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岡!
這名出現在大釜市港口,準備偷渡出海的“黑太陽”行動部隊隊員,竟然是井上岡!如果羅昊,不,只有有任何一個戰術b組的隊員在場,並且聽到馬弗裡克現在所說的話,一定會無比詫異!
因爲在大釜市歌劇院西側停車場中,戰術b組的每一個隊員,都是親眼看到井上岡已經被李毅峰用一顆穿甲燃燒彈打爆了腦袋,死得不能再死!
一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又如何能活生生的出現在大釜市港口,並且準備偷渡出海?!
這名手中拿着m4a1自動步槍,臉上戴着銀色骷髏面具的“黑太陽”行動部隊隊員打量着馬弗裡克好一會兒,才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他本來容貌。
赫然就是那個羅昊在霓虹國露天咖啡廳所見過的“亡靈”特勤班首腦,井上岡,無疑!
“啪!啪!啪!啪……”
站在井上岡對面的馬弗裡克忍不住拍起手來,由衷的說道:“好一招‘金蟬脫殼’之計!狠辣的心計和處事手段,難怪能被霓虹國防衛省情報本部那些老狐狸看中,欽點進入‘亡靈’特勤班,並且在短短三年時間內,從一名普通的‘亡靈’特勤班隊員,逐步爬升成爲整個‘亡靈’特勤班的首腦!”
“所有人都以爲,井上岡和谷齊建仁是同一個人,你是谷齊建仁進行輕微整容的樣子,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井上岡和谷齊建仁壓根就是兩個人,而且還是同父異母親兄弟,你們兩個人無論是行動舉止,還是身高體型都無比接近,如果戴上面具的話,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馬弗裡克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爲了做到真正的以假亂真,你甚至還去做了聲帶上的手術,把自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跟谷齊建仁一樣。平時,作爲國家遠洋貿易公司ceo的時候,由你自己本人出現;而在作爲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就由你那個哥哥谷齊建仁戴上‘死亡鐮刀’面具頂替你出現,而你自己則混跡在‘黑太陽’行動部隊中,爲的就是防止昨天晚上的情況發生,關鍵時刻,可以詐死保命!好手段,確實是好手段!”
聽到馬弗裡克的話,井上岡眼睛微微一縮,深深地爲安吉烈科夫的情報能力而佩服,他沒想到安吉烈科夫居然能掌握只有防衛省情報本部高層才知道的隱秘!
井上岡掃了馬弗裡克一眼,說道:“如果你特地出現在這裡,是爲了向我這個當事人炫耀你們的情報能力,並且嘲笑我現在這狼狽的模樣的話,恭喜你們,你們已經做到了!”
井上岡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輸盡了一切,並且債臺高築的賭徒,語氣中充滿了淒涼、悲愴的味道,哪裡還有半分“亡靈”特勤班首腦的樣子!
“我剛纔就已經說過,是老闆讓我來找你。”馬弗裡克說道。
“我現在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不但自己手下死得一乾二淨,就連‘死亡鐮刀’行動部隊的培訓資料也已經交了出來,還有什麼是值得安吉烈科夫看重的?”井上岡看着馬弗裡克,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馬弗裡克聳了聳肩膀,如實的說道:“我的任務就是帶你去見老闆,僅此而已!”
“看來我是沒有辦法拒絕你們老闆的‘邀請’了。”
井上岡眼眸一擡,掃了眼站在自己四周的“鷹”僱傭兵團的傭兵們,直接把身上的武器扔給一名“鷹”僱傭兵後,舉步朝停在岸邊的摩托艇走去,“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安吉烈科夫到底想幹嘛!”
兩艘摩托艇離開了大釜市港口,直接是往海上駛去。
井上岡跟馬弗裡克乘坐同一艘摩托艇,而這艘摩托艇上除了馬弗裡克以外,還有兩名“鷹”僱傭兵。
這兩名手中端着武器的“鷹”僱傭兵眼神警惕地盯着井上岡,要說“亡靈”特勤班首腦沒有幾把刷子,這種話連鬼都不會信。
兩艘摩托艇在海面上飛馳着,飛濺而起的水珠落在井上岡臉上,就跟他此刻的心一樣,無比冰涼。
約莫十五分鐘後,一艘巨大的集裝箱貨輪出現在井上岡視野中,兩艘摩托艇開始逐漸減速,最後在貨輪邊停了下來。
馬弗裡克站起身,用井上岡聽不懂的俄語對手中的對講機說了幾句後,不一會兒,一卷繩梯從貨輪上扔了下來,垂在摩托艇邊。
馬弗裡克讓井上岡先上貨輪,井上岡也沒有推脫,直接抓着繩梯爬了上去。
貨輪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站滿了拿着“萬國牌”武器的武裝人員。
雖然這些武裝人員來自世界各地,但其中還是以東歐白種人居多。馬弗裡克在爬上貨輪後,直接帶着井上岡上了艦橋。
一間面積寬敞,整潔的船艙中,當井上岡跟着馬弗裡克進入船艙的時候,一身叢林迷彩服的安吉烈科夫正在享用着早餐。
看到走進船艙的井上岡,安吉烈科夫放下手中的刀叉,並且對着馬弗裡克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後,從餐桌邊站起身。
雖然井上岡通過視頻電話跟安吉烈科夫見過幾面,但面對面相見,這還是第一次。井上岡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安吉烈科夫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幾乎能讓產生窒息!
船艙中的兩個人面對面的注視着對方看了好一會兒,安吉烈科夫咧嘴一笑,對井上岡發出邀請,道:“我這裡有最新鮮的三文魚,想要來一點嗎?”
“我沒有在早上吃三文魚的習慣。”井上岡上前一步,看着安吉烈科夫,說道:“而且你大費周章的把我‘請’來,應該不是讓我陪你吃早餐的吧?”
“痛快!我就喜歡跟痛快的人做生意!”
安吉烈科夫端起餐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井上岡,說道:“我特意讓馬弗裡克把井上岡先生找來,是有一筆新的生意跟你談!”安吉烈科夫說着,向井上岡舉起手中的紅酒杯。