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在凌天看起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
她可是一個擁有絕高賭術的人,更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凌天當然不會理解她的成長曆程,從一出生,她就混進在賭場裡,同時也混跡在各種的社交圈裡。
那些大腹便便的老闆,那一個不是身邊擁有數名美女追隨,即便是她的父親,也有幾房太太。
在超級富豪圈中,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太正常不過了,除了家裡幾房,外邊的野花絕對多不勝數。
倒是那一夫一妻的,纔是超級富豪圈中鳳毛麟角的存在,所以她早就對於那一心一意看的比誰都透徹。
金錢名利下,男女各取所需,算起來父親現在的兩房姨太,還是母親臨去世前給他選得。
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的話,凌天可就不是一個窮小子了,她非常清楚家中的價值。
到那時候,凌天說他一心一意,唐欣怡都不會相信。
“大小姐,你瘋了?”
凌天擡起頭,驚訝的看着站在那裡的唐欣怡,她的腦子絕對有問題。
“我沒有瘋,我選擇的從未錯過,所以這不是理由,從現在開始,你多了一個女人,那就是我!”
唐欣怡此時猶如身在賭檯一般,決斷的話語帶着不容置疑的模樣。
她就不相信,多一個如此漂亮的美女,凌天會不動心。
“別鬧了,我可沒有那福氣!”
凌天看着唐欣怡,他今天終於見識到了賭場里長大女孩的模樣。
不過最終,他還是退卻了。
“李凌天,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訴你了,我接受你有別的女人的事實,我也接受和別人同享,你還要我怎麼樣?”
聽着凌天的話,唐欣怡簡直就要炸了,自己簡直就是主動送上門來,他竟然還要拒絕。
難道自己的姿色有那麼差嘛,難道說自己就那麼不和他心意嗎。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凌天嘆了口氣,無奈的站起身來,唐欣怡的話真是讓他感動,畢竟有女人願意這樣委屈自己。
可他們並不是一路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尤其是現在的他,可不是普通人。
“你什麼意思?你今天說不清楚就別想走出去!”
看着凌天竟然要走,唐欣怡站起身來,直接擋在了門上。
雙手背在身後,直接把那傲人的胸膛對着凌天,她不再是那青澀的少女了,她今天必須要讓凌天說出來。
從之前的事情,她完全斷定首先凌天的身體沒問題,第二就是他的性取向沒有問題。
如果這兩點都沒有問題,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因爲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不會明白我的世界!”
凌天看着唐欣怡,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就是他的理由,也是他的心結所在。
她和喬雪不同,他們都是兵,早就明白身爲龍組戰士的危險性了,那種親身體驗並不是別人光憑想象就能明白的。
就好像或許在這一刻,喬雪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凌天卻根本不知道一樣。
“什麼世界,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給我說清楚!”
唐欣怡依舊不甘心,到現在爲止她都不知道凌天到底是做什麼的。
就連他是否真的叫李凌天都不知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部,他必須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好,既然你要聽,那我就告訴你,我的世界,每天都有可能死亡,每天都有可能徹底消失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我,因爲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見你,或許是一年一次,或許是兩年一次,或許幾年都見不到,我每天需要面對的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子彈不長眼睛,它不會因爲我是誰而改變方向,所以我的世界不一定有明天!”
凌天一口氣把壓抑在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這不僅僅是他的世界,更是成千上萬中華軍人的世界,他們用自己的身體築起萬里長城,或許下一秒死亡就會到來。
根據計算,龍組的傷亡在百分之三十以上,致殘率更是在百分之四十以上,能夠安全退役的人真是鳳毛麟角。
所以,他不想拖累任何人,不想讓別人傷心難過,因爲他現在也明白了喬雪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她並不是不需要感情,她只是害怕自己不在之後,感情會傷害到對方而已。
“你可以不用選擇這樣的世界,我可以幫助你改變這一切,你不需要再爲金錢名利拼命的!”
唐欣怡看着凌天青筋直冒,剛纔的那番話是從他心底迸出來的。
眼前的凌天,一字一句撞擊着她的心靈,現在她也漸漸明白,凌天爲什麼可以一個人對付十幾個黑車司機,她更加明白爲什麼槍聲還沒有響起的時候,凌天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所以我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以爲我是爲了金錢名利而拼上性命的嗎?”
凌天淡然一笑,發泄出心中的負面情緒之後,他又恢復了那份平和。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是爲了金錢和命裡纔會拼命工作的,但身爲軍人的他並不是。
“那是爲什麼?”
唐欣怡自然無法理解凌天,他冒着那麼大的風險是爲了什麼。
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是爲了金錢和生活努力奮鬥的嗎。
“我是爲了一箇中華男兒應該揹負的責任!”
須知國破家何在,豈有舟沉櫓獨浮.,這也是千千萬萬中華男兒之所以從軍的原因所在。
他們有血有肉,卻用青春年華踏上從軍路,守衛着祖國河山。
“對了,這裡比較亂,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儘快帶雙兒離開吧!”
拉開唐欣怡擋着的門,凌天邁步走出了房間,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涼風,他淡淡地說道。
兵者,***,劍鋒所指,披荊斬棘,那怕馬革裹屍,也決不退縮。
唐欣怡並沒有說出話來,她只是站在那裡,看着那空蕩蕩的房間,凌天的話卻依舊縈繞在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