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揚問過佟千雪和慕容飛在東海市沒有住處後,便主動提出讓他們住在萬草堂附近一個獨立院子裡,那裡也同樣是司徒家的產業。
慕容飛拿完藥回來,司徒青揚已經把該叮囑的事情都對佟千雪進行了叮囑,並且把獨立院子的鑰匙交給了佟千雪。
獨立院子距離萬草堂的距離並不算遠,走路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用鑰匙打開院子門,走進這個同樣古色古香,江南園亭風格還帶有荷花塘的獨立宅院時,慕容飛和佟千雪皆是吃了一驚。
就以目前東海市的房價來說,這麼一個獨立宅院的售價至少在2億,即便這裡離市中心有點遠,但如果司徒家真的要把這裡出售的話,相信會有大量土豪排着隊要來買。
這年頭,想要擁有這麼別緻的獨立宅院,遠比擁有一棟豪華別墅要難得多。後者只要有錢就能買的到,而前者,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
因爲佟千雪在這裡要治療一段時間,而兩個人來這裡也沒有攜帶什麼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所以把配好的藥放下後,兩個人又是打了車去市中心購買生活用品。
剛下出租車,就有一個穿着夾克,雙手插在口袋裡,不時向過路行人兜售二手手機的男子朝着兩個人走來。
“先生要手機嗎?全新的iPhone,三星,質量可靠,國行正品,可開發票。”男人從夾克衫口袋裡拿出一個成色很新的iPhone給慕容飛看了眼。
“不需要。”
慕容飛擺了擺手,往旁邊讓開,就要往前走。
這種在大街上偷偷摸摸向來往行人兜售手機的人在全國各地都有,尤其是在一些學校門口更是猖獗,他們以遠低於行情的價格向經濟並不寬裕的學生兜售,很受青睞。
這些手機雖然便宜,但是質量卻堪憂。有些是偷來的黑手機,有些是維修後的翻新機,花錢能買來可以使用的手機都是好的,有時候買來的手機只是一個模型。
慕容飛讀大學的時候,還沒有現在蘋果,三星也沒有現在這個火爆,那還是諾基亞稱王稱霸的時代,一部當時售價3000多的N81絕對是大學生羣中身份的象徵,但是高昂的價格卻是讓絕大多數學生望而卻步。
慕容飛同寢室一個哥們在週末回學校的時候就遇到一個賣黑手機的傢伙,向他出售一部九成新的N81“黑貨”,只要900塊錢。那哥們立刻就心動了,跑回宿舍借錢,好不容易湊滿了900塊錢,找到那個賣“黑貨”的傢伙,把他手中那臺九成新的“N81”給買了回來。
買的時候,慕容飛寢室的哥們還特意留了個心眼,讓對方把手裡的手機演示了一下功能,確認無誤後,才付錢交貨。可是等到那哥們把新買的“N81”拿回寢室炫耀的時候,傻眼了。說好的高清攝像不能使用了,說好的各種牛逼功能沒有了,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一部手機,而是一個製作精良的模型!
這可把那哥們鬱悶了好久,那個時候900塊錢是一個月的生活費,自己東借西湊買來想要裝逼的“N81”卻只是一個完全不能使用的塑料殼子。那哥們兒仔細地回憶了交易過程,卻始終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被坑的。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讓慕容飛對這種路邊兜售手機的“個體商”沒有什麼好感。
慕容飛跟自己眼前賣手機的“個體商”錯開一個身位,可是對方卻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跟着一步又是擋在了慕容飛面前,把自己手中嶄新的iPhone遞到慕容飛面前,說道:“兄弟,你可以看看嘛,質量絕對沒話說。”
慕容飛皺眉,正欲再次拒絕的時候,對方一句話卻是讓慕容飛把話給嚥了下去,“通過這部手機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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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容飛臉色變了變,接過對方手中的手機,順手塞進了自己的夾克衫口袋裡。整個過程非常迅速,再加上有兩個人身體的掩護,以及周圍走動行人的掩護,以致於就連距離慕容飛最近的佟千雪都沒有注意到慕容飛跟他眼前的男子之間發生了什麼。
把手機交給慕容飛之後,男子壓下頭上的鴨舌帽,雙手揣進口袋中,迅速離開,走了一段路又開始向周圍的行人兜售手機,既然是演戲自然是要演全套,表演要到位。
“怎麼了?”佟千雪發現自己身後的慕容飛不見了,轉頭去尋找的時候,看到慕容飛匆匆跟了上來,便是多嘴問了一句。
“哦,剛纔那個男人。”慕容飛指了指那個還在向路人兜售手機的男人,說道:“想要把他不知道從哪裡搗鼓來的手機賣給我,被我拒絕了,耽擱了一點時間。”
佟千雪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挽着慕容飛的手走進了商場。
看到慕容飛和佟千雪走進了商場,兜售手機的男人和正在討價還價的情侶打了個眼色,三個人立刻分散進人羣中。
這附近除了這個兜售手機的男人,雲嶽還安排了不少人打掩護。而這些人全都是特勤中隊的人,而且還是今年剛進的新人,這也算是對這些“菜鳥”的一次考覈。
慕容飛和佟千雪買了一些生活物品和換洗衣服便打車回到了萬草堂附近的獨立宅院,回到獨立宅院的時候,慕容飛發現之前那個帶着他們去見司徒青揚的年輕女子也在。
“慕容先生,佟小姐。”年輕女子嚮慕容飛和佟千雪打招呼,解釋道:“煎藥有些講究,大掌櫃擔心你們會把藥煎壞破壞了藥性,就讓我來幫忙,以後我負責幫忙煎藥,同時負責佟小姐的飲食搭配,我就住在你們旁邊的廂房,你們有事可以直接招呼我,你們叫我小秋就行。”
“替我謝謝司徒先生,不但安排我們住處,還要你來照料千雪。”慕容飛微笑着對小秋說道。
“應該的。”小秋回答道:“司徒先生說了,你們是小少爺的朋友,就是司徒家的朋友,這麼做都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