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還在急速上漲,原本全球聞名的浪漫聖地就毀在了凌天的手中。
一片狼藉的水位不斷升高,上面漂浮着各種座椅。
“從這裡怎麼走?難道要鯉魚跳龍門嘛?”
唐欣怡不會水,這兩天跟着凌天還海邊游泳還是靠着救生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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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巨大的水流,難道凌天要逆流而上嘛。
“那倒不用,咱也沒有尾巴,不過等到這裡全部被灌滿之後,水流自然就停止了,到時候我們就從那裡潛出去!”
在進入這裡之前,凌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還是被迫走到了這一步。
現在只有等到全都灌滿之後,他們在潛出去,茫茫大海,對於這點水來說,真不算什麼。
“可是我怕我不行!”
剛纔從高樓上跳下游泳池,唐欣怡就喝了好幾口水了,看着那美麗的藍色海洋,現在唐欣怡可沒有絕對有任何震撼了。
緊緊抱着漂浮物,她還能支撐一會,可這裡一旦被灌滿的話,自己豈不是會被淹死。
要知道這餐廳還深入海水三十米,那麼高的距離,她怎麼可能潛得出去呢。
“放心吧,一會你只管深吸一口氣,其他的一切交給我好了!”
輕撫着唐欣怡被海水打溼的頭髮,凌天必須要鼓勵她,讓她克服掉對於水的恐懼。
“是啊,只要憋住一口氣,應該不成問題!”
詩詩在岸上不如唐欣怡,但在水中她還算是可以,曾經玩過一段時間的潛水,她對於自己的肺活量還是有信心的。
“可是我怕!”
唐欣怡手腳發麻,渾身發冷,不會水的恐懼感,讓她整個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沒事,只要我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番開導,唐欣怡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而此時那海水已經升到了房頂。
原本需要仰望的透明罩現在已經頂在了唐欣怡的頭部。
空間越來越小,唐欣怡剛剛放鬆的心,又一次緊張了起來。
“聽我口令……吸氣!”
一手抓着唐欣怡,一手劃開水流,在最後的空間消失的最後關頭,凌天拉起唐欣怡向着水下潛去。
一旁的詩詩也深吸了口氣,鑽入到了海水之中,而唐欣怡則渾身緊繃,捏住鼻子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呼吸。
拉着緊閉着眼睛的唐欣怡,雖然這樣比較吃力,但對於凌天來說還算是可以應對。
當水流變得平穩,整個餐廳完全被海水灌滿之後,凌天雙腳一蹬海水,拉着唐欣怡向着海面游去。
詩詩自然緊緊跟隨,兩個人好似魚兒一般,離開了那被灌滿的餐廳,隨着越升越高,他們距離水面也越來越近了。
“烏魯魯……”
可就在這時,唐欣怡卻實在是忍不住的張開了嘴巴,對於空氣的渴求讓她本能的吸了口氣。
不過,現在她可是在水底,一張嘴一口海水就涌入了她的嘴巴,這讓本就害怕的唐欣怡本能的開始掙扎。
不吃飯不喝水,人是可以最少活三天的,可一旦沒有空氣,人連三十秒都不一定可以活的了。
極其難受的唐欣怡努力的想要呼吸,可任憑她怎麼掙扎,也都無法喘息了。
“完了!”
唐欣怡這一次知道,自己恐怕死定了,大腦都快要停止轉動了。
無法呼吸的唐欣怡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就在這時,一張嘴蓋住了她的嘴巴。
緊跟着,一口空氣衝如了她的口腔,唐欣怡睜眼一看,渡氣給她的正是凌天。
水下無法說話,唐欣怡更是堅持不了多久,將自己的空氣吹給唐欣怡後,凌天一手拎着她的脖領,一手快速的拍打水花。
雙腳也努力蹬踏,凌天猶如那即將躍出水面的海豚般,快速的衝了上去。
“啊!”
眼看着凌天的空氣也要用完,唐欣怡突然感覺頭部一涼。
緊跟着她的腦袋就躍出了海面,深吸了一口空氣,她這纔算是活了下來。
另一邊,凌天和詩詩也浮出了水面,緩了口氣後,辨識了一下方向,凌天舉着唐欣怡的頭,一點點的向着那堆礁石游去。
詩詩也跟在後面,兩個人速度不快,這是爲了保存體能,畢竟距離那目標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好累啊!”
當被凌天拉上礁石,詩詩立刻癱軟在那裡,剛纔驚心動魄的逃生,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唐欣怡此時一言不發,鼻子嘴巴里全都是那海水的味道,不斷乾咳的她也無力的坐在礁石上。
“這裡不能停留,恐怕對方還會過來尋找,我們必須儘快進入山林!”
這裡還是臨近酒店,恐怕那些傢伙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們不能在這裡停留了。
凌天一手扶着虛脫的詩詩,一手摟着疲憊的唐欣怡,而凌天自己也要忍着小腹的傷痛,一身狼狽的他們,鑽入了後山的密林中。
山高嶺陡,一路咬牙堅持的兩女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否則會成爲凌天的負擔。
一瘸一拐的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凌天找了一片稍微開闊點的平地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倆先休息一下,我去找點柴火回來!”
深入密林,凌天好似回家了一般,很快就找來了一些乾枯的樹枝。
身爲一個特種兵,野外生火自然是最簡單的事情了,所以沒多一會,篝火就被引燃了。
坐在地上的兩女,此時根本沒有力氣走動,感覺到那篝火的溫暖,兩個人這纔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倒是凌天,坐在火堆前,緩緩脫下了自己被浸溼的衣服,而此時他的腹部還在流着血呢。
“你怎麼了!”
當看到凌天的傷口滿是鮮血,詩詩和唐欣怡急忙撐着身體挪了過來。
“沒事,好在有一具屍體和他的防彈衣幫我擋住了,我要儘快把彈頭取出來!”
忍着疼痛的凌天,直接用手向着小腹裡面挖掘,最終將一顆扭曲變形的彈頭取了出來。
這就是那浪人差一點一槍斃了他的子彈,好在他手疾眼快用屍體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傷害,否則他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滋……”
爲了止血,凌天用那特質的撲克牌,燒紅之後摁在了傷口上,隨着那燒焦的烤肉味瀰漫,凌天額頭不斷流淌着冷汗。
長出了一口氣,用碎布將小腹包紮上後,凌天這纔算是靠在樹上,疲憊的他也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