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得瞠目結舌,只因爲剛剛那個單瘦青年在狂化之下,整個體形逆天膨脹着,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形,竟變得與對手有得一拼了。
換言之,他狂化後膨脹的空間,遠遠超過了對手。
這時,他說話了,聽他說道:
“你連戰三場,我讓你一手,另外,只要你能扛住我三拳,就算你贏。”
“用不着你讓,來吧。”
對手狂暴吼了一聲,然後,身如大熊,踏着重步撲向對方。
近了,雙方各自揮拳,對轟。
“砰”的一聲,彼此的拳頭轟在對方的胸口。
本身形單瘦的青年上身晃了晃,腳下沒動。
而對方被他這一拳轟得蹭蹭連退了好幾步。
還沒等他站穩身形,那單瘦青年腳下一蹬,有如獵豹般衝向他,又是一拳轟擊。
“砰!”
被打的那人,身體立即倒飛,半空吐出一口鮮血。
還沒完。
單瘦青年再次暴動,身形一躥,飛躍空中,半空又是一拳,再次一拳轟在對方胸口。
被打之人不由得又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四五米後,轟隆掉在地上。
他掙扎着試圖爬起來,但結果仰面一躺,翻着白眼,呼嗤呼嗤喘着粗氣,嘴角還不停有血跡冒出來。
三拳,他沒能扛住三拳,即便身形狂化了,也沒能扛住。
四周的熊族人靜聲無語,似乎早料到了是這種結果,但臉色間仍是被震駭籠罩着。
葉凡也被震駭到了,正啊着嘴巴,直直望着場中站立的青年。
不得不說,猛,太猛了,不單單是這青年所發揮出來的力量,還有他剛纔所顯現出來的爆發力,真的力量感爆棚,有一種脫膛炮彈般的炸烈感。
葉凡不由得想着:若是自己和他對戰,會是什麼情況,扛得住他力量爆棚的攻擊嗎?
真是末知數。
另外,另一個沒上場的人,是不是也像他這樣恐怖?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身爲裁判的中年壯漢宣佈道:
“攣靼獲勝,十五分鐘後,決出最後的勝利者。”
攣靼就是剛纔三拳解決對手的單瘦青年。
中年壯漢才說完,攣靼即接話道:“用不着休息,鳥戎,上來吧,速戰速決。”
他所說的鳥戎,無疑就是另一個沒有上場的人。
鳥戎起身了,走到了場間。
這鳥戎的身形一樣單瘦,而且,尖嘴猴腮,臉色冰冷,眼神也冰冷,像具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說道:“你急着叫我上場,難道是要我讓你一隻手嗎?”
赫,先不管那些熊族人是怎麼想的,反正葉凡四人被這話刺激到了,那攣靼已經夠彪悍的了,這鳥戎竟還說要讓一隻手,是狂妄嗎?還是真有本事?
攣靼一聲冷哼:“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我今天不爲那兩個女人,而是要在這裡證明,我攣靼坐第二的位置坐膩了,你把年輕輩第一高手的位子交出來吧。”
從他這話中可以看出,這鳥戎先前不是瞎吹扯皮,而是真有本事。
至於攣靼所說的第二和第一,很容易理解了,不再贅述。
唯一要說的是,攣靼和鳥戎同年出生,兩人自出生以後,並不被族人看好,但越長大,兩人的天賦越是突顯,直至跨越其他年輕一輩,成爲最拔尖的兩人。
甚至,兩人先後突破初極狂化極限,跨進中級狂化的大門。
這就十分不簡單了,比如現在的熊人族裡,除開族長能高級狂化以外,其他只有四個老一輩的族人可以中級狂化,加上攣靼和鳥戎是六個,而攣靼和鳥戎是最年輕的兩個可以中級狂化的族人。
可以說,兩人破了熊人族中級狂化的歲數記錄,再假以時日,可謂不可限量。
而兩人本是最親密的好友,但由於天賦間的競爭,演變成了競逐的對手,而直到今天,鳥戎一直壓着攣靼。
正如攣靼所說,他坐第二的位子真心坐膩了,他就想嘗一嘗第一的滋味。
鳥戎冷冷笑了笑,迴應道:“不好意思,我第一的位子還沒坐膩,而且,我不但要繼續坐着第一的位子,還要這兩個女人,等我玩膩了,你再接手,這就是千年老二的待遇。”
這話很刺人,刺得攣靼眼中涌起狂暴的紅芒,刺得葉凡像飛身過去,一腳踩在這丫的臉上。
“少他瑪的廢話,開戰。”攣靼已急不可耐。
裁判看向鳥戎,等着他點頭。
鳥戎冷冷笑了笑,點了點頭。
裁判當即一揮手:“開始!”
氣氛瞬間燃燒!
攣靼一秒都不想耽擱,身形在第一時間暴動,如炮彈般衝向鳥戎。
兩人相隔七八米左右,可以說是兩個眨眼即能撲近。
而這在兩個眨眼間,鳥戎狂化了。
我勒個去,身體像炸裂一般,猛的膨脹了一圈,接着,又膨脹了一次,簡直像是充氣一樣。
葉凡看得眼珠子都快崩了出來,他生起一陣直覺,只怕這攣靼,仍不是鳥戎的對手。
結果,真是這樣。
雖然攣靼極力想贏鳥戎,但在第一拳的對轟中,攣靼便輸了一籌,即:攣靼被打得退出兩步,而鳥戎僅退出一步。
攣靼明顯接受不了這種事實,暴躁狂吼一聲:“不可能”,然後,再次撲向對方。
鳥戎同樣反撲,速度和爆發力比攣靼還要兇猛,直接一拳佔據先機以後,立即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起先攣靼還能抗衡,但三拳之後,完全潰敗了,鳥戎像一頭狂暴的獅子,無情殘忍的撕開攣靼的陣線,一拳接一拳的暴打攣靼。
真是暴打,他一手鎖住攣靼肩頭,另一隻手揮拳直砸攣靼胸口,打得攣靼連連噴血,就連葉凡看着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場上的裁判看着也有些頭皮發麻,下意識的看向族長,後者點了點頭。
裁判會意,立即閃身上前,欲分開兩人,但狂暴中的鳥戎六親不認,一拳轟在裁判胸口,打得這裁判差點一口氣不順暈死過去。
局面失控,準確的說的,鳥戎失控。
坐在族長身邊的三個老輩高手同時身動,一同撲向鳥戎,三人一起出手,出了一身老汗,才把鳥戎擒住,按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接連在他背上拍了幾掌,鳥戎這才從狂化中醒過來。
他一震臂,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橫躺在地上的攣靼,冰冷說道:
“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乖乖給我坐在老二的位子上。”
刁逼啊!
攣靼痛苦望着夜空,估計心裡的痛,遠遠勝過身上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