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鳳終究是一個天賦極佳的武道天才,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武道修煉上,雖然聰明,但畢竟還不是專精此道的名士們的對手,連前五十都沒有進入,黯然被刷了下來。
夏侯鳳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林鋒,面上出現了一絲赧然之色,以爲林鋒也是來參加文會的,於是扭頭去看那有資格上三樓的十個人,卻並沒有看到林鋒的名字,臉上不由得出現一絲失望之色。
她以爲林鋒也是來參加靈川文會的,此刻榜上無名,那一定是被刷下來了,難怪他看到自己的時候急忙移開目光呢,看來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是武者,這些東西,只是我們的玩物罷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別說這些名士,便是大學也不過能與你比肩而立罷了。
夏侯鳳是這麼想的,卻不知道林鋒故意避開她的視線,是想要告訴她,老子對你真的沒有什麼意思啊,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吃完飯之後,在第二層的考覈中,獲得晉級資格的十個人,根據排名的先後,一個個的被請上樓去,林鋒這纔有機會看到那個王穎究竟長什麼樣子。
這一看之下,卻不禁微微有些失望,王穎的身材十分矮小,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膚色略黑其貌不揚,可能家世也很一般,身後連一個像樣隨從都沒有,只有一個和他同樣瘦小枯乾的小書童跟隨。
現場的名士似乎也沒有與他相熟的人,他帶着小書童默默上樓,雖然大家都在看着他,卻沒有一人出聲道賀,不是大家小氣,實在是因爲不認識他。
王穎上去之後,便輪到寧遠了,寧遠雖然也很狂傲孤僻,但畢竟名聲在外,他上樓的時候,認識他的一些舊識紛紛道賀。
寧遠朝這些人微微拱手爲禮,然後再次對林鋒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說道:“請先生先行!”
林鋒也不客氣,點了點頭,便擡腿上了樓梯,以他教給寧遠的知識,他當得起這樣的禮遇。
“這人是誰啊?怎麼寧兄對他如此尊敬?”一位雖然沒有進入前十,但是排名相對靠前的名士問道。
周玉倒是也與他認識,開口道:“塗兄,此人名叫林鋒,具寧兄所言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寧兄已經投入他的門下尊其爲師長。我本來是不信的,不過看寧兄這段時間之變化,似乎真的與此人的傳授有關啊!”
被稱塗兄的那人,名爲塗磊,與周玉、寧遠本就是好友,寧遠的變化自然看在眼中,不由嘆道:“若是寧兄的這篇文章中提到的理論,真是那位傳授的,即便是我,也很想要拜入他的門下啊!”
周玉道:“不瞞塗兄說,我也正有此意。不過先不着急,等文會結束,我們一同前去拜訪寧兄,若那人真有那般學識,又願意傳授的話,你我再拜他不遲。”
塗磊點頭道:“正當如此!”
……
不說二層名士們議論紛紛,卻說前十名的名士一位一位陸續的上了望川樓的第三層。
到了第三層,名士們得到的待遇又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小廝領着,進入一個單獨的包間裡歇息。包間裡不僅僅有茶水點心,甚至有妙齡少女在左右服侍。
會出來服侍人的少女,基本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平時上頓不接下頓,一個個面黃肌瘦的,也看不出美醜來,談不上賞心悅目。
林鋒進了包廂之後,賞給少女一錠銀子,便揮手讓她退了下去,就算林鋒不是小五行界的人,讓這麼一個瘦弱的少女伺候着,也有些於心不忍。再說了,要賞心悅目,雷靈兒的顏值勝她十倍。
四人進了包廂之後,也不像別的名士那般緊張,上來的時候名士們已經得到通知,最後一關的考覈考的是兵陣戰策,寧遠可以說是胸有成竹,追隨先生的這些日子,主要學的就是這些,要是還拿不到魁首,自己乾脆自盡以謝天下了。
考兵陣和其他考覈不同,考試是兩位名士分別在兩個不同的房間中,通過小廝傳書,進行沙盤對抗,由五位大學在二層中間的巨型沙盤上進行推演,二樓的90位名士,都可以觀看。
靈川文會已經很多年沒有進行沙盤推演對抗了,上一次還是在一百多年前,抵抗中靈入侵的時候進行的。
男人的血液中,總是會流淌這尚武的血液,即便是書生意氣,這種模擬戰爭的沙盤推演,也很容易勾起他們的熱血,讓他們心潮澎湃,腎上腺素激增。
最後考覈的方式,是從排名第十的名士開始,逐個的向排名靠前的名士進行挑戰。也就是說,第十位的名士,想要得到這次靈川文會魁首的話,就要連贏九場。
第一場對抗很快就開始,上場的正是周玉和另一位名士,不僅僅是二層的衆多名士們觀戰,便是三層排名靠前沒有名士,也紛紛走出自己的包間,在二樓的走廊上,扶欄觀看下面的沙盤推演。
但是並不是所有三樓沒有參戰的名士都出來觀戰了,第一名的王穎,第二名的寧遠,便都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
這兩個人,還真是狂傲啊,只是不知道真實水平到底如何?發現了這個情況的名士們,都在心中暗暗的想道。其中唏噓感嘆者有之,鄙夷不屑者有之,羨慕妒忌者也有之。
周玉是二層考覈的第十名,想要拿到魁首,便要連贏十場,看起來難度十分的大,似乎不太可能一般。
但實際上,周玉並沒有太多緊張,前十的名士他都認識,除了不知道底細的王穎和煥然一新的寧遠之外,其他名士他都有信心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