮之勢了,尤其是新年推出的各種活動,更是吸引了很多人乖乖把大筆的錢送來。
門口的豪車一輛接着一輛的駛來,門童也拿過鑰匙,將客人的豪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就在他們往來接待的時候,突然間遠處駛來了一輛車子,直接停在了賭場的門口位置。
雖然說這車子很破舊,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破銅爛鐵,但是車頂之上的車標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纔是土豪,竟然用活人當車標!”
車子停下的時候,還有人紛紛議論,有錢人的世界有的時候就是不一樣的品味。
看着那五花大綁在車頭的人,有的人還以爲是一種新的時尚呢,而凌天則推開車門,邁步走下來。
“人肉導航就是不錯,謝謝你了!”
拍了拍那已經被風把頭髮吹直的小混混,凌天一臉冷笑的邁步踩着臺階,向着那賭場走去。
只留下那尿溼了褲子的小混混,流着眼淚哭爹喊孃的掙扎着,剛纔那一路風馳電掣,絕對比飈車還要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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