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柳北聽到林鋒這話,整個人都迷了?心說先生你對我有意見你就直說啊,不帶這麼玩兒的啊,我現在纔將將突破武道大師啊,別說去和李埠打,他吹口氣我都受不了啊!
林鋒看他一臉的苦色,知道他是誤會了,立刻說道:“我不是讓你上去和李埠打架,你一會上去……”
“說這玩意有用嗎?”柳北半信半疑,要是李埠根本不認識什麼嬋娟姑娘,再隨手丟一道戟罡出來,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丟在那裡了。
林鋒點了點頭道:“放心去吧,我還能騙你不成?”
出於對林鋒的信任,柳北策馬離開軍陣,朝着戰陣中的三人而去。
他的到來,可把管瑜和章輝駭了一跳,管瑜急得大喊道:“大哥,你來幹啥?危險啊,你快快退下!”
李埠殺得興起,看到有人過來,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見是個連從聖境都沒到的人,頓時沒了一點興致,重新將注意力投注到了管瑜和章輝身上。
柳北對李埠雖然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管瑜和章輝因爲擔心他的安危,心神失守之下,差點被李埠的戟罡斬殺,一陣手忙腳亂。
柳北一看,也是嚇了一跳,急忙高聲道:“文候可否暫歇片刻,聽我有言。”
李埠也很奇怪來人是誰,實力如此低微,卻讓管瑜和章輝如此緊張。
於是輕輕鬆鬆的收了領域,開口問道:“你是何人,有何事要和本候說?”
柳北見他停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在下靈幽道洪洞縣縣令柳北,有人託我給文候帶一句話。”
“什麼人?什麼話?”李埠皺眉問道。
“嬋娟姑娘讓人給文候帶話,文候若是再不回去見她,恐怕這輩子便沒有再見之日了。”柳北照着林鋒傳給他的原話說道。
“你說什麼?”李埠雙目圓睜,彷彿眼角都裂開一般,可見他心中升起了多麼恐怖的怒火。
他一點也沒有懷疑柳北說話的真實性,自己和嬋娟姑娘的關係知道的人極少,既然她特意讓人來傳話,說明她真的陷入了極爲危險的地步。而給他送信的人,沒有選擇直入三門關,而是通過盟軍的人來傳信,這其中包含的信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李埠不笨,但是此刻卻已經沒有心情去細想其中的意味,見柳北說完便沒有下文,頓時心中大急,問道:“她還說什麼了?爲什麼會沒有再見之日?”
柳北再次朝他拱了拱手:“柳北也是在別人口中聽到的消息,只此一句再無更過。李將軍若還要打,我這便退下,讓二弟三弟和你繼續,若是要趕回去救人,我們也絕不乘人之危。”
柳北此刻已經身形一縱上了自己的火龍馬,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大聲道:“多謝柳縣令相告之德,今日之戰就此作罷,我要回去救人了。”
直到李埠的身影快要到達三門關的城牆前面,章輝才醒悟過來一般道:“二哥,我們爲何不留下他?此人明顯方寸已亂,未必是你我二人的對手啊!”
管瑜卻是微微搖頭,訓斥道:“你我怎可行此乘人之危之事?不是他的對手,就回去再練,不要想這些歪門邪道。”
章輝還兀自搖了搖頭,覺得可惜,柳北卻是說道:“先生說了,我們務必要放李埠回去,他在西京已有安排,斬殺蕭賊的事情,最後還要落在此人身上。”
章輝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這人不是蕭賊的義子嗎?難道他還要弒父不成。”
“你懷疑先生?”管瑜皺眉問道。
章輝立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大聲道:“胡說,我怎麼會懷疑先生?我只是覺得是不是大哥聽錯了。”
柳北沒好氣的道:“那你自己回去問問先生不就知道了?”
三人回頭看己方軍陣,卻發現林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只有他騎乘的戰馬,孤零零的立在那裡,接觸到章輝管瑜等人的目光,有些不安的嘶鳴起來。
“軍師呢?”章輝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用炸雷一般的聲音對着留下來的寧遠、周玉二人問道。還好他沒有使用獅子吼的功夫,不然這兩位將來縱橫整個小五行界的軍事家,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萬一摔斷了脖子,恐怕就沒有將來了。
即便只是普通一吼,也將兩人嚇了一跳,兩人定了定神,這才說道:“先生說京中必有變故,他要回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柳北三人面面相覷一番之後,管瑜開口道:“先生行事有鬼神莫測之機,非你我所能理解,我們只需要聽他的,回洪洞縣靜候天下變局便可!”
“管將軍所言甚是!”寧遠和周玉同時說道。
柳北點了點頭,再次看了遠處高大的三門關一眼,大聲下令道:“所有人聽令,立刻班師,回洪洞縣。”
……
卻說李埠往回衝的時候,盟軍已經攻到了三門關下,密密麻麻裡三層外三層的對三門關發動了進攻。
李埠大吼聲,直直的衝向三門關的城門,口中大喝道:“都給我滾開,擋我者死!”
說話見,火龍馬已經衝進了盟軍的人羣中,幾道戟罡飛出,李埠面前便被請出一條十幾丈長的血色通道。
李埠火龍馬速度不變,手中長戟不斷揮出戟罡開路,也不知道殺死了多少盟軍士兵,不過十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殺回了三門關前。
“給我開門!”李埠憤怒的大吼一聲,徑直衝向三門關的大門。
看到自家侯爺回來,三門關的守軍也沒有多想,便準備拉起絞索,拉開千斤重的大關門。
然而,李埠卻彷彿瘋了一般,根本不給他們拉起絞索的時間,直接一道戟罡將大門“轟”的一聲斬開。
“啊!?”大門後面之前剛纔可是還有三門關的士兵在頂着不讓敵人的攻城車攻開城門的,現在還沒有來得及撤退,便被李埠這一刀波及到,傷了十來個人!
三門關看到這一幕的守軍立馬就迷了,心中響起同一個疑問:文候這是怎麼了?瘋了,還是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