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喻狐狸說是來道歉的,但葉凡仍是沒給他情面,直接叫他出去。
喻狐狸滿臉尷尬,求助似的看向牛沙和穆春。
他昨晚着急找過兩人,讓兩人幫忙說說好話,兩人答應了。
兩人正準備硬着脖子幫幫腔時,但葉凡一眼掃過來,兩人立即閉嘴了,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裡。
只因爲,葉凡看向兩人的眼神冰冷刺骨,不容忤逆和侵犯。
想兩人都是家主,但在葉凡強大的氣場下,硬是不敢多嘴了。
威懾力,葉凡不缺,想他在獵鷹特種大隊的五年多時間裡,從一個菜鳥磨練成爲大隊的第一號兵王,從一個新兵成長爲中校,從被人叫板到無人敢挑釁,從初次握槍到場場槍林彈雨……
這些經歷,早已把他的統領能力和韌性磨練出來了。
說句不誇張的話,在場的幾位家主,全加在一起的生死經歷,都未必有葉凡多,光是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就是見證。
也正是因爲這些經歷,讓葉凡面對困難時,從不低頭,從不會輕易放棄,因爲:經歷過,承受過。
無人幫喻狐狸,他只好心慌退出客廳,又如同一個被大流拋棄的人。
他沒有走,着急在大門外徘徊,想着該如何度過眼前這一關。
屋內衆人挪步到議事廳。
議事廳是魯深特意騰出來的,中間一張橢圓形原木大條桌,四周原木椅子,佈置比較簡單,像一個小會議室。
葉凡直接在條桌最頂端的位子坐下,這無疑是所有座位中,最權高位重的位置。
其他家主坐到條桌兩邊,很默契的保持次序。如:
左手邊依次是魯深、秋尊,狄龍、鄭浩和範宏輝。
右手邊依次是盛文利,潘柏安,牛沙和穆春。
這種次序,基本上就是實力的排名。
哦,還有一個秋水,她沒有資格入座,所以,站在她爺爺身後。
等魯家的人端上茶退下以後,葉凡說話了,問魯深道:
“魯爺爺,他們的血書都交上來了嗎?”
“嗯,交了。”
魯深從兜中拿出幾張紙,遞給葉凡。
葉凡接過,依次看了一遍,分別是牛沙、穆春和盛文利寫下的血誓。
如此一來,燕京十來古武家族中的九家,全數歸順葉凡。
“既然幾位已經跟我,我自會以誠相待,同時,我也希望幾位以誠相待,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背叛和出賣,若是以後哪位有這種行爲,那我葉凡會不遺餘力的清除,就算窮盡一生,也在所不惜,我希望在坐的各位也能堅持這一原則,大夥一條心,同仇敵愾,捆成一團。”
頓了頓,葉凡接着說道:“今天把大夥召集起來,是有幾件事要和大家說,說第一件事之前,我先向藍旗盟的幾位家主公示一下我的身份,我是燕京葉家嫡系血脈,也就是四百多年前,各位家族祖先所隸屬的七星葉家的血脈傳人。”
聽到這話,盛文利、潘柏安、牛沙和穆春四人一陣錯愕和心驚。
雖然昨天晚上他們已經這樣猜測了,但只是猜測,現聽到準確答案時,心裡瞬間生起波瀾,正是葉家血脈,四百多年後,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
“我這麼說,相信藍旗盟的幾位家主應該明白了我要把你們納入手中的原因,四百多年前,你們祖先在尤家祖先的蠱惑下,背叛我葉家,不管背後是什麼原因,但背叛是事實,幾位應該承認這點吧?”
藍旗盟幾位家主的臉上齊齊泛起難堪,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雖然都是六十好幾的人,但“背叛”的大帽子,戴着確實不好受。
“另一個事實是,事後,你們五大家族和尤家全數被北斗神殿一腳踹開,這種裡外不是人的待遇,幾位難道不想跟北斗神殿算算賬嗎?我重新把你們統一起來的原因,就是爲了要算清這筆賬,雖然我們的實力現在還無法與北斗神殿抗衡,但北斗神殿曾經給我們帶來的傷害,我會雙倍還回去,七星葉家曾經的榮耀和光芒,我要重新光復回來,所以,今天要說的第一件事是:立旗,重新立起我七星葉家的旗幟。”
葉凡鏗鏘有力的聲音,猶如大鼓捶響一般,轟隆在房間內迴盪。
這時,魯深起身,走到牆邊的桌旁,從抽屆裡拿出一個長形的條盒,雙手端着,恭敬奉送到葉凡面前。
葉凡接過,打開條盒,從裡面拿出兩面卷旗,雙手一揚,旗幟拳開,一紅一藍,兩面旗幟上都繡着一條青色游龍,游龍兩側是七星圖案拱繞,猶如青龍遨遊星空。
正是七星葉家的旗幟,是葉家傳承下來的,是魯深大清早從葉老爺子手中接過來的。
看着這兩面旗幟,幾大家主身心震盪,情緒和體內血液不知不覺中沸騰起來。
畢竟這代表着各自家族曾經輝煌的歷史,就像他們現在看待世外那些大宗門和世家一樣,高不可攀,神怪輝煌,而七星葉家曾經就統領着他們的家族站在金字塔的塔尖,被人仰視,而現在,變成他們仰慕別人,甚至把家族子弟送進大宗門,都要想盡辦法,低聲下氣的求人。
葉凡雙手持旗,往桌面用力一紮,旗杆交叉扎進了桌面中。
四百多年後,七星葉家的旗幟再度立起來了。
這也預示着,拉開了新的征戰序幕。
葉凡坐下後,重聲說道:“從今往後,大夥就是一家人了,我補充一點,我無意把大夥都捆綁在葉家旗下,但在和北斗神殿算清賬之前,我希望大夥能團結一心,不要生異心,等和北斗神殿算完賬之後,大夥如果想單飛,我葉家絕不爲難。”
“好了,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是,關於喻家的去留問題,各位都談一下自己的看法,是留他喻家?還是把喻家排除在外?”
幾位家主先後發表了看法,大致意見是:喻狐狸雖然爲人狡猾,滿肚子壞水,但對待藍旗盟的成員間,並沒有做過惡跡。
也就是說,對待自己一方的成員,還算老實本分,只是對待外敵的時候,比較陰險狡詐。
“這樣吧,大夥舉手表決,同意留下喻家的,舉左手,反對的舉右手,保留意見的不用舉手。”
一時間,好幾位家主舉起了手,也有兩位持保留意見。
喻家是去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