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燃燒瓶,這個東西你應該很拿手吧?”毒對慕容飛問道。
“不是很拿手,那是相當拿手。”
慕容飛從袋子裡把那些瓶瓶罐罐給拿出來,坐在地上搗鼓起來。
漆黑夜幕下的高速公路上,兩輛商務旅行車正沿着高速公路疾馳。
駭客在黑入交通監控系統後,確認了慕容飛他們駕駛着紅色福特皮卡行駛的方向後,就緊追而來。按照慕容飛他們汽車行駛的方向,這是離開市區之後,唯一的一條高速公路。
“我們追了這麼長時間,沒道理到現在都看不到他們的影子。”駭客對辛普森說道。
這裡已經沒有了監控探頭,駭客的黑客技術也已經失去了作用。
“前面有燈光!”
副駕駛,阿道夫看到了汽車旅館屋頂上發出來的燈光,黑夜中,這紅色的燈光實在是太明顯了。
“2號車,關閉車燈。”
辛普森關閉車燈後,讓跟在自己身後的那輛汽車也是關閉了車燈,黑夜中,這兩輛深色的商務旅行車就像是兩隻潛伏在黑夜中的猛獸,眼睛中閃爍着兇光,正朝着自己的獵物靠近,伺機給對方致命一擊。
“是那輛紅色皮卡!”
駭客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停在汽車旅館門口的紅色福特皮卡,對辛普森問道:“我們現在就衝進去嗎?”
“不,這是很愚蠢的做法。”辛普森拒絕了駭客的提議,駕駛着汽車從汽車旅館前駛過,一直到駛出去兩公里才掉頭折回。
車廂中只有汽車儀表盤上發出微弱的光亮,辛普森擡起手腕,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按住耳麥說道:“現在時間晚上十一點三十五分,二十五分鐘後,我們開始行動!”
“roger!”
“copy-that!”
“……”
汽車旅館中的客人在足球賽結束後就已經散開,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休息,爲第二天的長途奔波養足精神。
旅館大廳那些圓桌上,還留着啤酒杯和吃剩下的堅果,前臺服務員沒有着急去收拾桌子上的垃圾,而是坐在櫃檯背後,用衣服不斷擦着他手中那個金錶。
對這個服務員來說,今天真是個意外之喜,儘管後面毒又從他那裡要走了一些東西,可是那些東西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根本不能跟自己手中的金錶相比。
慕容飛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了眼一個人佔了兩個人位置,睡得無比香甜的Derrick,朝着靠坐在窗臺邊的毒走去,說道:“到點了,你去睡吧。”
“你根本就沒有睡,我還撐得住,你再去睡一會兒。”毒自顧自的說道:“睡着以後的呼吸聲不是你剛纔那樣,所以你不需要去想什麼藉口來掩飾。”
慕容飛拉開窗簾往旅館外看了一眼,然後坐在毒身邊,說道:“你放心,我答應給你的錢不會食言,只要把Derrick送回去,我會把錢給你。”
毒伸手在慕容飛肩膀上輕拍了兩下,沒有說什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毒這樣的態度讓慕容飛有些莫名,一時間不明毒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表達什麼。
掛在牆壁上的石英掛鐘不知疲倦的“咔噠咔噠”向前跳動着,時間逐漸指向了十二點,拉開了新一天的序幕。
掛在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提示着櫃檯背後的服務員有“客人”。
“房間已經滿了。”
服務員頭也不擡,繼續擦拭着他手中的金錶。
辛普森走到櫃檯前,左手在櫃檯上敲了敲,他握着消音手槍的右手則是垂在身側。
“跟你說了這裡已經沒有房間了!”
服務員有些不耐煩的擡起頭,可是當他看到站在櫃檯前的幾個人時頓時嚇了一跳,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氣勢。槍,這些人手中居然都拿着槍,而且還是自動步槍!服務員下意識的把自己手中的金錶藏了起來。
“我不是來住店,也不是來要你手中那塊金錶的。”
服務員藏起金錶的動作並沒有能隱瞞過辛普森的眼睛,辛普森從口袋中取出三張照片依次放在櫃檯上,對服務員問道:“這三個人住在那間房?不要試圖欺騙我,在我面前撒謊的代價可是很嚴重的哦。”
慕容飛的確是給了自己一隻金錶,讓自己發了一筆橫財,不過在面對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服務員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賣慕容飛、毒、Derrick三個人。
“謝謝!”
辛普森對着服務員露出一個微笑。
服務員原本心中懸着的大石頭也是放了下去,可是石頭還沒落地,就又提了起來,因爲他看到了辛普森手中消音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還有辛普森眼睛中比冰還要冷的目光。
噗!
還不等服務員張嘴呼救,辛普森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服務員的眉心位置多了一個暗紅色的彈孔,服務員瞪大着眼睛坐回到椅子上,腦袋垂着,粘稠的血液從他眉心的彈孔中“嘀嗒嘀嗒”滴落到他身上。
“B組和C組守住門口,別讓他們逃走!”辛普森按住耳麥吩咐了一句,對身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邁步朝着旅館三樓走去。
“小老鼠們,你們應該逃跑的,拼命的跑,而不是選擇在這個地方休息。”辛普森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說道:“在這裡休息的代價,就是成爲我的獵物!”
房間內,閉目養神的慕容飛和毒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對視一眼,兩個人眼睛中都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辛普森他們的上樓的腳步聲雖然輕,可還是沒有能瞞過高度警惕的慕容飛和毒。毒用手勢嚮慕容飛傳遞着信息,“有人來了。”
“至少有五個人!”慕容飛用手勢回覆。
慕容飛挪動到窗口牆壁背後,悄悄站起身,輕輕揭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了旅館外手持自動武器,以旅館外汽車作爲掩護的“黑水”僱傭兵和“黑蛇”監獄囚犯,人數在十個左右,這還不包括藏在暗處,沒有被自己看到發現的人員,慕容飛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