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遲疑了一會兒以後,葉凡決定出手,幫高歌對付天音羅剎的三人。
但他才擡腳,高歌便已說道:
“不用你摻合,你在旁邊看着,別讓牛鬼蛇神打藍博士的主意。”
葉凡當即收步,巴不得隔岸觀火,正好趁此瞭解一下高歌的身手和天音羅剎三人的底細。
而這個時候,藍博士也被院內的動靜驚醒了,走出屋來,走到葉凡身邊打聽情況。
葉凡一邊打量着戰場,一邊小聲說着自己的猜測……
說着說着,葉凡身心突然一緊,猛的扭頭看向院子的西北方向。
只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從院外飛進來,速度奇快無比,猶如老鷹撲兔一般,直接飛射向葉凡和藍巫。
是誰?
光從這速度看,身手絕不會比天陰羅剎的那三個人差,莫非也是天音羅剎的人!?
還真是天陰羅剎的人,是以防萬一,暗中佈置的保險!
現在用上了,目標是藍巫!
葉凡迅速扭轉身位,準備和對方火拼一場。
然而,不等對方撲近,高歌已如輕燕一般飛起,無比飄逸,像是順着疾風飄起的羽毛,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輕靈感。
高歌直接飛向突襲的那人。
從高歌的反應速度來看,他應該是早就有所提防,也就是說,他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好傢伙,這就十分不簡單了,他是怎麼發現的?
葉凡看明白了這點,越發驚悚於高歌的能耐。
俗話有一句: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葉凡細緻入微的觀察力,讓他更能發現事情的本質,比如高歌的實力,越來越讓他感覺到恐怖和深不可測。
場間。
那個突襲者眼見高歌攔阻,當即半空轟殺。
按常規來說,他起勢在先,佔了先機,有優勢。
但現實是:不等這人的拳招轟出,高歌已後發而先至,輕飄飄的拍出一掌,掌前氣浪洶涌,瞬間便已到了突襲者的身前。
突襲者大駭,不得不放棄攻擊,半空身形一蹭,強行改變方向,折射向另外三個天音羅剎的人。
他還沒落地,便已喊道:“聯手,一起上!”
高歌比他後起,但比這人還要先落地,已落在葉凡和藍巫身前,沒有回頭,淡淡說道:
“小兄弟,你帶藍兄去前面找主持,不要在這裡呆着了。”
明顯是對葉凡說的。
葉凡腦海內念頭一轉,當即答應:“好!”
說完,拉着藍博士快速往院門口走去。
此時,葉凡心中高興得不要不要的,因爲眼前是個大好機會啊,完全可以趁高歌應付那四個人的時候,帶着藍博士離開。
這種好機會,上哪裡去找,簡直是天賜良機!
四個天音羅剎的人,自然不願意藍博士跑掉,立即發動進攻。
好戲上演了,高歌一人對付四人,看似形影孤單,卻猶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戰況便是如此,任天音羅剎的四個人如何狂猛進攻,都無法踏過高歌所佈下的防線。
高歌身形輕靈,動作看似慢,但掌勢連綿不絕,往往是一掌便封死了對方的前路,有時還可把對方拍得狼狽後退。
牛筆的修爲,築起了銅牆鐵壁。
葉凡已拉着藍巫出了院門,起先藍巫並不知道葉凡的打算,但隨後從葉凡急促的步子間明白了……
他當即止步,認真對葉凡說道:
“小凡,我白天和你說過了,我不能丟下高歌離開,不能讓他遭罪,再者,他一個人對付四人,只怕會有危險,你回去幫幫他,我自己去找主持。”
“叔叔,你放心吧,我會去幫他的,不過,我無論如何都要帶你離開,就算你事後怪我罵我,我也願意認。”
“不能這樣……”
不等藍巫說完,葉凡右手突然揚起,一手刀砍在了其後頸上。
藍巫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葉凡立即抱住他,沒有耽擱半秒,快速衝向院牆,利落翻牆而過,衝出幾十米以後,藏到了暗處。
馬上聯繫手下死士,確定了對方的方向以後,迅速向死士靠近。
幾個死士同時也在向葉凡靠近,因此,雙方在半路便遇上了。
葉凡把藍巫交到他們手中,下死命令道:
“無論如何都要把他送回國,送去隴西,我等會把具體地址和聯繫方式告訴你們,記住,絕不能出意外。”
“明白。”
幾個死士右手統一在胸前劃過,正是“寧死也不負命令”之意!
葉凡很相信他們,微微點頭示意,目送幾人離去!
等幾個死士消失在夜色中時,葉凡向寺院折返,安全起見,他有意換了一個方向摸近。
實際上,主要是忌憚高歌,萬一被高歌發現了自己的舉動,那就不好玩了。
而葉凡之所以轉回來,是因爲藍巫剛纔的叮囑,至少不能讓高歌死在四人手上。
其實這擔心是多餘的,只是葉凡不知道高歌以一抵四還能相安無事。
葉凡小心翼翼摸到院牆邊,側耳聽了聽,確定院內已經沒有打鬥聲,雙方似乎在談話。
這是什麼情況!?
斟酌過後,葉凡決定偷聽一下,說不定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他找了個適合冒頭的角落,悄悄的攀上圍牆,小心翼翼探頭觀望。
終於看到了院內的情況。
讓葉凡意外的是,院內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和天音羅剎的那四個人站在一方,準確的來說,他站在四人前面一步,貌似身份比四人要高。
確實如此!
此刻,就是他和高歌在對話,聽他說道:
“季喆謝過高先生手下留情,屬下有冒犯之處,望高先生體諒!”
我去!
聽到他的話,他身後四人齊齊抽了抽嘴角,因爲話裡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說的是高歌剛纔並沒有盡全力,若是他願意,可以當場斬殺,或許未必能把四人全部抹殺掉,便殺一兩個……
天啦,好恐怖的怪物!
葉凡同樣嘴角抽搐,不可思議的望着高歌,生生感覺他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鑽出來的。
高歌的神色一如先前,並沒有因爲這個叫“季喆”的人所說的話而波動,他淡淡應道:
“既然你看出了我的身份,那應該知道我不下殺手的原因,不過,凡事都有度,你們如果還要明知故犯,那就別怪我用你們的血來洗這片土地。”
艹,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